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丹霞营地的露水还未干,严川皓就已经收拾好徒步装备。他叫醒林景风时,少年还抱着相机睡得迷迷糊糊:“皓哥,再睡十分钟……”严川皓把叠好的冲锋衣放在他身边:“古村落离这儿有五公里,早点出发能避开正午的烈日。而且清晨的光线适合拍古村的炊烟,别错过了。”林景风一听“拍炊烟”,立刻清醒过来,抓过冲锋衣快速穿上,指尖不小心碰到严川皓右手手臂的蛇纹身,愣了愣才低声道:“知道了,我马上好。”
贺之珩则在检查车辆,见墨楚云抱着速写本过来,手里还攥着周诚文写的民俗笔记,便笑着问:“Rosent,昨晚没睡好?眼底有红血丝。”墨楚云揉了揉眼睛:“我凌晨起来补了张丹霞星空的草稿,怕早上忘了。”他把速写本递过去,“你看,加了六人剪影是不是好多了?”贺之珩接过翻看,左手手臂的天使纹身若隐若现:“构图很稳,等到了古村,再补点烟火气的细节,绘本结尾就更丰满了。”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小盒薄荷糖:“含一颗,提提神,路上还要走一阵子。”
高逸阳蹲在灶台边生火,打算煮点粥当早餐,周诚文则在一旁整理昨天剩下的食材。“Lexus,你说古村里会不会有老乡卖自家做的馍?我想尝尝原味的,说不定能改良成早餐配方。”高逸阳一边搅动锅里的粥,一边问。周诚文翻着古籍:“笔记里说那村子保留了传统习俗,应该有手作馍馍。而且村里有种野枣,用来熬粥或者做馅料都不错,等会儿我们问问当地人。”高逸阳眼睛一亮,立刻往粥里加了些红枣:“先提前试试枣香粥,等会儿给大家垫垫肚子。”
吃过早餐,六人沿着丹霞间的小路往古村落进发。严川皓走在最前面带路,时不时回头提醒:“前面有碎石坡,踩稳脚下的石头。”林景风跟在他身后,手里举着相机,随时拍摄路边的风景。走到一处拐角,忽然看到几只岩羊在山坡上跳跃,林景风兴奋地举起相机,却因脚下打滑踉跄了一下。严川皓及时回身扶了他一把,顺手调整了他的相机角度:“快拍,它们跑起来就抓不到镜头了。”林景风稳住身形,按下快门,果然捕捉到岩羊跃过岩石的瞬间,转头对严川皓露出笑容:“多亏了你,皓哥!”
贺之珩和墨楚云走在中间,墨楚云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地貌,嘴里念叨:“丹霞红土配着远处的枯树,画面感好强,等回去要把这个画进绘本的过渡页。”贺之珩放慢脚步,帮他挡住迎面吹来的风沙:“前面转过弯就能看到古村的轮廓了,据说村里的老房子都是用丹霞红土砌的,你肯定喜欢。”他顿了顿,又补充,“村里有位老人懂民俗故事,我之前托朋友打听了,等会儿我们去拜访他,说不定能给你提供更多素材。”墨楚云点点头,右手的玫瑰纹身随着翻速写本的动作轻轻晃动。
高逸阳和周诚文走在后面,高逸阳时不时弯腰捡起路边的野枣,擦干净就放进嘴里:“真甜!Lexus,你也尝尝。”他递过一颗给周诚文,周诚文接过尝了尝:“确实不错,肉质很饱满,用来做枣泥馅肯定香。”高逸阳立刻把捡来的野枣放进小袋子里:“回去我就试做枣泥馍!对了,你肩膀上的纹身,刚才被风吹得露出来一点,是不是平时很少露出来?”周诚文拉了拉衣领:“嗯,平时修古籍不方便,而且师傅说纹身要藏着,做事才稳。”高逸阳哦了一声,没再多问,却悄悄把野枣往他那边推了推。
上午十点左右,六人终于抵达古村落。村口的老槐树歪歪扭扭地立着,树干上挂着褪色的经幡,村里的房屋果然都是红土砌成,屋顶盖着干草,在阳光下透着古朴的气息。林景风立刻举起相机,跟着严川皓往村里走:“皓哥,你看那座老磨坊,光影落在红土墙上太有感觉了!”严川皓点点头:“过去看看,注意别踩坏老乡家门口的菜畦。”两人轻手轻脚地走到磨坊旁,严川皓帮他调整三脚架,林景风则专注地拍摄磨坊的齿轮和墙壁上的纹路。
贺之珩带着墨楚云去拜访那位懂民俗的老人。老人住在村头的老房子里,院里种着花草,见到他们很热情。墨楚云拿出速写本,认真地问:“大爷,您能给我讲讲以前牧民和村里人换货的故事吗?”老人笑着点头,慢慢说起往事,贺之珩则在一旁帮着补充细节,还时不时提醒墨楚云:“记一下他们当时换的物品,绘本里能用上。”墨楚云听得认真,笔尖在纸上快速移动,把老人的神态和故事要点都记了下来。
高逸阳和周诚文则在村里闲逛,走到一家挂着“馍馍铺”招牌的小院前,立刻被香气吸引。“大娘,您这馍馍是用自家面粉做的吗?”高逸阳笑着问。大娘点点头,递过一块刚出炉的馍馍:“尝尝,刚蒸好的。”高逸阳接过尝了一口,立刻赞不绝口:“太香了!大娘,您能教我怎么做吗?”周诚文则和大娘聊起村里的习俗:“大娘,村里的野枣是不是用来做枣泥的?我看古籍里有记载。”大娘笑着说:“是啊,小伙子懂得真多!等会儿我给你们装些枣泥,带回家尝尝。”
中午时分,六人在村里的一户老乡家搭伙吃饭。老乡做了手抓饭、烤馍和野枣汤,高逸阳一边吃一边和老乡讨教厨艺:“大娘,您这手抓饭里加了什么香料?这么香。”大娘笑着告诉他配方,周诚文则在一旁记下来,递给高逸阳:“你看,和古籍里写的差不多,加了孜然和当地的野茴香。”高逸阳立刻掏出手机存起来:“太感谢了!回去我就改良成适合年轻人的口味。”
饭后,林景风跟着严川皓去村后的山坡拍古村全景。站在高处往下看,红土房错落有致,炊烟袅袅升起,像一幅古朴的油画。林景风调整好相机参数,严川皓在一旁提醒:“把远处的丹霞山体也拍进去,红白对比更有层次。”林景风照做,按下快门后兴奋地说:“皓哥,这张肯定能当我摄影集的封面!”严川皓凑过去看,两人肩膀相抵,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格外专注。
贺之珩则陪着墨楚云在村里写生,墨楚云蹲在老槐树旁,画村口的景象,贺之珩就站在他身边,帮他看有没有路人挡到镜头。“Ftead,你看这里的经幡,风一吹就动,怎么画才能有动态感?”墨楚云抬头问。贺之珩捡起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了几笔:“线条要斜一点,边缘模糊些,就能体现出风的感觉。”墨楚云照着试了试,果然效果好多了,开心地说:“谢谢你,每次都能点醒我。”
高逸阳和周诚文则去了村里的老作坊,看老乡做枣泥。高逸阳跟着老乡学去核、蒸煮,周诚文则在一旁观察作坊里的老物件:“这个石臼是清末的吧?纹路很清晰。”作坊老板点点头:“是啊,传了三代了。”周诚文拿出手机拍下来:“回去可以给你刻印章做参考,这种纹路很有古朴的感觉。”高逸阳一边揉着枣泥,一边说:“好啊!等我学会做枣泥馍,第一个给你和老板尝。”
傍晚时分,六人准备返回营地。临走前,老乡给他们装了不少馍馍和枣泥,高逸阳连连道谢:“大娘,下次我们还来,到时候我给您带我做的枣泥馍!”贺之珩则给老人留了些钱,老人推辞不过,只好收下,还塞给墨楚云一本手写的民俗故事集:“小伙子,这个给你,说不定能帮上忙。”墨楚云感激地接过,小心地放进背包里。
回去的路上,林景风靠在严川皓身边,翻看白天拍的照片,时不时和他讨论修图思路;墨楚云则抱着那本民俗故事集,和贺之珩聊绘本的细节;高逸阳则拿着枣泥,和周诚文商量回去怎么改良食谱。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丹霞红土上,温暖而坚定。
回到营地时,天已经擦黑。高逸阳立刻钻进帐篷,拿出枣泥和面粉,打算试做枣泥馍,周诚文则在一旁帮他生火;林景风坐在篝火旁,用平板修图,严川皓坐在他身边,帮他整理相机里的照片;贺之珩则陪着墨楚云,借着篝火的光翻看那本民俗故事集,时不时帮他标注重点。
篝火噼啪作响,映着六人的脸庞。他们依旧没说破心底的情愫,却在每一次同行、每一次分享里,把彼此的位置看得更重。丹霞的夜色渐浓,而这段充满温柔与羁绊的旅途,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