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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比赛

魔法觉醒:新生纪

几周时间如同被施了加速咒般飞逝而过。霍格沃茨城堡的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种不同寻常的、属于球场的躁动与硝烟气息。猩红与翠绿的对决——格兰芬多对阵斯莱特林——即将在魁地奇球场上演。这不仅仅是一场学院间的比赛,更是新赛季的揭幕战,承载着无数人的目光与期待。

格兰芬多塔楼的公共休息室里,壁炉火焰熊熊燃烧,映照着墙壁上那些历代魁地奇英雄的肖像画,他们似乎也屏住了呼吸。猩红色的队服如同燃烧的火焰,整齐地挂在衣架上。多斯·约瑟站在窗前,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崭新的队服——那上面用金线绣着他的名字和“Seeker”的字样。单片眼镜在炉火映照下流淌着温暖的光泽,但镜片后的暗蓝色眼眸里,却清晰地映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和远处如同巨兽蛰伏的魁地奇球场轮廓。紧张感如同细密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每一次搏动都带着沉重的回音。他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那擂鼓般的心跳,指尖却冰凉。

“嘿!多斯!别像个被吓傻的嗅嗅似的!”萝宾·西斯尔思韦特的声音带着她特有的、大大咧咧的活力,像一剂强心针打破了凝重的气氛。她穿着同样崭新的猩红队服,利落的黑色短发衬着棕红色护甲,显得格外精神。她手里拎着她那根游走球棒,正兴奋地挥舞着,模拟着击球的动作,棒头带起的风声呼呼作响。“想想看!我们!第一次正式比赛!对手是那群滑溜溜的绿蛇!想想看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的样子!多带劲!”她用力拍了拍多斯的肩膀(力道依旧生猛),试图驱散他的紧张,“把你的眼睛擦亮!把那该死的金飞贼给我揪出来!剩下的,交给我和金!保证让斯莱特林的击球手尝尝游走球的滋味!”

多斯被拍得一个趔趄,看着萝宾那充满战意的眼神和闪闪发光的球棒,胸中那股紧张感似乎被冲散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点燃的、属于格兰芬多的热血。他用力点了点头,紫罗兰色的头发微微晃动:“嗯!我们一定会赢!”

“没错!”队长伊森·洛克洪亮的声音响起,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雄狮,目光扫过整装待发的队员们——追球手莫里斯·艾伯顿(一个眼神锐利的棕发少年)、迈克尔·乔伊斯(身材高挑,动作敏捷)、击球手奥格纳·金(一个沉默寡言但肌肉虬结的高年级生)、守门员格雷戈里·赫夫利(一个精明机警、有着灵巧身躯的男生),最后落在多斯和萝宾身上,“听着,队员们!尤其是两个新兵(他看了一眼多斯和萝宾)!我们训练了这么久,流了那么多汗,不是为了在斯莱特林面前丢脸的!记住我们的战术!追球手,穿过他们的防线!击球手,给我狠狠招呼那些绿袍子!赫夫利,把球门给我焊死!约瑟——”他目光灼灼地锁定多斯,“——找到它!抓住它!用最快的速度!让那群绿泥鳅知道,什么叫格兰芬多的‘闪电战’!为了格兰芬多!”

“为了格兰芬多!”震耳欲聋的吼声在休息室里回荡,猩红的火焰仿佛燃烧得更加炽烈。

当他们走出城堡,踏入魁地奇球场时,巨大的声浪如同实质的海啸般迎面扑来!看台上人山人海,旗帜招展。格兰芬多的猩红与金色如同燃烧的海洋,占据了东侧看台的大半壁江山,欢呼声、呐喊声、狮吼声震天动地。西侧则是斯莱特林的翠绿与银色,如同冰冷的蛇群,发出的嘘声和尖锐的哨音也毫不示弱。解说员,格兰芬多的杰瑟斯·伊斯特那极具穿透力的、带着明显格兰芬多倾向的声音,正通过魔法扩音器响彻全场: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来到新赛季霍格沃茨魁地奇揭幕战!今天的对阵双方是——勇猛的格兰芬多雄狮!对阵——嗯,滑不溜秋的斯莱特林巨蟒!(斯莱特林看台爆发出一片嘘声)让我们看看双方队员入场!格兰芬多!队长洛克!追球手艾伯顿、乔伊斯!击球手金!还有我们新晋的击球手,活力四射的萝宾·西斯尔思韦特!守门员赫夫利!以及备受瞩目的新星找球手多斯·约瑟!他那头紫色的头发在球场上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观众席响起一阵善意的哄笑和欢呼)”

多斯踏上松软的草坪,感受着脚下传来的坚实触感。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让他心跳加速,血液仿佛在燃烧。他抬头望向天空,阴云低垂,风比训练时更猛烈一些,带着湿润的寒意。他深吸一口气,冰凉的空气涌入肺腑,稍稍压制了沸腾的血液。他调整了一下鼻梁上的玫瑰金单片眼镜,镜片后的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扫过对面斯莱特林的队列——追球手罗德里克·曼森(眼神阴鸷的黑发男生)、弗雷迪·弗莱什(动作灵活的瘦高男孩)、斯派克特·维金斯(身材高大魁梧的小牛犊);击球手菲利普·格力斯(一脸横肉,看着有点像屠夫)、霍斯·霍克(眼神阴冷,似乎在思考怎么打人更疼);守门员凯丽·布莱恩(一个表情冷峻、眼神锐利的短发女生);以及他们的找球手,奥斯曼·卡洛(一个黑发油腻、眼神如同毒蛇般阴冷的少年),对方也正用充满敌意的目光审视着他。

霍琦夫人站在球场中央,锐利的目光扫过双方队员,吹响了银哨。

“哔——!”

比赛正式开始。

七个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瞬间冲上云霄。鬼飞球被高高抛起,伊森·洛克凭借强悍的身体素质和爆发力,如同猩红的闪电,第一个抢到球权。他俯冲,变向,灵巧地躲过斯莱特林追球手曼森的拦截,将球精准地传给侧翼接应的迈克尔·乔伊斯。乔伊斯带球突破,翠绿色的身影如同附骨之疽紧追不舍。

游走球如同两颗被激怒的黑色炮弹,在球场上空疯狂地呼啸穿梭。萝宾像一团燃烧的火焰,骑着扫帚在空中横冲直撞,她手中的球棒精准地拦截住一颗试图偷袭伊森的游走球,狠狠地将它抽向斯莱特林追球手弗莱什的方向。

“滚开!绿蚯蚓!”萝宾的吼声在风声中依旧清晰!

“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弗莱什险之又险地躲开,但也被迫偏离了追击路线,引起斯莱特林看台一片愤怒的咒骂。

斯莱特林的击球手格力斯和霍克也毫不示弱,他们配合默契,将另一颗游走球凶猛地砸向格兰芬多追球手艾伯顿。艾伯顿一个紧急俯冲,球擦着他的扫帚尾端飞过,带走一根尾枝。

多斯没有参与下方的激烈争夺。他现在需要是耐心的猎手,而非搏斗的士兵。他盘旋在赛场稍高的位置,暗蓝色的眼眸如同最精密的雷达,一遍遍扫视着广阔的、被阴云笼罩的天空。风声、观众的呐喊、游走球的呼啸、鬼飞球的破空声……所有的声音都成了背景噪音。他的全部心神都集中在寻找那一点微弱的、转瞬即逝的金色闪光上。然而,那狡猾的飞贼仿佛彻底融入了铅灰色的云层,踪迹全无。他的单片眼镜聚焦了他的视线,他看到奥斯曼·卡洛也在不远处的高空盘旋着,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阴冷的目光不时扫过多斯,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格兰芬多凭借伊森和乔伊斯的出色配合,率先攻入一球。猩红看台爆发出海啸般的欢呼,但斯莱特林很快还以颜色,曼森利用一个精妙的假动作骗过金,将球传给维金斯,后者一记刁钻的射门,绕过了守门员赫夫利的指尖,扳平比分。比分胶着上升,气氛越来越紧张。

就在这时,多斯盘旋到了靠近斯莱特林看台一侧的球场边缘。下方,那片翠绿的海洋中,两个穿着绿色毛衣、长相一模一样的棕发身影——弗雷兄弟——正抱着手臂,站在看台最前排。他们脸上带着那种惯有的、阴郁而嘲弄的表情,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锁定在空中的多斯身上。

“嘿!那个紫毛小子!”费舍尔·弗雷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特殊的穿透力,在嘈杂的赛场边缘清晰地传入多斯耳中,“飞得挺高啊!小心点!别被天上掉下来的石头砸掉你那颗漂亮的脑袋!”他故意拉长了音调。

“就是!格兰芬多没人了吗?找个葡萄味泡泡糖当找球手?等着被游走球撞死吧!”科尔比·弗雷在一旁帮腔,发出刺耳的嗤笑。

多斯皱紧了眉头,对这种低级的挑衅感到一阵厌烦。他下意识地想要远离这片区域,但就在他准备调转扫帚方向的瞬间,一股冰冷的电流顺着脊椎爬起,瞬间窜遍全身。

他猛地抬头。

那片铅灰色的、厚重的云层之下,几点深灰色的、毫不起眼的影子,正以惊人的速度撕裂空气,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精准地朝着他所在的位置激射而来。

是石头。几枚拳头大小、棱角分明的灰色石头。它们出现的时机和角度都极其刁钻,仿佛被精准投掷过来,目标正是多斯。

多斯浑身的汗毛瞬间倒竖,大脑一片空白。他甚至来不及思考这些石头从何而来。身体的本能再次接管了一切,他猛地将扫帚柄向上拉到极限,身体几乎趴到了扫帚上。整个人如同被折断的树枝,以一个极其惊险的角度向上冲起,随后剧烈失速下坠。

“嗖!嗖!嗖!”

几道凌厉的风压几乎是贴着他的头皮和后背掠过,尖锐的破空声刺得他耳膜生疼。他甚至能感觉到石头带起的冰冷气流刮过他的脸颊,其中一枚石头擦着他飞舞的紫罗兰色发梢飞过,另一枚则险之又险地擦过他的扫帚尾端。

看台上似乎传来几声短促的惊呼,但瞬间被更大的赛场喧嚣淹没。解说员杰瑟斯显然没注意到这高空边缘的惊魂一幕,他的声音依旧激情澎湃地解说着下方鬼飞球的争夺。

多斯惊魂未定,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挣脱束缚。冷汗瞬间浸湿了他的后背。他猛地稳住下坠的扫帚,抬头望向石头飞来的方向——只有翻滚的阴云和呼啸的风,没有任何异常。

然而,就在他惊魂甫定、目光下意识扫过下方那片刚才因急坠而进入的视野死角时——

一道微弱的、如同金丝雀翅膀扇动般的流光,在下方球场边缘、靠近禁林方向的一小片低矮灌木丛上空,一闪而逝。

金色飞贼。

它狡猾地利用了多斯被石头袭击而被迫下降的混乱瞬间,以及灌木丛阴影的掩护。但此刻,在多斯下坠的前提下,那金色的流光在影下暴露无遗。

多斯的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随即又被狂喜的电流贯穿,暗蓝色的眼眸瞬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精光。所有的紧张、恐惧、愤怒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只剩下一个无比清晰的念头——抓住飞贼。他的身体如同被压缩到极致的弹簧,猛地驱动扫帚。光轮2003发出一声高昂的嗡鸣,载着他化作一道紫色的流光,以近乎垂直的角度,朝着那点微弱的金光狂飙突进。

“金色飞贼!多斯·约瑟发现了它!”杰瑟斯的终于捕捉到了这关键的一幕,瞬间引爆了全场。“他冲下去了!看啊!像一道紫色的闪电!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卡洛也发现了!他也在全速前进!但约瑟领先了至少三个身位!他能抓住吗?!”

“拦住他!”斯莱特林队长罗德里克·曼森在下方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击球手菲利普·格力斯和霍斯·霍克瞬间放弃了与格兰芬多追球手的纠缠,驱动扫帚,一左一右,呈钳形包抄,凶猛地朝着多斯俯冲的必经之路拦截而来。他们手中的球棒高高扬起,目标并非游走球,而是多斯本人。意图再明显不过——用身体冲撞,甚至不惜犯规,也要将他撞离轨迹。

“卑鄙!”萝宾在远处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她怒吼着想要冲过去解围,但距离太远。

观众席上爆发出巨大的嘘声和愤怒的吼叫。霍琦夫人尖锐的哨音也同时响起,警告着斯莱特林的危险动作。

多斯眼角的余光捕捉到了那两道包抄而来的翠绿身影和扬起的球棒。那是危险,甚至可能致命的拦截。如果被撞上,不仅会错失飞贼,自己很可能重伤坠地。他非但没有减速或转向,反而再次猛地一压扫帚柄,使速度再次飙升。在即将与格力斯和霍克迎头相撞的刹那,他猛地将身体重心向右后方倒去,同时左脚狠狠蹬住扫帚柄。他整个人如同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以扫帚柄为轴心,在间不容发之际,完成了一个惊险至极的、几乎贴着对方扫帚尾端的小半径空中旋转。紫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格力斯和霍克形成的狭小缝隙中旋身穿过,格力斯的球棒只扫到了他带起的疾风,霍克甚至因为多斯的突然变向而差点撞上自己的队友。

“梅林的胡子啊!”杰瑟斯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破音,“他穿过去了!约瑟用一个不可思议的旋转穿过去了!斯莱特林的拦截失败了!飞贼就在眼前!”

多斯在旋转中稳住身形,身体几乎与地面平行。他伸出手臂,五指张开,指尖几乎触碰到了那嗡嗡振翅、试图再次逃逸的金色精灵。

他能清晰地看到那两片薄如蝉翼的银色翅膀高速振动留下的残影,透过单片眼镜甚至能看到它散发出的微弱魔力波动。手掌如同铁钳般,带着风压和决绝,狠狠地、精准地合拢!

“嗡——!”

那令人心悸的、属于飞贼的振翅声戛然而止。

冰冷的、光滑的金属触感,带着胜利的微颤,瞬间传遍多斯的掌心。

他死死地攥住了那枚决定胜负的金色飞贼,将它高高举起。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随即——

“哔——!!!!!”霍琦夫人尖锐的哨音响彻云霄!

“抓住了!多斯·约瑟抓住了金色飞贼!”杰瑟斯的声音如同火山爆发,带着狂喜的嘶吼,“格兰芬多获胜!150:40!格兰芬多获胜!”

“轰——!!!”

整个格兰芬多看台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瞬间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足以掀翻城堡穹顶的欢呼、呐喊、尖叫和嘶吼。猩红的旗帜疯狂舞动,伊森、乔伊斯、艾伯顿、萝宾、金、赫夫利……所有的格兰芬多队员如同疯了一般冲过来,将多斯从扫帚上扯下,高高抛向空中。

“多斯!多斯!多斯!”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多斯被抛在空中,感受着失重感和四面八方涌来的狂喜浪潮。他紧紧攥着掌心的飞贼,冰冷的金属硌得生疼,却带来无与伦比的真实感和巨大的成就感。玫瑰金的镜链在空中飞舞,他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紫罗兰色的头发在狂风中飞扬,所有的紧张和惊惧在这一刻都化为了胜利的狂喜。

斯莱特林看台则是一片死寂。卡洛脸色铁青地降落,看着被簇拥的多斯,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毒。弗雷兄弟站在人群边缘,脸上那种阴郁的嘲弄表情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冰冷的、难以言喻的阴沉,目光死死地盯着多斯,尤其是他手中那枚金灿灿的飞贼。

庆祝的浪潮久久不息。当多斯终于被队友们放下,脚踏实地的感觉传来时,他才有空平复激动的心情。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和后背,刚才那几枚擦身而过的冰冷石头带来的惊悸感,如同跗骨之蛆,再次悄然浮现。

“嘿!多斯!太棒了!”萝宾兴奋地冲过来,用力给了他一个熊抱,“你最后那个旋转!简直帅呆了!比游走球还猛!”

艾薇也走了过来,冰蓝色的眼眸里带着明显的关切和一丝后怕:“多斯,刚才……你没事吧?我们看到你突然急坠,然后……”

多斯立刻抓住机会,环顾四周兴奋的队友和朋友,急切地问道:“你们刚才……有没有看到?就是在我发现飞贼之前,有东西从天上掉下来?几块石头?差点砸到我!”

“石头?”伊森皱起浓眉,抬头看了看依旧阴沉的天空,“风是有点大,但没看到有石头掉下来啊?是不是看错了?被风吹落的碎瓦片?”

“不可能!”多斯斩钉截铁,“速度很快!是冲着我来的!感觉……很不对劲!”

“石头?”一个清脆的、带着点好奇的声音插了进来。洛蒂·特纳不知何时也挤进了庆祝的人群,她抱着她的速写板,脸上还沾着几抹新鲜的油彩(显然是刚才在疯狂记录胜利时刻),深色的皮肤在兴奋中泛着红晕,蓝色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多斯,你说的是那种灰色的、棱角很尖的石头吗?”

“对!你看到了?”多斯立刻看向她。

“嗯!看到了!”洛蒂用力点头,指了指城堡的方向,“不过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飞’过来的!方向是那边!”她指向城堡北侧的天空,“我画天空背景的时候,刚好看到有几块小石头,像被什么东西弹出来一样,从禁林边缘那个方向,‘嗖嗖’地飞向球场这边!速度可快了!我还在想,是不是附近刮大风,把哪里的石头吹起来了?不过……”她歪了歪脑袋,露出困惑的表情,“霍格沃茨有强大的魔法防护罩啊,外面的飓风都进不来的,城堡里风平浪静的,怎么会突然有石头飞那么高、那么快呢?真奇怪!我本来想画下来的,但你们进球太快,我光顾着画庆祝场面了……”

飓风?防护罩?洛蒂的解释听起来似乎合理——或许是禁林边缘某处被强风卷起的碎石,意外被抛射到了高空,然后被球场上空的气流带到了他附近?但那种精准的、致命的指向性……那种强烈的危机预感……多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面似乎还残留着刚才被石头擦过时那种冰冷的触感。

“可能是巧合吧。”艾薇分析,“洛蒂说得对,霍格沃茨的防护魔法很强大,外面的恶劣天气影响不到内部。也许是禁林里某些魔法生物活动,或者……就是单纯的意外。”她拍了拍多斯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多斯!今天是你的胜利日!我们该去好好庆祝一下!”

“没错!”萝宾一把揽过多斯的脖子,兴奋地喊道,“管它什么石头!你抓住了飞贼!我们赢了!走!去礼堂!我听说今天的晚餐有特供的火焰布丁!”

周围的队友们也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纷纷附和。伊森大笑着拍着多斯的背:“小子!干得漂亮!那些小意外就别放在心上了!走!今晚不醉不归!”(这当然只是一种比喻,实际上他们只能喝南瓜汁)

看着朋友们兴奋的脸庞,感受着胜利的余温,多斯强行压下心头那丝挥之不去的疑虑。也许……真的是巧合?是自己太紧张了?他甩了甩头,紫罗兰色的头发在风中晃动,努力将注意力拉回到眼前的狂喜和庆祝上。他举起手中那枚依旧在微微震颤的金色飞贼,在阳光下,它闪烁着无与伦比的胜利光芒。

“好!去庆祝!”多斯脸上重新绽放出笑容,将那些冰冷的石头暂时抛诸脑后。他和队友们勾肩搭背,在格兰芬多震耳欲聋的欢呼簇拥下,如同凯旋的英雄,浩浩荡荡地走向灯火通明、充满食物香气的城堡礼堂。胜利的喜悦如同温暖的潮水,暂时淹没了所有不安的暗礁。然而,在无人注意的角落,几枚深灰色的、棱角分明的碎石,静静地躺在魁地奇球场边缘的草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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