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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录 冰箱里的幽灵葡萄

废墟之上(伤痕之下)

误解,压抑,暴力,这些词总是充斥在原生家庭里。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更不明白他们到底为什么永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不愿意道歉。人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为什么他们意识不到?为什么不肯道歉?难道就是因为那可笑又可悲的面子吗?还是因为你们所谓的掌控力,权威形象和权力?

普通的家庭,普通的一天,但是不平常的事往往就会在这种环境下发生。一场孩子内心的风暴往往只需要一根导火索,而这根导火索可以是任何东西。细小的物品,一件办错了的事,或者父母的数落,都有可能引发孩子内心的地震。

这原本不过是大人眼中如同微尘般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却如烙印般深深地印在了我的脑海,让我至今难以忘怀。

这是一个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傍晚,我在桌子上发现了半串葡萄,那是我喜欢吃的品种。我想,这一定是妈妈特意买来放在这里的。于是,我便如饿虎扑食般地吃掉了一大半,只剩下几颗,被我的爸爸秉持着节约粮食的原则给吃掉了。

我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第二天吃早餐的时候,妈妈突然提起,她放在冰箱里的半串葡萄不见了。妈妈一口咬定是我晚上把葡萄偷到房间里去吃完了。她大声数落着我的“错误”,说我晚上把葡萄偷到房间里去吃完还没刷牙,这样对牙齿有损伤,完全不理会我的解释。

我向她解释,我昨天并不知道冰箱里面还有半串葡萄,我只是吃掉了桌子上放着的半串葡萄。我爸爸也来为我作证,但是不论我们怎么说,我妈妈就是不肯相信我。

老妈“你说你没吃那半串葡萄吗?那它怎么不见了?难道是自己长腿跑了吗?除了你还有谁会去偷吃?真是的,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晚上不能吃那些糖分高的水果,你就是不听。你想把牙齿都烂完啊,像你这样嘴馋,迟早有一天你那口牙齿会烂光的……”

她自顾自的说着,仿佛全然没有听见我们说的话。

就连我爸都看不下去了。

老爸“我们没人拿你放在冰箱里的葡萄,你可以自己再去找找啊。”

老妈“昨天晚上我在冰箱里翻了好几遍了,都没找到。倒是你,你怎么不反省一下自己呢?你以前要是没有偷东西吃的习惯,我会这么无缘无故的指控你吗?”

谈话陷入了僵局。我妈最后还是很不情愿的到冰箱里面又去翻了一遍,但是不出所料的,还是没有翻到那半串葡萄。在我妈回来过后,我爸也到冰箱里面去翻找了一通,但是还是没有找到那半串葡萄。

我坐不住了,决定亲自去冰箱里面找。我打开冰箱门,粗略的看了一眼,我甚至没有用手去碰冰箱里的任何东西。冰箱里面塞满了装着蔬菜的塑料袋,完全看不到葡萄的影子。于是我就直接回到了桌子上。

“我都说了,我没有偷吃葡萄,没有偷吃葡萄,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老妈“那我再去找一遍。”

我妈妈又去冰箱里面找了一遍,但是这次居然找到了。

“呢,你看,我就说我没有偷吃吧。”

老妈“嘿,你这点小把戏当我看不出来吗?你把葡萄藏起来,刚刚又放回冰箱里面的。”

……

…………

“不是,冰箱里都是塑料袋,我要是把葡萄放进去肯定会发出声音,你们刚刚有听见声音吗?”

“没注意。”

老爸“你说是她把葡萄藏起来,刚刚又放回去了是吗?那为什么葡萄是冰的呢?如果刚刚放回去,那葡萄肯定是常温的呀,为什么会是冰的?”

我爸也开始为我打抱不平。

我终于忍不住了,开始朝我妈吼叫。

老妈“合着你就是认准了我肯定有错是吧?你是不是就是来找我的茬的啊!你怎么就是不信呢!自以为是的东西。”

早饭就这么在不愉快的氛围里结束了。我摔门而去,走去上学了。

我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我妈不肯承认错误,时至今日,我也没有等来我妈一句真诚的道歉。或许我妈永远也学不会道歉,永远也学不会向孩子承认错误。或许我的家长早已将此事忘却,但是我绝对不会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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