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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疫起青城

女帝今天偏心了吗

青城郡的洪水虽在朝廷全力调度下被挡住,但淤泥遍地,污水横流所带来的隐患很危险。

急报再次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入紫宸殿时,云宸昭正在批阅灾后重建的奏章。信使浑身尘土,脸色惨白,跪在殿中声音都在发颤:“陛下!青城郡……突发疫病!高热、呕吐、泻痢不止,染病者浑身出现红疹,已有数十人……数十人死了!且疫情扩散极快,郡守恐……恐酿成大疫!”

“啪”,云宸昭手中的笔断成两截。

大疫!历朝历代,但凡沾上这两个字,便是尸横遍野的惨剧,足以动摇国本!

云宸昭猛地站起身,脸色铁青。

“传朕旨意!”她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即刻召集太医院所有太医、院判,御书房议事!封锁消息,胆敢泄露半分,引起恐慌者,斩!令京畿卫加强各门巡查,严查来自青城郡方向之人,有疑似症状者立即隔离上报!速召丞相、兵部、户部尚书觐见!”

一道道指令示下,整个皇宫弥漫着紧张的气氛。

御书房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太医院上下数十名太医,从白发苍苍的老院判到年轻的后起之秀,悉数到场,黑压压地跪了一地。丞相与几位重臣也立于一侧,眉头紧锁。

云宸昭负手立于巨大的疆域图前,背对着众人,但那股沉重的威压却让所有人都不敢抬头。

“青城郡的急报,你们都知道了。”她没有回头,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朕不想听废话。这是什么疫?如何治?如何防?需要什么药材、人手?多久能控制住?说!”

太医院院判,一位年过花甲、医术精湛的老臣,颤巍巍地抬起头,冷汗顺着额角滑落:“陛下……根据急报所述症状,似与古籍中记载的‘湿热疫’或‘伏瘟’颇为相似,此疫多发于水患之后,湿热交蒸。病势凶猛,传变极速……”(瞎编的,不是准确的!不是准确的,假的假的,瞎编的。)

“如何应对!”云宸昭转身。

“回陛下!”另一位稍年轻些的太医鼓起勇气接口,“此疫重在防治结合!首要之务是立即彻底隔离病患,焚烧死者遗物乃至尸身,最好到无人的地方火烧,切不可土葬污染水源!其二,需大量洁净饮水、百姓需以药草煮沸之水净手。其三,用药当以清热祛湿、解毒辟秽为主,如苍术,佩兰等(假的假的,作者不知道瞎编的瞎编的)……只是……”他语气迟疑起来。

“只是什么?”

“只是此番疫情来得又急又猛,所需药材数量巨大,且有些药材并非寻常储备,一时恐难筹措齐全。且……且太医署人手有限,即便全部派往青城,面对一郡之灾疫,亦是杯水车薪啊陛下!”院判叩首,声音带着绝望。

“药材之事,户部立刻盘点国库及京城各大药行库存,先行征调,不惜一切代价,从各处采购所需药材,快马加鞭运往青城!若有哄抬药价者,杀无赦!”

“臣遵旨!”户部尚书立刻领命。

“人手之事,”云宸昭的目光扫过地上跪着的太医们,“太医院除留必要人手负责宫中及京城应急,其余所有人,包括院判,即刻准备,三日后由院判亲自带队,奔赴青城郡!另,张贴皇榜,征召京城及周边州县所有精通医术,愿往疫区者,无论出身,重金酬谢,事后朕另有封赏!太医署学徒,懂基础护理者,一并前往!”

此言一出,众太医脸色煞白。前往疫区,几乎是九死一生!但无人敢说一个“不”字,帝王之命,重于泰山。

“陛下!”院判重重叩首,“老臣愿往!只是……宫中贵人、尤其是……瑾君如今有孕在身,乃重中之重,万万不可有丝毫闪失啊!疫病之气若传入宫中,后果不堪设想!”

云宸昭的目光骤然一缩,温砚卿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袖中的手微微握紧,语气却愈发冰冷:“宫中之事,朕自有安排。你们只需做好分内之事,控制住青城疫情,便是对朕,对天下最大的尽责!”

她再次看向疆域图,手指点着青城郡周边:“丞相,会同兵部,以青城郡为中心,设立三道防线!内圈隔离区,只准进不准出,由太医及征召医者负责救治;中圈控制区,军队驻守,严格筛查,供应物资;外圈警戒区,防止流民四处逃散导致疫情扩散!另,即刻拟旨,通告周边州县,严阵以待,发现疑似病例立即上报隔离!”

她思维清晰的应对这场突然起来的疫病。

会议持续了近两个时辰,直到各项事宜初步安排妥当,众臣才躬身退下,各自匆忙离去执行皇命。云宸昭独自一人留在御书房,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疲惫如潮水般涌上。她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沉重压力。

青城的百姓,朝野的期待,父君的安危,还有……宫中那个有着她子嗣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现在,还不是松懈的时候。

“摆驾,”她沉声道,“寿安宫。”

她必须立刻去确保宫中的绝对安全,尤其是寿安宫。疫病的阴影,绝不能笼罩到那里。父君和他绝对不能出事。

疫病必须瞒住……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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