偏院的浴房里水汽氤氲,我让侍女在汤池里加了安神的熏香,又悄悄往水里滴了两滴自己调的香露——这香露寻常时是清雅的兰香,遇热却会散出极淡的、勾人的暖香,最能扰人心神。
刚褪去外衫踏入汤池,院外就传来脚步声。我侧耳听着,是宫子羽的声音,他在跟侍女说话,语气依旧温和:“娇娇身子不适,我来看看。”
我连忙往汤池深处缩了缩,故意让水面只没过肩头,露出的锁骨沾着水珠,在烛火下泛着光。门被推开时,我装作受惊的样子,拢了拢湿发:“执刃公子?您怎么来了?”
宫子羽走到池边,目光落在我泛红的脸颊上,眼底的温和里掺了丝暗芒:“听说你还没好,来送些解酒的汤药。”他说着,将药碗递过来,指尖却不经意擦过我的指尖。
那瞬间,热意又涌了上来,我手一抖,药碗差点摔了,幸好他及时扶住我的手腕。他的掌心贴着我的皮肤,温度滚烫,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也乱了几分。我咬着唇,声音软得像要化了:“公子……我好热……”
就在这时,院外又传来脚步声,这次是宫尚角。他推开门,见宫子羽握着我的手,眉头瞬间皱紧:“子羽,你在干什么?”
宫子羽松开手,笑了笑:“不过是帮娇娇拿药碗,二弟何必这么紧张?”
我趁机往池边挪了挪,故意让手臂蹭到宫尚角垂在身侧的手。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低头看我时,眼底的审视变成了复杂的情绪——他明明心里有上官浅,可这身体的反应,却骗不了人。
“水温太高,你该出来了。”宫尚角说着,递来一条锦巾,指尖碰到我皮肤时,我能感觉到他的指尖在颤。
正乱着,宫远徵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带着少年人的愠怒:“你们两个都在这凑什么热闹?娇娇是来伺候我们的,不是让你们围着她胡闹的!”他说着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个药瓶,可目光落在我泛着红的皮肤上时,却明显顿了顿,耳尖也悄悄红了。
我看着眼前三个各怀心思的男人,心里暗自得意。这香汤的算计,果然没白费。我故意往宫远徵那边看了一眼,声音带着委屈:“三公子,我只是想泡个澡,却让各位公子为我争执,是我不好……”
宫远徵脸更红了,把药瓶丢给我:“这是清热的药,你擦擦。”说完转身就走,可脚步却慢了几分,显然是有些不舍。
宫子羽和宫尚角对视一眼,都没再说话,可目光落在我身上时,却多了几分我想要的占有欲。我攥着手里的药瓶,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第一步,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