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I 喧杂

今天就算是尼尔拿着虚空对着我，我也要用暑假作业挡着然后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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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了什么？”

喧闹、躁动... …

“发生什么事了？” 熙攘，推搡的龙群……

“出了什么问题？”

来来往往的龙挡在身前，寸步难行间，发现这些龙似乎都是朝着一个方向去的，那就是正前方。各种龙的脑袋上下攒动，龙角时不时勾在一起，翅膀互相拍打着，越来越多的影子从龙群中腾空而起，却因同时起飞而相撞。

“到底怎么回事？！”

一声大喊将熙来攘住的龙群镇住，所有龙都停在原地，就连在空中摇晃不定的也稳住了平衡。他们全都在寻找声音的来源。

格洛姆。

格洛姆从两条暗影龙身边挤过，他刚到这儿就发现了成群的龙簇拥在一起，拥挤不堪。龙群有一种向前推攘的趋势，他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担心发生踩踏和意外。所有龙都神色迷茫或慌张，让他不由得生出一丝疑虑。

安静倒是安静下来了，不过安静得可怕，空气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流动，像风声又不是，因为并没有风拂过脸颊，就当那是龙扇翅膀的声音吧。但无论如此，这声音沉入了宁静，必须得有谁来打破死寂，领导无措的龙群。

“在场的各位。”格洛姆平静而又严肃地说道，“有谁能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更多的龙扭过头，注意到了他，但无一不是一脸迷茫，只是摇了摇头，继续看着他，目光里多了一丝求助和释然。但现在不是放松的时候。异常事件时，呆在这片茫然的海中无法得到答案。他必须找到出路，到前面去，这样才能清楚情况。

当格洛姆向前挪动一步时，身边的龙主动向旁避让开，不远处的龙察觉到这个变化，也自觉地后退。迅速地，龙群中让出一条较宽的小道，直通向前方。

从龙群间穿过，古神暗一路向上走去。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这里能站这么多龙了：这是黄昏岛东岸沙滩的一座小丘，连接着暗影森林和海滩的边缘，森林里的居民多数都聚集过来了。小丘地势较平缓且较高，带来一种聚集了很多龙的感觉。

当最前面的一条蝶灵龙侧身让开时，格洛姆从这条龙蝶状鳞翅后看见了海。

空旷，与喧杂的龙群截然相反的。海面一片空荡、平静，甚至连微小的波浪都没有，海浪拍打礁石都不敢溅起水花。小丘上看不到底下的沙滩，也不知道那下面是否也聚集了那么多龙。到底发生什么了？一切看起来赢都是正常平和的，除了推搡的的龙群以及在小丘顶部的——

“郝斯克。”

站在丘顶的两条龙之中，靠前面的那条缓缓扭过头：“首领...…你怎么在这儿？”

他说话时，另一条龙也回过头，激动地向格洛姆走近了几步，却差点被地上的藤条绊倒——这来源于郝斯克，高大而枯瘦的身躯由藤蔓缠绕，编织出枝叶的屏障包围住生机勃勃、不断向外发散的暗影元素。他脑后流淌的影子呈现嫩绿与亮绿色，也能表明了他的身份：古代暗影植物龙。

此刻，古代暗影植物龙卷起了盘在地面岩石上的藤蔓，他的首领也简单直接地提出了疑问：“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这么多龙聚在一起？”

郝斯克的回答更加简洁：“看天上。”

循着这条短小且有很强引导性的话语，格洛姆迟疑地抬起了头。

夜里的天空总是暗的，任何时候，黄昏岛都像是在夜里一样。无论是乌云密布，无论是满天星群，还是像今晚这样，一片深紫。第一眼望去，或许会以为那只是漆黑，但在暗色中、在黑幕后，总有什么东西从中突出，逐渐浮现，扩散向四周。那“物质”本是紫色的，在黑夜笼罩下颜色加深，当盯着某一处看久的时候，隐藏着的便开始汇集、凝聚，于一瞬间形成尖利的锐端，从高空中俯冲而下，刺向你的瞳孔中心。

黑影被深柴渲染，疑惑被恐惧代替。猛然间，格洛姆将仰起的头扳回，内心的震惊也被镇定的语气压制下去：“...…今天的夜很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