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西宫烛火摇曳。贵妃凤袍加身,指甲深深掐入掌心:“秘诏泄露…沈清尘那孽种,竟破了寝陵机关!”她掷碎玉盏,瓷片溅落如雪,“去!传令禁军统领,今夜戌时,围困御书房!本宫要亲自‘请’陛下禅位。”
暗卫领命而去,贵妃又召来北狄密使:“玄鹰印已失,但秘诏在手…让拓跋王发兵,三日内攻至雁门关。待本宫登基,北狄可得中原三城。”
沈清尘与楚霄正分析秘诏,忽闻宫城警钟长鸣。楚霄剑眉紧蹙:“禁军异动…是贵妃发难!”他取出腰间玉佩,“国师,你持此令调西北军入城护驾,我去御书房护陛下!”
沈清尘攥紧玉佩,掌心沁汗:“贵妃若挟持陛下,秘诏便成废纸…你我需兵分两路。”他瞥向宫灯,香炉轻转,一缕青烟凝成暗纹,“西宫地牢有密道,可直通御书房暗阁,但机关凶险。”
楚霄大笑,血眸灼灼:“国师,你我何时怕过凶险?走!”
二人潜入西宫,地牢阴寒刺骨。沈清尘以香灰辨路,楚霄劈开拦路铁锁。忽闻锁链哗啦作响,贵妃亲信宦官“阴鸷”现身,匕首直刺沈清尘咽喉:“沈家余孽,死在此处正好!”
楚霄剑锋如电,挡下致命一击,沈清尘却因分心触动机关,脚下石板骤陷,跌入毒沼。楚霄纵身跃下,揽住他腰肢:“国师,屏息!”他以内力震开沼毒,剑刃劈开沼壁,二人险险脱出。
阴鸷冷笑:“楚霄,你护得了他一时,护不住一世!”他引动地牢机关,万箭齐发。楚霄以剑为盾,沈清尘燃起香炉,青烟化雾迷箭阵,二人突围而出,衣襟尽染血痕。
御书房,贵妃已挟持皇帝,匕首抵其脖颈:“陛下,秘诏既现,您该退位了。”她逼皇帝写下禅位诏书,笔尖颤抖:“臣…遵旨。”
楚霄与沈清尘自暗阁跃出,沈清尘高声道:“贵妃,秘诏在此,你敢弑君篡位?”他展开诏书,金芒刺目。
贵妃瞳孔骤缩,北狄密使却从暗处杀出,刀锋裹挟北狄秘术。楚霄迎战密使,剑刃相击,火星四溅。沈清尘趁机以香炉击碎贵妃手中匕首,皇帝趁机挣脱,却踉跄跌倒。
贵妃癫狂,引动宫中暗伏火药:“既然秘诏无用,便让这宫城,与你们同葬!”火舌骤起,御书房轰然崩塌。
楚霄护住沈清尘跃出火海,沈清尘却瞥见贵妃欲逃,袖中软剑掷出,直中其背心:“秘诏真相,你该带去阴曹!”
火势蔓延,西北军终于杀至。楚霄振臂高呼:“护驾!剿逆贼!”硝烟中,沈清尘攥着残破的秘诏,忽觉掌心刺痛——秘诏边缘,竟嵌着一枚玄鸟纹玉片,与沈家信物严丝合缝。
楚霄策马驰来,血污满身却大笑:“国师,逆贼已伏诛,北狄军也退了!秘诏…如何处理?”他目光灼灼,似有深意。
沈清尘凝望玉片,终开口:“秘诏可证陛下正统,但…贵妃之子无辜。陛下若知真相,恐生猜忌。”他忽将秘诏递与楚霄,“将军,此诏交给你。若陛下疑你兵权,可借此自证;若你想谋权…亦可。”
楚霄瞳孔骤缩,剑柄攥紧:“国师,你信我…或不信?”
沈清尘轻笑,袖口玄鸟纹在火光中灼灼:“从你跃下毒沼那刻,我便信。”他忽抚上楚霄胸前的伤,指尖染血,“但…若你负我,这香炉里的毒,够弑王。”
楚霄大笑,揽他入怀:“国师,你的毒,不如我的心狠。”他吻上沈清尘唇角,血与火的气息交织,“秘诏,我会用在正途。”
天际渐明,宫城残垣之上,二人的身影被朝阳拉长,如刃与谋,终成双锋。
第五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