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消毒水那股子刺鼻味儿，直往鼻腔里钻，辣得慌。林浅的眼皮沉得像是灌了铅，又仿佛被胶带牢牢粘住。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可手腕却被皮带紧紧绑在金属台上。心跳声猛地变得震天响，监测仪也跟着发出急促的警报，“嘀嘀”作响。
“别乱动。”头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接着，金属托盘碰撞出“叮当”的清脆声响，还有橡胶手套摩擦时发出的“沙沙”声。
陈锐站在手术台旁，手里拿着体温计。他低头瞅了眼上面显示的39.1度，便扯开林浅的病号服领口。缝合线从她的下颌一直延伸到锁骨，那新鲜的肉芽还泛着红。
林浅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喉管插着的呼吸管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猛地扭头，嘴角不小心蹭到了消毒棉球残留的酒精味，呛得难受。
“放松点儿。”陈锐伸出大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让她动弹不得，“刚做完面部骨骼重塑，这会儿要是说话，伤口会裂开的。”
陈锐拔管的动作麻利得很。林浅顿时呛咳起来，吐出带着血丝的分泌物，脖颈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她盯着墙上电子屏跳动的生命体征数据，脑子忽然一闪，意识到自己竟然活下来了。
“十二个小时之前注射的。”陈锐把体温计插回兜里，说道，“赵明辉伪造了你的尸体，现在沈婉儿应该已经收到‘目标已清除’的确认消息了。”
林浅的瞳孔一下子缩紧。她使劲扯动束缚带，金属扣撞在台沿上发出“叮当”的声音。陈锐从器械盘里抽出一面不锈钢片递过去，反光里露出一张陌生的脸，鼻梁更挺了，下颌线收紧，连唇形都不一样了。
“黎浅。”他扔过来一个牛皮纸袋，“户籍、学历、海外经历都有了。”
林浅的手颤抖着翻阅文件。某页角落里的警徽标志让她的瞳孔猛然收缩，她抬头死死地盯着陈锐：“你们早就开始布局了？”
“赵明辉和沈婉儿勾结洗钱的证据，够判二十年了。”陈锐把用过的针筒扔进医疗垃圾桶，“但得有个能接近他们的人。”
“所以把我当诱饵？”林浅把文件朝他砸去，纸页散落一地，“你们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陈锐弯腰捡起一张照片，上面是整容前的林浅，脖颈处有道清晰的掐痕。他的指尖摩挲过那道伤疤：“你当时的状况，根本撑不到计划实施。”
晨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漏进来。林浅被转移到公寓，脚底刚碰到木地板就打了个趔趄。浴室的镜子里映出她现在的模样，她伸手想去触碰，可手指却被冰凉的镜面给惊得收了回去。
陶瓷杯砸在镜面上的瞬间，“啪”的一声，玻璃像蛛网一样碎裂开来。林浅蹲在地上，看着无数个自己在碎片中闪烁。记忆瞬间闪回：陆沉捏着她的下巴说“你和她连表情都学得真像”，沈婉儿贴着她的耳朵说“你连死都要替我”，赵明辉隔着铁门说“现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手机在裤袋里震动起来。陈锐留下的终端显示已经录入了她的指纹，通讯录里只有三个号码：医疗组、行动组、指挥中心。
“林浅死了……”她抓起一片锋利的玻璃碴，在掌心划出一道血线，“可黎浅活着。这一次……”
公寓门打开的时候，林浅正坐在飘窗边。晨光把她的侧脸镀成金色，手里还捏着从浴室带来的镜片。
陈锐端着早餐走进来。煎蛋的香味和血腥味混在一起，让他皱了皱眉。他扫了一眼满地狼藉，放下托盘朝她走了过去。
“情绪发泄够了吧？”他靠在窗边，西装袖口还沾着夜雨的水渍。
林浅慢慢抬起头，镜片在阳光下反光耀眼：“你为什么要救我？是警察的良知作祟？还是需要一个好使的棋子？”
“选择权从来都不在你手里。”陈锐解开领带，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起伏，“你现在活着，这就足够了。”
“至少得让我知道真相吧。”林浅突然把镜片掷出去。金属擦过陈锐的耳际，“嗖”的一声，钉进墙壁还在“嗡嗡”作响。
他僵在原地，三秒钟后才开口：“陆沉还不知道。”
林浅的瞳孔剧烈地震颤起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下来。
“我要接触到沈婉儿的商业对手。”她突然说道。
“你会暴露的。”
“那就帮我制造机会。”
陈锐沉默了许久。窗外传来第一声鸟鸣，朝阳正好升起。他最后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防弹衣：“要是擅自行动，就切断所有支援。”
林浅走到全景落地窗前，A市的天际线在身后铺展开来，晨风撩动她新烫的卷发。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这一世，我再也不会做替身了。”
与此同时，沈婉儿卧室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她睡眼惺忪地点击推送新闻：“神秘女商人‘黎浅’现身A市”。
她的指尖突然收紧，屏幕映出她瞳孔里跳动的蓝光，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镜头推近，最后的画面定格在她扭曲的表情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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