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叶悠悠地飘过“暖阳孤儿院”的铁栅栏，轻轻落在地面上。刘耀文正坐在院子的石凳上，周围围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萝卜头。他怀里抱着三岁的朵朵，膝盖上还坐着个捏着他衣角的小男孩，手里捧着一本故事书，翻到了“小兔子找妈妈”的章节。他的声音轻柔得像阳光洒在书页上，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温度。
小孩龙套朵朵 “耀文哥哥，朵朵也要像小兔子一样，有软软的毛衣吗？”
小女孩的手指在书页的插图上轻轻戳了戳，眼睛亮晶晶的。刘耀文忍不住咳了两声，脸上却依旧挂着温柔的笑。他将围在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小心翼翼地裹在朵朵小小的肩膀上，动作轻得几乎听不见布料摩擦的声音。
刘耀文“等下周院长妈妈去集市的时候，哥哥帮你问问，好不好，咳咳？”
他的脸色本就苍白，刚才在菜园里帮院长摘青菜时，被冷风呛得一阵咳嗽，到现在说话时尾音还带着一点虚弱的颤抖。但那些围在他身边的孩子们似乎没有察觉到这些细节。他们只知道，耀文哥哥总是把分到的鸡蛋偷偷塞给挑食的弟弟，会帮尿床的妹妹洗床单，还会把唯一的故事书念得让每个人都听得入迷。
小孩龙套小宇 “耀文哥哥，你又咳嗽了！”
五岁的小宇突然伸出手，软乎乎的小手贴上刘耀文的额头，触感温暖而柔软。
小孩龙套小宇 “院长妈妈说你要多喝热水，我去给你倒！”
没等刘耀文阻拦，孩子们已经嘻嘻哈哈地跑向厨房，有的端水杯，有的抱毯子，就连平时最调皮的小男孩都乖乖把自己的小暖手宝递了过来。脚步声、笑声混在一起，像一首不整齐却热闹的曲子。刘耀文看着这些围过来的小身影，嘴角微微勾起，笑容浅淡却透着一股暖意。
他没有家，也没有爸爸妈妈，但在这里，这些比他更小的孩子总是把他当成需要照顾的人——会在他发烧时轮流守在床边，会把自己偷偷藏的糖果塞进他的口袋，还会奶声奶气地说：
小孩龙套朵朵 “耀文哥哥别怕，我们保护你！”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朵朵，手指轻轻拂过她柔软的头发，心里像是被温水浸过一般，暖洋洋的。只是下一秒，胸口又传来一阵难以抑制的痒，他赶紧侧过身，用帕子捂住嘴，低低地咳嗽起来。他害怕自己的声音吓到怀里的孩子，刻意压低了喘息声。阳光透过梧桐叶的缝隙洒在他单薄的肩膀上，虽然暖得像无形的拥抱，却依旧无法驱散他身体深处那股挥之不去的虚弱感。
小孩龙套小宇 “哥哥，水来了！”
小宇举着水杯飞快地跑回来，杯子里的水因为他的急促动作晃出几滴，溅在刘耀文的手背上。男孩丝毫没注意到这一细节，只是紧紧盯着刘耀文的脸，眼神认真又急切。
小孩龙套小宇 “快喝快喝，喝了就不咳了！”
刘耀文接过水杯，温热的水流缓缓滑过喉咙，舒服得让他不由得轻轻叹了口气。他抬起眼，看着眼前一张张仰着的小脸，每一张都写满了关切与纯真。他心里默默想着，这样的日子，就算辛苦一点、身体弱一点，似乎也没有那么难熬。
然而他并未察觉，孤儿院的铁门外，一辆黑色轿车正缓缓停下。车窗慢慢降下，露出一双带着审视意味的眼睛，目光牢牢锁住在石凳上那个被孩子们围绕着的单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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