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礼仪课

第24 章 礼仪课

天刚蒙蒙亮，肖赞就醒了。宿醉的疲惫还没完全消散，可他却没再赖床，洗漱完后坐在床边，耳朵却像竖起来的雷达，紧紧盯着隔壁的动静。

他没敢出门，怕错过王耶啵离开的声音。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每一秒都过得像放慢了倍速。他攥着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暗了又亮，心里既期待又紧张——期待能和王耶啵一起去剧组，又怕自己的热情会让对方觉得唐突。

等了快二十分钟，隔壁还是没动静。肖赞叹了口气，起身准备拿外套，心里想着“算了，可能他早就走了”，可就在这时，隔壁传来“咔嗒”一声轻响——是开门的声音！

肖赞的心脏瞬间跳得飞快，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冲到门边，手指攥着门把手，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慢慢拧开。门刚开一条缝，就看到穿着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的王耶啵站在走廊里，背着黑色的双肩包，头发还带着点刚洗过的湿润，比平时多了几分清爽。

“早、早上好。”肖赞的声音有点发紧，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嘴角已经忍不住往上扬。

王耶啵显然没想到他会突然开门，愣了一下才点头：“早。”

“你怎么起这么早？”肖赞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王耶啵眼下淡淡的青黑上，心疼得不行，“昨晚那么晚才回来，这点睡眠够吗？累不累啊？”

听到这话，王耶啵的表情瞬间有点局促，下意识地道歉：“抱歉，是不是我开门吵到你睡觉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习惯了，平时也这个点起，不觉得累。”

“没有没有，我早就醒了。”肖赞赶紧摆手，看着他强撑着精神的样子，心里更酸了——哪有人会不觉得累？不过是常年连轴转，早就把“撑着”当成了习惯。他想再说点什么，比如“你多睡会儿也没关系”，可话到嘴边，又怕显得太啰嗦，只好把话咽了回去。

“一起去吃早餐吗？剧组食堂应该开了。”肖赞换了个话题，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些。

王耶啵点点头：“好。”

两人并肩往食堂走，走廊里很安静，只能听到脚步声。肖赞偷偷看了王耶啵好几眼，对方要么看着地面，要么盯着前方，没主动开口的意思。他试着找话题：“你昨天录节目还顺利吗？”

“嗯，挺顺利的。”王耶啵的回答很简短，只有五个字。

“那……录到几点啊？”肖肖又问。

“十二点多。”

“这么晚还回来？怎么不待一晚再回来？”

“结束后直接过来的。”依旧是言简意赅的回答。

肖赞没再追问，心里却有点发涩——王耶啵还是这么寡言，可他知道，这不是疏离，只是这么多年独自打拼，早就习惯了把情绪藏起来。

食堂里人不多，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王耶啵要了一大碗牛肉面，肖赞则要了两杯豆浆和两包子。肖赞给王耶啵拿了杯热豆浆，又夹了个肉包：“喝点热的，暖暖胃。”王耶啵接过，小声说了句“谢谢”，然后就低头吃了起来，王耶啵吃东西和肖赞不一样，肖赞小口小口地吃，像小兔子斯斯文文的，而王耶啵大口大口地吃，一筷子下去不见了半碗面，腮帮子鼓鼓地，像个小仓鼠，甚是可爱。肖赞盯着王耶啵，觉得手里的包子都变香了。

整个早餐过程，大多是肖赞在说，王耶啵偶尔应一声，可就算这样，肖赞也觉得心里暖暖的——至少，他们能像这样坐在一起吃早餐。

吃完早餐，两人一起往剧组走。今天的安排是礼仪训练，专门请了老师来教大家古代的站姿、坐姿和行礼姿势，尤其是针对蓝忘机的“雅正”仪态，王耶啵需要练的比其他人更多。

礼仪老师先给大家示范了基本的站姿：“双脚分开与肩同宽，腰背挺直，肩膀放松，双手自然垂在身侧，要透着股从容不迫的劲儿。”肖赞跟着调整姿势，眼角的余光却一直留意着王耶啵——他学得很快，腰背挺得笔直，肩膀微微后展，哪怕只是站着，都已经有了几分蓝忘机的清冷雅正。

可练了没一会儿，肖肖就发现王耶啵的肩膀偶尔会不自觉地往下沉，显然是昨晚没休息好，身体还在疲惫。礼仪老师也看了出来，让他休息五分钟，可王耶啵却摇摇头：“没事，继续吧，早点练熟。”

肖赞看着他强撑的样子，心里像被什么揪着似的。休息间隙，他递过去一瓶温水：“喝点水，歇会儿吧，不差这几分钟。”王耶啵接过，拧开瓶盖喝了两口，这才稍微放松了点，肩膀也垮了下来，眼底的疲惫再也藏不住。

“你要是累了，就跟导演说一声，晚点儿再来也行。”肖赞小声说。

王耶啵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带着点意外，随即轻轻摇了摇头：“不用，大家都在练，我不能拖后腿。”

肖赞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站在他旁边，陪着他一起调整姿势。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明明是简单的礼仪训练，却让肖赞觉得，这样的并肩时光，珍贵得让他想牢牢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