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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秋“你怎么知道？”
刘耀文这次没有立即回答，他伸手从旁边拿起一个半旧的水杯，抿了一口里面早已经冷掉的水，示意她继续。
这是他们之间正常的相处模式，刘耀文会在她滔滔不绝地倾倒情绪时，在关键处插一两句点评或者提问。
宋知秋“哦，我差点就栽了”
宋知秋根本没继续问刘耀文是怎么知道是朱志鑫的，继续讲着，只不过去掉了那个屋子里面的具体细节。
宋知秋“那个地方吧，说好不好，吃穿不愁，还有一个特别周到的保姆，但是就是太他妈吓人了，一点人味都没有！再待下去我非得疯不可！”
少女挥舞着手臂，语气激动，甚至仗着刘耀文不知道左航开始诋毁人家。
宋知秋“你是没看见，那家伙看人的眼神，真的和我欠了他一千万一样，还有他那个同伙，好像叫什么左航吧，阴森的跟刚从古墓里爬出来一样”
宋知秋“但爱吃甜食”
刘耀文安静地听着，手指无意识的敲击着膝盖，直到面前的女孩赞同似的比了比大拇指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平稳。
刘耀文“周到的保姆？怎么个周到法？”
他捕捉细节的能力一如既往的犀利。
宋知秋“呃……就是，就是把你当祖宗供着的那种”
不知道为什么，宋之秋下意识不想多提09。
宋知秋“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晚上还给你讲睡前故事”
本想再找一个其他的话题绕过，没想到刘耀文听见她的话眉头又蹙了起来，眼神里多了几分深思。
刘耀文“讲睡前故事的保姆？这倒是新鲜”
但刘耀文这句话显然不是在问宋知秋，他开始关心起女孩的身体。
刘耀文“没受伤？他们没为难你？”
宋知秋“那倒没有，就是憋屈！”
宋知秋赶紧摇头。
宋知秋“就是觉得像个被圈养的金丝雀，虽然挺好的，但是比不上你这里，破旧了点，可踏实”
刘耀文轻轻哼了一声，不知道是赞同还是对她这种评价的无语，他刚要再说什么工作台上一台老旧的通讯器，突然发出了刺耳的蜂鸣声，屏幕上跳出了一个不断闪烁的加密信号。
这是客户上门的提醒。
男人给了宋知秋一个稍等的眼神，迅速带上了一副遮住半张脸的无线耳麦，接通了通讯。
他的语气瞬间变得专业而疏离，带着黑市交易特有的谨慎和效率，他言简意赅。
刘耀文“谁？”
通讯器内头传来一个略显紧张和青涩的年轻男声，信号似乎不太稳定，带着一些细微的电流杂音。
楚栖迟“你好……是文匠吗？我…我想买点‘材料’”
刘耀文“什么类型？什么用途？预算”
那边的年轻人似乎是第一次购买这种东西，磕巴了一下才说话，声音甚至越来越小，透着一些窘迫。
楚栖迟“是……是关于‘花卉艺术与门店经营’方向的…基础入门就可以……预算不高……”
宋知秋其实听不太清他们俩之间的对话，只能看见刘耀文面无表情，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调出相应的数据库，紧接着从他嘴里报出一个价格。
刘耀文“只有基础数据包，附带三个月虚拟实操体验，**”
那边沉默了几秒，刘耀文则已经习惯了这种客户的犹豫，甚至还分了一个眼神给旁边动来动去的宋知秋。
楚栖迟“好，好的，我需要怎么做？”
刘耀文“地址发到加密频道7D，预付款50%，货到付清，风险自担，痕迹自理”
刘耀文流畅地说着黑市的行话，对面的年轻人则像是完成了一件大事，松了口气。
楚栖迟“明白，谢谢你，我叫楚，楚栖迟”
宋知秋被刘耀文单手制止之后，手指卷着衣角扣来扣去，脑子里还在回想这几天发生的经历，就在刘耀文将耳麦要摘掉时，她目光撇向主屏幕上短暂跳出的客户视频小窗。
视频虽然模糊很快被切掉，但是宋知秋还是看清了一点，年轻人长相确实很和气，甚至有些怯生生的，穿着洗得发白的衬衫，像个还没遭受社会毒打的男大学生。
从刘耀文口中才知道这个人要求简单的离谱，就是一个花店老板的人设，在这个追求高端人设的世界里，这种要求反而透着一股格格不入的平淡感。
还用的是真名。
黑市里谁用真名？估计又是一个刚毕业没多久，抽到人设彩票不如意，或者根本负担不起PIC官方的昂贵‘人设优化服务’的可怜虫，只能铤而走险来这种地方购买廉价的，不知道转了多少次的二手人设。
甚至在黑市，你买到的人设可能还有死人遗留下的数据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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