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休的时间短暂得如同一瞬间。食堂里的饭菜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尖锐刺耳的集合哨声就再次如同鞭子般抽打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大家冲出食堂，奔向训练场。令人略感意外的是，站在场地中央等着他们的，不再是那座煞气逼人的“恶魔”冉孟舟，而是另外七八个穿着同样制式作战服、肤色黝黑、眼神精悍、站姿如同标枪般挺拔的军人。他们的气质与冉孟舟的暴戾外放不同，更像是一群沉默而坚硬的磐石，但那股子经年累月磨砺出的铁血气息和身上隐约可见的伤疤，同样令人不敢小觑。
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老兵上前一步，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边：“奉冉队命令，从现在开始，由我们负责各位的基础体能和纪律训练。现在，按照我念到的名字，重新编班！”
“巫杨彬，二班。”
“杨国傲，三班。”
“陈鸣，五班。”
“赵林，六班。”
老板的效率极高，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名字被快速念出，人群打散，重新组合。上官寂天、黄宇杰和汪峥琪，以及另外八名男生，被分在了一班。
一班班长，是一个身材不算特别高大，但异常精悍结实的老兵，名叫侯晓亮。他的脸颊削瘦，颧骨很高，嘴唇总是习惯性地紧抿着，形成一道冷硬的线条。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微微眯起，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挑剔，甚至是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尤其是看到上官寂天三个人的时候，仿佛眼前这些军校生不过是披着军装的菜鸟，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相看。
“一班，跟我来！”侯晓亮的声音沙哑，没什么情绪波动。他甚至没有做任何自我介绍，转身就走向指定的训练区域。
新的训练场地区域更大，设施也更丰富——除了常规的跑道，还有泥潭、铁丝网、高墙、绳网、独木桥等一系列令人望而生畏的障碍设施。
侯晓亮背着手，在一班十一个人面前来回踱步，目光扫过每个人，最终停留在上官寂天身上片刻——或许是因为上官寂天站得最笔直，眼神也最不服输。
“我知道你们，”侯晓亮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极其不舒服的嘲弄，“军校里的高材生嘛，理论一套一套的，格斗比赛拿名次，可能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他嗤笑一声，“但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一群没经历过风雨的嫩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才知道！别以为上午跑个三公里就了不起了，那只是开胃菜！”
侯晓亮猛地一指身后的障碍场：“今天下午，我们就玩点基础的。越野五公里，然后就是这个障碍场，来回五次！要求？很简单，跟上我的速度。跟不上的……”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会有‘奖励’。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回应，但声音参差不齐，显然有人心里已经打鼓。
“没吃饭吗？一群娘炮！大声点！”
“明白！！！”
“开始！”
命令一下，侯晓亮第一个冲了出去，速度极快，根本不像是在进行长途越野，更像是在发起百米冲刺。其他人都不敢怠慢，咬着牙跟上。
最初的两公里还能勉强维持队形，但侯晓亮的速度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而且专挑难走的路段。沉重的背囊仿佛变得越来越重，不断消耗着众人的体力。汗水再次浸透衣衫，呼吸变得如同风箱般粗重。
侯晓亮的声音还不时如同冷箭般射来：
“那个高个子的！摆臂姿势不对！没学过吗？废物！”
“中间那个娘们！跑不动就滚出去！别拖后腿！”侯晓亮显然注意到了汪峥琪的性别和，话语极其刻薄
“整体速度太慢！你们是老太太逛菜市场吗？！加快速度！”
上官寂天跑得满脸通红，呼哧带喘，低声对身旁的黄宇杰道：“这……这班长嘴也太臭了……比冉阎王还膈应人……”
黄宇杰眉头紧锁，侯晓亮对汪峥琪的羞辱让他心头火起，但他强忍着，只是低声道：“节省体力，跟上！”
汪峥琪的脸色有些苍白，汗珠不断从额角滑落。她的体能显然不是强项，但她紧咬着牙，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努力调整着呼吸和步伐，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对于侯晓亮的辱骂，她仿佛没有听见，或者说，她用强大的理性将那种屈辱感强行压制了下去，全部精力用于应对当前的体能挑战。
终于熬完了五公里越野，所有人都几乎脱力。但侯晓亮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指向障碍场：“障碍十次！连续！开始！最后完成的三个人，今晚额外加练！”
说罢，他再次身先士卒——或者说，是故意示范加羞辱——他以极其标准且迅捷的动作翻越高墙、匍匐通过低矮的铁丝网、快速通过摇晃的独木桥……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经年累月练就的真本事。
其他人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体能的巨大消耗让所有人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爬绳网时手臂酸软无力，匍匐前进时膝盖和手肘被碎石硌得生疼，跳下高坑时震得双腿发麻……
侯晓亮的嘲讽和辱骂更是如影随形，精准地打击着每个人的心理防线：
“磨蹭什么？！等老子抬你过去吗？”
“看看你们的样子！比爬还难看！”
“就这？还救援别人？先救救你们自己吧！垃圾！”
尤其是对上官寂天，侯晓亮似乎格外“关注”：“上官寂天！你不是冠军吗？力气都用在女人身上了？动作快点！没吃饭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上官寂天心中压抑的怒火。他的好胜心和尊严被彻底激发出来。
从第二次障碍往返开始，上官寂天不再仅仅是跟着，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了前方的侯晓亮。侯晓亮快，他就要更快！侯晓亮动作标准，他就要更标准！
翻越高墙时，他利用爆发力几乎与侯晓亮同时到达顶端；通过铁丝网，他摒弃了过于谨慎的动作，以更冒险但更快速的方式低姿匍匐前进，哪怕作训服被钩破，皮肤被划出血痕也毫不在意；独木桥上，他强行控制核心，稳住平衡，速度竟然丝毫不减！
他的突然爆发让同班的其他人都感到惊讶。黄宇杰一边拼命跟着，一边咋舌：“我靠……上官疯了……”
汪峥琪喘着气，看着上官寂天和侯晓亮较劲的背影，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低声道：“这也太不理智……体能消耗过快……后续会难以为继……”汪峥琪敏锐地注意到，自从上官寂天开始和班长杠上，侯晓亮针对其他人的辱骂明显减少了。
侯晓亮自然也察觉到了身后这个刺头学生的步步紧逼。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除了嘲讽和冰冷之外的表情——一丝惊讶，随即转化为更深的冷厉和一种被挑衅的恼怒。
‘一个小崽子，也敢跟我叫板？’侯晓亮心中冷笑，故意再次加快了速度，动作也更加凌厉，显然是要给上官寂天一个深刻的教训。
于是，在训练场上出现了奇特的一幕：本该带领全班训练的老兵班长，和一个初来乍到的军校生，仿佛展开了一场无声的激烈角逐。两人在障碍场上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动作都快得惊人，将其他同学远远甩在了后面。
当第五次障碍往返结束时，上官寂天几乎是与侯晓亮同时冲过了终点线！他双手撑着膝盖，胸膛剧烈起伏，汗水如同瀑布般淌下，脸色涨红，感觉肺都要炸开了，但他的腰杆依旧挺得笔直，抬起头，毫不避讳地迎向侯晓亮投来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审视，以及一丝被掩盖得很好的难以置信。
这个学生的体能、意志力和学习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
黄宇杰、汪峥琪和其他人陆陆续续到达终点，全都瘫倒在地，几乎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侯晓亮站在原地，平复着呼吸，盯着上官寂天看了好几秒，周围的几个老兵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惊讶。
“哼。”侯晓亮最终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表扬，也没有再辱骂上官寂天个人。但他接下来的命令，却针对了整个一班，尤其是上官寂天：
“看来一班很有精神嘛！还有力气跟班长赛跑？很好！全体都有！俯卧撑，一百个！现在开始！上官寂天！你不是很能吗？再加五十个！”
这明显是报复性的惩罚！就是要搓一搓他们的锐气，尤其是上官寂天的锋芒！
“班长！这不公平！”黄宇杰忍不住叫了起来，“明明是……”
“闭嘴！”侯晓亮厉声打断他，“再加五十个！谁再废话，全班今晚别想吃饭！”
上官寂天一把拉住还想争 午休的时间短暂得如同一瞬间。食堂里的饭菜还没来得及完全消化，尖锐刺耳的集合哨声就再次如同鞭子般抽打在每个人的神经上。
大家冲出食堂，奔向训练场。令人略感意外的是，站在场地中央等着他们的，不再是那座煞气逼人的“恶魔”冉孟舟，而是另外七八个穿着同样制式作战服、肤色黝黑、眼神精悍、站姿如同标枪般挺拔的军人。他们的气质与冉孟舟的暴戾外放不同，更像是一群沉默而坚硬的磐石，但那股子经年累月磨砺出的铁血气息和身上隐约可见的伤疤，同样令人不敢小觑。
一个看起来是领头的老兵上前一步，声音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边：“奉冉队命令，从现在开始，由我们负责各位的基础体能和纪律训练。现在，按照我念到的名字，重新编班！”
“巫杨彬，二班。”
“杨国傲，三班。”
“陈鸣，五班。”
“赵林，六班。”
老板的效率极高，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名字被快速念出，人群打散，重新组合。上官寂天、黄宇杰和汪峥琪，以及另外八名男生，被分在了一班。
一班班长，是一个身材不算特别高大，但异常精悍结实的老兵，名叫侯晓亮。他的脸颊削瘦，颧骨很高，嘴唇总是习惯性地紧抿着，形成一道冷硬的线条。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睛，看人的时候微微眯起，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挑剔，甚至是一丝若有若无的轻蔑，尤其是看到上官寂天三个人的时候，仿佛眼前这些军校生不过是披着军装的菜鸟，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相看。
“一班，跟我来！”侯晓亮的声音沙哑，没什么情绪波动。他甚至没有做任何自我介绍，转身就走向指定的训练区域。
新的训练场地区域更大，设施也更丰富——除了常规的跑道，还有泥潭、铁丝网、高墙、绳网、独木桥等一系列令人望而生畏的障碍设施。
侯晓亮背着手，在一班十一个人面前来回踱步，目光扫过每个人，最终停留在上官寂天身上片刻——或许是因为上官寂天站得最笔直，眼神也最不服输。
“我知道你们，”侯晓亮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种令人极其不舒服的嘲弄，“军校里的高材生嘛，理论一套一套的，格斗比赛拿名次，可能还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他嗤笑一声，“但在我眼里，你们就是一群没经历过风雨的嫩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才知道！别以为上午跑个三公里就了不起了，那只是开胃菜！”
侯晓亮猛地一指身后的障碍场：“今天下午，我们就玩点基础的。越野五公里，然后就是这个障碍场，来回五次！要求？很简单，跟上我的速度。跟不上的……”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残酷的笑意，“会有‘奖励’。听明白了吗？！”
“明白！”众人回应，但声音参差不齐，显然有人心里已经打鼓。
“没吃饭吗？一群娘炮！大声点！”
“明白！！！”
“开始！”
命令一下，侯晓亮第一个冲了出去，速度极快，根本不像是在进行长途越野，更像是在发起百米冲刺。其他人都不敢怠慢，咬着牙跟上。
最初的两公里还能勉强维持队形，但侯晓亮的速度丝毫没有减缓的趋势，而且专挑难走的路段。沉重的背囊仿佛变得越来越重，不断消耗着众人的体力。汗水再次浸透衣衫，呼吸变得如同风箱般粗重。
侯晓亮的声音还不时如同冷箭般射来：
“那个高个子的！摆臂姿势不对！没学过吗？废物！”
“中间那个娘们！跑不动就滚出去！别拖后腿！”侯晓亮显然注意到了汪峥琪的性别和，话语极其刻薄
“整体速度太慢！你们是老太太逛菜市场吗？！加快速度！”
上官寂天跑得满脸通红，呼哧带喘，低声对身旁的黄宇杰道：“这……这班长嘴也太臭了……比冉阎王还膈应人……”
黄宇杰眉头紧锁，侯晓亮对汪峥琪的羞辱让他心头火起，但他强忍着，只是低声道：“节省体力，跟上！”
汪峥琪的脸色有些苍白，汗珠不断从额角滑落。她的体能显然不是强项，但她紧咬着牙，眼神专注地看着前方，努力调整着呼吸和步伐，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对于侯晓亮的辱骂，她仿佛没有听见，或者说，她用强大的理性将那种屈辱感强行压制了下去，全部精力用于应对当前的体能挑战。
终于熬完了五公里越野，所有人都几乎脱力。但侯晓亮根本没有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直接指向障碍场：“障碍十次！连续！开始！最后完成的三个人，今晚额外加练！”
说罢，他再次身先士卒——或者说，是故意示范加羞辱——他以极其标准且迅捷的动作翻越高墙、匍匐通过低矮的铁丝网、快速通过摇晃的独木桥……动作干净利落，显然是经年累月练就的真本事。
其他人只能硬着头皮跟上。
体能的巨大消耗让所有人的身体开始不听使唤。爬绳网时手臂酸软无力，匍匐前进时膝盖和手肘被碎石硌得生疼，跳下高坑时震得双腿发麻……
侯晓亮的嘲讽和辱骂更是如影随形，精准地打击着每个人的心理防线：
“磨蹭什么？！等老子抬你过去吗？”
“看看你们的样子！比爬还难看！”
“就这？还救援别人？先救救你们自己吧！垃圾！”
尤其是对上官寂天，侯晓亮似乎格外“关注”：“上官寂天！你不是冠军吗？力气都用在女人身上了？动作快点！没吃饭吗？！”
这句话彻底点燃了上官寂天心中压抑的怒火。他的好胜心和尊严被彻底激发出来。
从第二次障碍往返开始，上官寂天不再仅仅是跟着，他的目光死死锁定了前方的侯晓亮。侯晓亮快，他就要更快！侯晓亮动作标准，他就要更标准！
翻越高墙时，他利用爆发力几乎与侯晓亮同时到达顶端；通过铁丝网，他摒弃了过于谨慎的动作，以更冒险但更快速的方式低姿匍匐前进，哪怕作训服被钩破，皮肤被划出血痕也毫不在意；独木桥上，他强行控制核心，稳住平衡，速度竟然丝毫不减！
他的突然爆发让同班的其他人都感到惊讶。黄宇杰一边拼命跟着，一边咋舌：“我靠……上官疯了……”
汪峥琪喘着气，看着上官寂天和侯晓亮较劲的背影，镜片后的目光闪烁，低声道：“这也太不理智……体能消耗过快……后续会难以为继……”汪峥琪敏锐地注意到，自从上官寂天开始和班长杠上，侯晓亮针对其他人的辱骂明显减少了。
侯晓亮自然也察觉到了身后这个刺头学生的步步紧逼。他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除了嘲讽和冰冷之外的表情——一丝惊讶，随即转化为更深的冷厉和一种被挑衅的恼怒。
‘一个小崽子，也敢跟我叫板？’侯晓亮心中冷笑，故意再次加快了速度，动作也更加凌厉，显然是要给上官寂天一个深刻的教训。
于是，在训练场上出现了奇特的一幕：本该带领全班训练的老兵班长，和一个初来乍到的军校生，仿佛展开了一场无声的激烈角逐。两人在障碍场上你追我赶，互不相让，动作都快得惊人，将其他同学远远甩在了后面。
当第五次障碍往返结束时，上官寂天几乎是与侯晓亮同时冲过了终点线！他双手撑着膝盖，胸膛剧烈起伏，汗水如同瀑布般淌下，脸色涨红，感觉肺都要炸开了，但他的腰杆依旧挺得笔直，抬起头，毫不避讳地迎向侯晓亮投来的目光——那目光中充满了震惊、审视，以及一丝被掩盖得很好的难以置信。
这个学生的体能、意志力和学习能力，远远超出了他的预估！
黄宇杰、汪峥琪和其他人陆陆续续到达终点，全都瘫倒在地，几乎连手指头都动不了。
侯晓亮站在原地，平复着呼吸，盯着上官寂天看了好几秒，周围的几个老兵也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惊讶。
“哼。”侯晓亮最终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表扬，也没有再辱骂上官寂天个人。但他接下来的命令，却针对了整个一班，尤其是上官寂天：
“看来一班很有精神嘛！还有力气跟班长赛跑？很好！全体都有！俯卧撑，一百个！现在开始！上官寂天！你不是很能吗？再加五十个！”
这明显是报复性的惩罚！就是要搓一搓他们的锐气，尤其是上官寂天的锋芒！
“班长！这不公平！”黄宇杰忍不住叫了起来，“明明是……”
“闭嘴！”侯晓亮厉声打断他，“再加五十个！谁再废话，全班今晚别想吃饭！”
上官寂天一把拉住还想争辩的黄宇杰，眼神冰冷地看了侯晓亮一眼，二话不说，直接趴下开始做俯卧撑。他的动作标准而迅速，虽然手臂因为之前的过度消耗而剧烈颤抖，但他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坚持着。
黄宇杰气得满脸通红，但也只能愤愤地趴下。汪峥琪沉默地跟着做起俯卧撑，她的体力几乎耗尽，每一个都做得异常艰难，但她依旧在坚持，理性告诉她，对抗只会招致更残酷的惩罚。
其他班的训练陆续结束，士兵们带着各自疲惫不堪的队伍从旁边经过，看到一班还在被加练，尤其是看到那个和班长叫板的新兵正在被重点“照顾”，投来的目光有同情，有怜悯，也有几分看热闹的意味。
侯晓亮和其他几个老兵就围在一旁，冷冷地看着他们挣扎，时不时还冷嘲热讽几句：
“没力气了？刚才不是挺猛吗？”
“胳膊伸直！腰下去！”
“就这点能耐？”
上官寂天额头的青筋暴起，汗水滴落在地上形成一小滩水渍，他完全凭着一股不服输的狠劲在支撑。黄宇杰一边做一边低声咒骂，汪峥琪则完全依靠意志力在机械地重复动作。
终于，在几乎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后，惩罚结束了。一班十一个人全都瘫倒在尘土里，连呼吸都觉得是一种负担。
侯晓亮看着地上横七竖八、如同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学员，尤其是那个虽然疲惫不堪但眼神依旧倔强地盯着他的上官寂天，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其他老兵挥了下手，转身离开。
……
训练场边缘的指挥部二楼窗口，冉孟舟和罗子烨一直拿着望远镜，静静地观察着下午发生的一切。从侯晓亮的羞辱式教育，到上官寂天的突然爆发和对抗，再到最后残酷的加练惩罚，全部尽收眼底。
罗子烨一边看着地下的场景，一边喃喃自语：“这三个军校生，看着还挺有来头的。冉队你还真没看错人。”
冉孟舟放下望远镜，脸上露出一丝的笑意：“怎么样，老罗？我说什么来着？这批苗子里，确实有刺头，但也有好钢。尤其是那个上官寂天，够狂，也够种！”
罗子烨也放下望远镜，表情平静：“上官寂天，单兵素质极其突出，好胜心强，抗压能力远超常人，但缺乏团队意识和大局观，容易冲动，是被情绪驱动的典型。侯班长的方法虽然粗暴，但确实有效地测试出了他的极限和性格弱点。”
他顿了顿，补充道：“汪峥琪，女性，体能是明显短板，但意志坚定，情绪控制能力极佳，观察力敏锐，在遭受羞辱和极端压力下仍能保持理性思考，甚至能注意到上官寂天的行为吸引了火力这种细节，有潜在的指挥者特质。黄宇杰，执行力尚可，服从性较高，性格相对简单，易受同伴影响。”
冉孟舟冷哼一声：“侯晓亮这小子，下手还是那么黑。不过，不好好捶打捶打，这些好钢也成不了器。看来我们的安排没错，就得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最快速度把他们那点学生的天真和骄傲磨掉，把真正的潜能和毛病都逼出来！”
罗子烨点点头：“嗯。我们仍然还是要继续第一阶段的目标。接下来，得给他们上点强度了。”
“呵，我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了。”冉孟舟的眼中闪过一丝期待的光芒，“这几天先给这群新兵蛋子训练训练体能，一个个都跟个娘们似的。”
他们两人平静的对话，揭示了一个事实：下午这一切，包括侯晓亮及其手下老兵的羞辱、针对性的残酷训练、甚至是刻意激怒和打压，全都是冉孟舟和罗子烨精心设计和安排的。目的就是为了在最短时间内，用最极端的方式，淬炼出这批学员的真实成色，为后续更残酷的训练做准备。
而对此一无所知的上官寂天等人，此刻还只是沉浸在疲惫、愤怒和对班长侯晓亮的极度不满之中。他们并不知道，真正的考验，才刚刚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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