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傍晚 18:27
地点:湘南单轨·“海之桥”号绿色车厢,二层展望席
氛围:夕阳像被谁把饱和度拉到+100,车厢内饰全都镀上一层橘子果酱色。
人物:
朝凪 空(主唱,瘫在双人座靠窗)
青海 奏(吉他,天然卷被晒成金色海草)
雨宮 透(吉他,眼镜片上全是盐渍指纹)
鬼瓦 紫音(键盘,怀里抱着比命还重的合成器背包)
伊砂 琥珀(鼓手,手里只剩一根鼓棒,另一根在海里冲浪)
白瀬 雪那(灯光,LED灯条缠在手臂上,像刚打完霓虹吊针)
——对话开始——
(车门“噗咻”一声关上,电车晃晃悠悠离开海边站台。全员身上都在滴水,地板瞬间变成小型浅滩。)
车内广播(棒读 AI 声):各位乘客,请勿把冲浪板、军鼓或 LED 灯柱带上座椅。
空(把脑袋抵在车窗,玻璃被太阳烤得暖洋洋):第一次感觉车窗像刚出炉的鲷鱼烧……好想咬一口。
奏(双手抱着吉他盒,像抱救生圈):鲷鱼烧没咸味,我身上有,你要不要舔一口?
透(推眼镜,结果只推上去一层盐壳):你们两个,不要把饿写在脸上。等会儿到藤泽站,我请你们吃芥末章鱼——不过芥末量由我控制。
紫音(把合成器背包横放在腿上,当枕头):如果我明天发现包里有沙漏进电路,我就把你们全部做成噪点音源。
琥珀(单手旋转仅剩的一根鼓棒,棒尾还缠着海带):放心,沙子已经被我抖进鞋里了。现在走一步都有踩镲声。
(电车驶上一段高架,夕阳迎面撞进车厢,所有人集体眯眼。)
雪那(把缠在手臂的LED灯条调到最低亮度,像一条呼吸的萤光蛇):我把今天的颜色命名为「夕阳过载」。下次 Live 就用这个配色,保证观众像被橘子汽水泼脸。
空(有气无力地举手):同意。不过我现在只想被真正的汽水泼脸,含冰。
(列车轻微摇晃,空的发梢扫到奏的鼻尖。)
奏(小小声):空,你头发上有海的味道。
空:是海盐、防晒乳,还有……(嗅了嗅)……千歳委员的吐槽味。
(众人笑,声音在空荡的车厢里反弹。)
透(掏出手机,打开下午录的 DEMO):我把海鸥的和声剪进来了,你们听。
(手机外放:海鸥“嘎——”一声,节拍完美落在 3 拍半。)
紫音(眼睛一亮):采样长度 0.8 秒,降两个半音可以做 reverse crash。版权费就给它一条秋刀鱼。
琥珀(把鼓棒当筷子,在空气里夹秋刀鱼):它要真来认领,我就请它当客座打击乐。
(前方列车穿过一段隧道,黑暗 3 秒,所有人像被按了暂停键。黑暗里 LED 灯条成唯一光源,把每个人的脸照成幽浮。)
黑暗中——
空:欸,如果这时电车坏在隧道里,我们是不是可以就地开一场 unplugged?
奏:没有插座,正好符合我们“插座同好会”的反叛精神。
透:我反对。隧道残响太大,混响尾会长到下一班车。
紫音:那就把 BPM 降到 60,做成地下墓穴版 ballad。
琥珀(敲击车厢扶手当底鼓):咚——咚——咚——
(灯光刷地亮起,隧道结束,夕阳重新灌进来。众人一时眼花。)
雪那(眯眼):刚才的 3 秒,我已经把灯光程序编好了,就叫《停电的夏祭》。
空(合掌):文化祭就用这个梗,绝对把校长吓出三格电。
(电车广播再次响起,下一站:七里ガ浜。)
广播(依旧棒读):下一站,七里ガ浜。下车的旅客,请记得带走您的海带、鼓棒以及梦想。
全员(异口同声):收到——!
(列车减速,夕阳角度更低,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比吉他线还长。)
空(看着窗外渐渐亮起的街灯,轻声):今天,把肺活量唱成负值,却把心脏塞得满满的。
奏(把额头抵在吉他盒上,笑得像刚洗完澡的狗):我也是。感觉六根弦里全是海水。
透(把耳机递给空):给,右声道是我新做的和声,左声道是海浪。
空戴上耳机,闭眼。耳机里传来——
左:哗啦——
右:Ah——(透的和声,像遥远的海鸥)
两者同时落在空拍上,心跳不自觉跟了四分之四。
(电车“叮”地一声,七里ガ浜站到了。车门打开,海风吹进来,带着夜市章鱼烧的味道。)
空(把耳机摘下,对众人):走吧,今晚的卡路里配额是 200%,谁也别想剩。
紫音(把合成器背包甩到背后,嘴角第一次上扬 5 度):附议。把沙子抖干净,再装满酱汁。
琥珀(高举那根孤零零的鼓棒):为了失散的兄弟——冲!
雪那(把 LED 灯调成全白,当手电筒照向出口):Follow the light——但别踩到我的灯条。
(众人鱼贯下车,背影被站台灯拉得更长。电车关门的瞬间,空回头冲车厢里喊。)
空:明天见,海之桥号!下次还带我们超载回家!
(电车关门,噗咻——载着最后一抹橘色驶进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