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两天时间处理完手头上的病患,将不易保存的草药都送给街坊邻居,她要和苏昌河一起走。
若蘅只带了一个箱子,里面都是她吃饭和自保的家伙,还有两本从密室中拿的书。
随后挪动了几个院中石块的位置,两人从后门离开。
苏昌河将行李固定好,疑惑道: “怎么还有阵法?你师父不是医者吗?”
“师父好像……什么都会一点,主要是医者,医术造诣世间绝无仅有的那种。”
可在苏昌河的印象中,医药宗师都是白须飘飘的老头,记忆里若蘅的师父年纪不大,当年不过双十上下吧?
“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模样吗?我都快忘了,她离开时也骗我说以后会回来。”
在现实世界中,若蘅的师父离开天启也没几年,但还要加上前世的十多年。
天启城明善堂的医师外出云游,归期未定。
千里之外,暗河总部附近的一个小镇,一间名为明善堂的医馆悄然开业。
苏昌河平日要么在外执行任务,要么在暗河训练,但暗河也并非毫无人性,至少还允许杀手们偶尔下山采购放风。
这个僻静偏远的小镇,也因杀手们的光顾平添几分……热闹吧。
居民们并不知道这些偶尔出现的习武中人出自何门何派,只能从日常处事中瞧出一丝端倪。
可他们来镇上不杀人也不放火,只花钱消费,和谐相处数十年,大家就保持着心照不宣的默契。
因地处偏僻,小镇原先并没有一家正式的医馆,因为没赚头。大家生病了就吃吃偏方,实在不行再去看赤脚大夫,再不行就只能等死了。
所以明善堂即便低调行事,也引起了好一阵本地人的注意。
观望两个月后大家发现没问题,医馆对外收购药材,大家挖了草药处理好可以拿去卖。医师仁善貌美,医术精湛,不吝啬教导前来请教的本地大夫。
如医馆大堂悬挂的悬壶济世那般,是真正的医者仁心。
夜幕低垂,若蘅还在调整药方配比。
还缺一味至关重要的药引,苏昌河下次来就能喝到新鲜的“药茶”。
苏昌河偷练的那个邪功,若蘅经历上辈子就明白他放不下,所以只能为他调理,尽量减少练功到后期带来的影响。
上一世,若蘅在暗河第二次入天启的时候发现阎魔掌的问题,若蘅劝苏过昌河散功,未果,她让他滚。
之后二人多年未再见一面,她便一直在研究这门功法,甚至以身试毒,自己也练了。
在那个冬天,若蘅已经找到了能完全压制邪性的办法,便在这药茶中。
烛火微晃,若蘅眨了一下发酸的眼睛,忽然响起敲门声,远远她就闻到了血腥味。
开门一瞬,黑衣男子抱着一个紫衣姑娘,若蘅怔愣。
这是……年少时的苏暮雨、慕雨墨。
“大夫,扰您安眠了,我们不是坏人,麻烦您帮她止一下血。”
苏暮雨还以为对方是被吓呆了,若蘅侧身让他进去,“都要死了,光止血怕是不够。”
银针止血、处理伤口、引出体内的毒素……一系列动作利落干脆到苏暮雨不能理解。
“拿上这个,自己去处理。”
若蘅端来一个托盘塞给苏暮雨,上面有各种伤药,苏暮雨就这么被赶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