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她叫我“学长”时，心跳超速了》
雨夜过后，有些事情悄悄发生了变化。
顾阳第二天醒来时，第一件事就是摸手机。
屏幕上安静地躺着一条未读消息。
【早安。今天天气很好。】
发送时间是半小时前。
来自苏寒雪。
顾阳盯着那条消息看了好几秒。
然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这是苏寒雪第一次主动给他发消息。
虽然内容再平常不过。
但他却像收到了什么重要的礼物。
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敲击。
【早！确实是个好天气。昨晚睡得好吗？】
消息发出去后，他又觉得这样问太直接。
正想着要不要撤回，手机就震动了。
【还好。谢谢你昨天的药膏，手腕好多了。】
顾阳的嘴角不自觉上扬。
【那就好。记得按时擦药。】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几秒后，新消息跳出来。
【嗯。今天还要去图书馆吗？】
顾阳的心跳突然加快。
他强装镇定地回复。
【要的。下午两点？】
【好。】苏寒雪回得很快。
顾阳放下手机，感觉整个人都轻快起来。
周明从上铺探出头，睡眼惺忪。
“老顾，大清早的傻笑什么？”
顾阳轻咳一声，收敛了表情。
“没什么。”
但眼里的笑意藏不住。
下午一点五十，顾阳提前到达图书馆。
他特意绕路去买了杯热奶茶。
加了双份珍珠，是苏寒雪喜欢的口味。
两点整，苏寒雪准时出现。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的针织衫。
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露出纤细的脖颈。
看到顾阳时，她微微笑了一下。
很浅，但很真实。
“学长来得真早。”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点难得的柔软。
顾阳只觉得心口微微一窒。
“学...学妹也很准时。”
他差点咬到舌头。
苏寒雪在他对面坐下，目光落在那杯奶茶上。
“这是...”
“给你买的，”顾阳把奶茶推过去，“热的。”
苏寒雪愣了一下，接过奶茶。
指尖不经意擦过顾阳的手背。
两人都迅速移开视线。
“谢谢。”她小声说，耳尖微微泛红。
顾阳轻咳一声，打开电脑。
“我们开始吧？今天要把最后的部分校对完。”
工作的时候，两人都很专注。
但偶尔抬头时，视线总会不经意相遇。
然后迅速分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既紧张又甜蜜。
进行到一半，顾阳的手机突然震动。
是周明的消息。
【老顾！紧急求助！学生证忘带了，现在被拦在体育馆外面。救救孩子！】
顾阳皱眉，回复道。
【我在图书馆，怎么帮你？】
【你宿舍抽屉里应该有我的学生证！拜托跑一趟！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
顾阳叹了口气，看向苏寒雪。
“抱歉，我得回趟宿舍。周明忘带学生证了。”
苏寒雪点点头：“你去吧，我在这里等你。”
顾阳犹豫了一下：“可能会有点久...”
“没关系，”苏寒雪轻声说，“我正好再看看稿子。”
顾阳匆匆离开。
苏寒雪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微微扬起。
低头继续看稿子。
半小时后，顾阳气喘吁吁地跑回来。
手里还拿着两瓶水。
“抱歉，等很久了吧？”
苏寒雪摇摇头，目光落在他额角的汗珠上。
下意识递过去一张纸巾。
“擦擦吧。”
顾阳接过纸巾，指尖相触的瞬间。
两人都顿了一下。
“谢谢。”顾阳的声音有些哑。
苏寒雪移开视线，耳根微微发烫。
工作继续。
但气氛明显变得更加微妙。
偶尔肩膀相碰，或是手指不小心擦过。
都会让心跳莫名加速。
终于，最后一段校对完成。
顾阳长舒一口气：“总算搞定了。”
苏寒雪也放松下来，轻轻活动了下手腕。
“辛苦学长了。”
她又叫了他“学长”。
这次带着一点俏皮的味道。
顾阳的心跳又不争气地加快了。
他低头整理文件，假装镇定。
“你也辛苦了。”
收拾好东西，两人并肩走出图书馆。
夕阳正好，给校园镀上一层暖金色。
“要一起吃晚饭吗？”顾阳鼓起勇气问。
苏寒雪犹豫了一下。
“今天恐怕不行，晚上有家教。”
看到顾阳眼中闪过的失望，她又补充道。
“明天吧？我请你，算是感谢你这段时间的帮忙。”
顾阳的眼睛立刻亮起来。
“好！”
苏寒雪被他急切的样子逗笑了。
“那明天见？”
“明天见。”顾阳点头，目送她离开。
回到宿舍，周明立刻凑上来。
“谢啦老顾！今天要不是你，我就完蛋了。”
他注意到顾阳脸上的笑意，眯起眼睛。
“不对劲啊...这么开心？和苏学妹有进展？”
顾阳轻咳一声：“别瞎说。”
但上扬的嘴角出卖了他。
晚上，顾阳收到苏寒雪的消息。
【家教结束了。明天你想吃什么？】
顾阳抱着手机，认真思考了很久。
【都可以，你定就好。】
【那...学校后门那家日料？听说还不错。】
【好。】顾阳回复得很快。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
过了会儿，新消息跳出来。
【今天谢谢你，学长。晚安。】
顾阳反复看着那条消息。
特别是最后那个称呼。
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
温暖而柔软。
他回复道。
【晚安，寒雪。】
这是第一次，他直接叫她的名字。
发出去后，他有些紧张地等着回应。
几分钟后，手机亮了一下。
只有一个简单的字
【嗯】
但顾阳还是感到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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