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社活动结束后，陈浩和楚月并肩走在校园的林荫道上。
"其实我不太懂诗歌，"陈浩老实交代。 ”
楚月低头轻笑："那你现在觉得有趣吗？"
"比代码有趣。"陈浩说完立即补充，"当然代码也很有趣，只是...不一样的有趣。"
这番笨拙的解释让楚月笑出声来。
"下周读书社要去郊区的古镇采风，"她说，"你要不要一起来？"
"要！"陈浩回答得太急，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我的意思是，我很感兴趣。"
"那周六早上八点，校门口见。"
与此同时，张伟明正在奶茶店给林薇讲题。
"这个极限题要用洛必达法则..."他在纸上写下详细的步骤，"重点是要先判断是否满足0/0型..."
林薇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们老师讲得太快了。"
"我这里还有几道同类题型。"张伟明又抽出几张纸，"你可以多练习。"
"那个..."林薇犹豫了一下，"周五晚上我值班结束后，你有空再给我讲几道题吗？我请你喝奶茶。"
张伟明推了推眼镜："根据数据分析，周五晚上图书馆三楼的自习室人流量最少，适合讲题。奶茶就不必了，补充糖分会影响思维效率。"
林薇忍不住笑了："好，那就图书馆见。"
周六早晨，陈浩提前半小时就到了校门口。他特意穿了新买的衬衫，手里还拿着两份早餐。
楚月准时出现，看到他时微微一愣："你今天...很精神。"
"给你带了豆浆和饭团。"陈浩把早餐递过去，"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口味..."
"正好是我喜欢的口味。"楚月接过。
大巴上，陈浩主动帮楚月放好背包，在她靠窗的位置坐下。一路上，他们聊着各自喜欢的书，发现竟然都偏爱侦探小说。
"没想到理科生也看阿加莎？"楚月惊讶。
"推理的本质就是逻辑链条，"陈浩说，"和编程有异曲同工之妙。"
在古镇的石板路上，陈浩始终走在靠车流的一侧。经过一个小水洼时，他很自然地扶了下楚月的手肘。
"谢谢。"楚月说，耳尖微红。
傍晚回程的大巴上，楚月靠着车窗睡着了。陈浩小心地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全程保持着僵直的坐姿，生怕惊醒她。
到学校时天色已晚，陈浩把楚月送到宿舍楼下。
"今天很开心。"楚月把外套还给他，"谢谢你准备的早餐，还有...一路的照顾。"
"我才是该说谢谢。"陈浩挠挠头，"让我发现了新的爱好。"
看着楚月走进宿舍楼，陈浩才想起查看手机。周明发来一连串消息：
【战况如何？】
【需要支援吗？】
【要不要哥教你制造点浪漫？】
陈浩笑着回复：【一切顺利，正在回寝室的路上。】
刚发送完，楚月的消息就弹了出来：【下周的文学课，要一起坐吗？】
陈浩立刻回复：【好！】
而此时在图书馆，张伟明刚给林薇讲完最后一道题。
"真是太感谢了，"林薇合上笔记本，"这次考试应该没问题了。"
"你的理解能力很强。"张伟明客观评价，"错误率比平均水平低23.7%。"
林薇被这个精准的百分比逗笑了："那...考试结束后，我还能找你问问题吗？"
张伟明认真思考后回答："可以。不过建议把问题集中在一起问，这样效率更高。"
"好。"林薇忍住笑意，"那...明天见？"
"明天见。"张伟明点头，开始收拾文具。
回到416寝室，两场战报同时进行。
"她主动约我上课了！"陈浩难掩兴奋。
"她要求继续提供学术支持。"张伟明推眼镜。
周明躺在床上哀嚎："为什么连老张都有进展了！"
顾阳笑着给苏寒雪发消息：【看来某位军师要失业了。】
苏寒雪回复道：【晓芸说，这样挺好的，免得周明总出馊主意。】
高数考试前一晚，林薇在图书馆门口来回踱步。张伟明出现，手里除了真题，还多了个保温杯。
"这是提高注意力的茶。"他把杯子推过去，"根据研究，考前补充适量茶多酚有益于发挥。"
林薇接过杯子："谢谢，你其实...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张伟明翻开笔记，"我们开始吧。"
讲题间隙，林薇忽然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张伟明笔尖一顿："你的学习态度符合最优标准。帮助你是理性选择。"
"就这样？"
"还有，"他推了推眼镜，"你的微笑曲线比平均值高0.3个标准差。"
林薇愣住，随即低头轻笑。这个回答很张伟明，但她听懂了。
第二天考场外，张伟明意外地等在那里。
"考前最后提醒，"他递过纸条，"常见易错点。"
林薇接过纸条，发现背面画着个简单的笑脸。
"这是...？"
"数据显示，考前接收积极情绪暗示能提升5%得分率。"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林薇忽然上前一步，轻轻抱了他一下："谢谢。"
张伟明整个人僵在原地。
等林薇走进考场，他才推了推滑到鼻尖的眼镜，耳根通红地离开。
与此同时，文学课上陈浩正在经历人生最紧张的时刻。
楚月被点名分析《呼啸山庄》，她流畅的发言赢得教授赞许。然而当教授要求同桌补充时，陈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希斯克利夫的复仇背后，是对阶级固定的反抗。"楚月小声提示。
陈浩照搬后，教授满意地点头："这位同学理解很深刻。"
下课铃响，陈浩长舒一口气："差点丢脸。"
"不会啊，"楚月整理着笔记，"你刚才说得很好。"
"那是你教得好。"陈浩说，"能不能...每周抽时间给我补补文学课？"
楚月眨眨眼："那你用什么交换？"
"我教你编程？或者...请你吃饭？"
"都要。"楚月笑起来，"先从吃饭开始吧。"
晚上奶茶店，林薇考完试就来上班。张伟明出现在窗口时，她眼睛一亮："我好像考得不错。"
"预期之内。"张伟明点头，"你的错题率本来就在下降区间。"
"为了表示感谢..."林薇递过一杯特调奶茶，"我研发的新品，糖分经过精确计算。"
张伟明接过奶茶，注意到杯壁上手绘的数据图表。
"这是你画的？"
"嗯，根据你上次说的最佳糖分比例。"
张伟明看着图表，忽然说："明天晚上图书馆人流量最低。"
林薇擦杯子的动作慢下来："所以？"
"要不要一起自习？"
"好啊。"林薇弯起眼睛，"不过这次换我教你。"
"教我什么？"
"教你怎么看懂女生的数据。"她指了指他手中的奶茶，"比如这个，就叫'想见你'的特调。"
张伟明看着杯子上精致的图表，第一次在非学习场合感受到了心跳加速。
而此时陈浩正在寝室恶补文学知识，周明在旁边看得直摇头。
"你们这恋爱谈得跟学习小组似的。"
陈浩头也不抬："至少我们在进步。你呢？"
周明噎住，转头看向阳台。顾阳正在那里和苏寒雪通话。
"看来..."周明倒回床上，"这个寝室就剩我一个明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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