腕表数据已经到手,而周屿那边也正在解码,最多只要三天,他就能找到漏洞反击。
“谢长渊,我们走着瞧……”
季青序独自思索着。
想到这儿,他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却又被他很快掩去。
迈巴赫逐渐驶入一片别墅区,铁门自动打开,车灯扫过前院,喷泉喷出的水花在夜色里闪着银光。
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下,司机先下车,绕到后排开门。
季青序跟着下去,夜风裹着花香扑面而来,他眯眼打量四周——
三层欧式小楼,灯火通明,像童话里的城堡,却处处透着生人勿近的冷。
谢长渊走在前面,背影挺拔,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衬衫袖口卷到小臂,露出一截冷白皮肤。
季青序跟在后面,脚步懒散,像逛自家后花园。
进了门,暖气扑面而来,客厅里摆着一架黑色三角钢琴,琴盖上落了薄薄一层灰,显然很久没人弹过。
“客房在二楼左转,”谢长渊头也不回。
“浴室有热水,别脏了我的地毯。”
季青序吹了声口哨:“谢总家真大,一个人住不害怕?”
男人脚步顿了顿。
“劝你不要有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说完便没理不再理他,径直上楼。
季青序耸耸肩,跟着上去。
客房布置简洁,黑白灰三色,连床头灯都是冷光。
他把背包往床上一扔,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蒸汽糊了镜面,他抬手抹开一道水痕,露出了一双满是疲惫的眼睛。
洗完澡出来,手机已经充满电,周屿发来消息——
【解码进度25%,再给我两天。】
季青序回了个“嗯”,刚想躺床上,房门被敲响。
谢长渊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另一只手拎着医药箱。
“喝了,”男人把牛奶塞给他。
“膝盖擦伤处理一下,别发炎。”
季青序挑眉,接过牛奶,温度刚好,不烫手。
他低头看膝盖——
之前在跳轨时跪地上擦破了皮,血已经结痂,混着泥水,看起来惨兮兮。
他坐在床边,谢长渊蹲下身,打开医药箱,动作熟练地消毒、上药、贴纱布。
男人手指修长,指腹带着常年工作所有薄茧,碰到皮肤时微微发痒。
季青序忽然开口:
“没想到谢总对绑定的宠物这么贴心?”
谢长渊手一顿,抬眼看他,黑眸深不见底:
“我对不听话的宠物,通常会打断腿再关起来。”
语气平静,却听得人后背发凉。
季青序喝光牛奶,把空杯递回去,笑得没心没肺:
“那谢总可得小心,我这人骨头硬,打断费劲。”
谢长渊没再说话,收拾好医药箱,起身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忽然回头:
“今晚的事,下不为例。”
“你说哪件?”季青序装傻。
“跳轨还是直播?”
男人深深看他一眼,关门走了。
房间里安静下来,季青序躺回床上,盯着天花板的水晶吊灯,思绪翻涌。
腕表数据、母亲医药费、谢长渊的底线……
他抬手遮住眼睛,无声地笑了。
游戏才刚开始,鹿死谁手,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