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小家伙一岁生日那天,家里变成了一个色彩缤纷的游乐场。气球、彩带和软垫玩具随处可见,七个穿着特制小礼服的宝宝在客厅中央铺着的巨大游戏垫上探索。
“不敢相信他们已经一岁了。”林砚轻声说,看着老五正努力地试图站起来。
沈默从后面抱住他,下巴轻轻搁在林砚肩上:“记得一年前的今天吗?我们还在产房里...”
林砚微笑,手覆在沈默的手上:“记得。疼痛、恐惧,然后是七个哭声。”
现在,那些哭声已经变成了咿呀学语、咯咯笑声和偶尔的尖叫。七个宝宝各有各的个性:老大沉稳,总是安静地观察;老二活泼好动,已经能扶着家具走路;老三是个小美食家,对任何可入口的东西都充满兴趣;老四对音乐特别敏感,一听到节奏就会摇摆身体;老五是个小冒险家,总是尝试攀爬一切;老六爱笑,是家里的开心果;老七则依然像个小小哲学家,经常皱着眉头思考。
生日派对进行到一半时,最大的惊喜出现了——老二突然放手,摇摇晃晃地走了三步,扑进了沈默的怀里。
瞬间的寂静后,客厅爆发出欢呼声。老二似乎被自己的壮举吓到了,眨眨眼,然后得意地笑起来。
“她走了!第一个走路的!”林砚激动地记录下这历史性时刻。
仿佛开启了什么开关,接下来的几周里,其他宝宝也陆续开始尝试行走。育儿变成了更加体力充沛的活动——现在不仅要防止他们乱啃东西,还要防止他们撞到家具角落或者彼此。“我觉得我每天至少要走两万步,”一天晚上,沈默瘫在沙发上说,“追七个学步儿比健身房累多了。”
林砚给他按摩肩膀:“但看他们摇摇晃晃像小企鹅一样,很可爱不是吗?”
沈默苦笑:“当你不必担心他们下一秒会撞到哪里时是挺可爱的。”
学步期带来的不仅是身体上的疲惫,还有新的安全隐患。他们不得不重新 babyproof 整个家,安装更多的安全门、角落防护和抽屉锁。
“我们好像住在儿童监狱里。”林砚看着满屋的安全设施,无奈地说。
沈默从后面抱住他:“至少是色彩缤纷的监狱。”
尽管挑战增多,喜悦也同样倍增。每个新词汇、每个新技能都让两人感到无比骄傲。他们养成了记录的习惯,手机里存满了七个孩子的“第一次”——第一次走路、第一次说完整的词语、第一次自己用勺子吃饭...
然而,随着孩子们日益独立,新的问题出现了——沈默和林砚几乎没有了独处时间。他们的对话总是被孩子的需求打断,亲密时刻仅限于孩子睡后的极度疲惫中。
“我们上次单独约会是什么时候?”一天晚上,林砚突然问。
沈默思考了一会儿,惊讶地发现已经想不起来了:“至少...半年了?”
林砚靠在厨房台边,看着客厅里七个正在各自玩耍的孩子:“我爱他们,但有时候我想念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沈默从后面抱住他,亲吻他的后颈:“我也是。”
第二天,他们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每周请张姨多照顾孩子两小时,作为他们的“约会夜”。第一次约会夜,他们只是去附近的公园散步,手牵手像多年前刚开始约会时那样。
“感觉有点罪恶感,”林砚承认,“离开他们出来。”
沈默握紧他的手:“张姨说这是健康的需要。我们不能只做父母,还要做彼此的爱人。”
林砚微笑,头靠在沈默肩上:“记得我们刚发现怀孕的时候吗?觉得孕吐是最难的挑战。”
“然后觉得生产是最难的,”沈默接上,“然后是新生儿期,现在是学步期。”“每个阶段都有它的难处,但每个阶段也都有它的美好。”林砚总结道。
散步结束后,他们回到家,发现七个宝宝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在游戏垫上听张姨讲故事。看到父亲们回来,七个小小身影立刻摇摇晃晃地朝门口奔来,嘴里喊着各种版本的“爸爸”和“爹地”。
林砚和沈默蹲下身,张开手臂迎接这个七重拥抱。被孩子们包围的感觉就像被温暖的浪潮拥抱,所有的疲惫和压力在这一刻都变得值得。
那天晚上,当所有孩子终于入睡后,沈默拿出一个相册:“我做了这个。”
林砚打开,发现里面是从发现怀孕到今天的所有重要时刻:第一次超声图、孕肚对比照、产房第一眼、七个婴儿并排睡的小床、第一次辅食、第一次爬行、第一次站立...最后是一张今天刚拍的照片——七个一岁宝宝围着生日蛋糕,脸上沾满奶油,笑得灿烂。
“我们做到了,”沈默轻声说,“一年了。”
林砚眼眶湿润,靠进沈默怀里:“我们做到了。”
相册的最后一页是空白的,标题写着“未来的冒险”。
“还有很多空白页要填满。”沈默说。
林砚微笑,抬头亲吻他:“一起填。”
窗外月光如水,室内七个宝宝安睡的呼吸声轻柔起伏。两个父亲相拥站在走廊里,知道前方的挑战不会减少—— toddler tantrums、兄弟姐妹间的争执、学校教育选择...但他们已经不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