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行李时，瑾沈祺对着摊了一床的衣服发愁。“哥，你说带这件牛仔外套还是针织开衫？”她举着两件衣服转身，正对上左航无奈的笑。
“祺祺，我们去的是海边，不是山里。”左航走过来，指尖敲了敲她手里的针织开衫，“把这个放回去，带件防晒衣就行。”他说着，顺手将她塞进行李箱的第三个玩偶拿出来，“别带这么多，箱子会超重。”
瑾沈祺撇撇嘴，还是乖乖照做。从小到大，出门在外总有左航替她把关，从书包里的纸巾到行李箱的收纳，他总能把一切安排得妥帖。
坐上去往海边城市的高铁时，瑾沈祺靠窗坐着，看着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兴奋得像只刚出笼的小鸟。左航则在一旁核对酒店信息，偶尔抬头，就见她举着手机对着窗外拍个不停，连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都没察觉。
“别动。”他伸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指尖不经意碰到她的脸颊，换来妹妹一个甜甜的笑：“哥，你看那边的云像不像棉花糖？”
到了海边民宿，推开阳台门就撞见一片蔚蓝。瑾沈祺丢下行李就往沙滩跑，赤着脚踩在温热的沙子上，笑得眉眼弯弯。左航拎着两人的拖鞋慢慢跟在后面，看她蹲在水边追着浪花跑，忽然被涌上来的海水打湿裙摆，吓得尖叫着往回跳，正好撞进他怀里。
“慢点跑，别摔了。”左航扶住她，从包里拿出纸巾替她擦脚踝上的沙粒，“鞋子穿上，海边石子多。”
傍晚在沙滩散步，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瑾沈祺捡了满满一袋子贝壳，献宝似的递到左航面前：“哥，你看这个像不像小星星？”左航接过那枚月牙形的贝壳，认真点头：“像，我们祺祺捡的都好看。”
晚饭在海边的排档，瑾沈祺盯着菜单上的香辣蟹眼睛发亮，刚想开口就被左航按住手背。“你生理期快到了，不能吃太辣。”他招来老板，“要一份清蒸的，多放姜。”转头又对她笑，“等回去了给你做麻辣小龙虾，比这个地道。”
夜里涨潮时，瑾沈祺被海浪声吵醒，轻轻推开门，见左航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打电话。她听见他跟妈妈说：“祺祺今天玩得很开心，晚饭吃了两碗饭呢……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
她悄悄退回去，心里暖融融的。小时候总觉得哥哥管得太多，不许她吃冰，不让她熬夜，可每次出门，他的背包里永远装着她爱吃的糖果和备用的创可贴。
第二天去爬山看日出，瑾沈祺爬了一半就腿软，左航二话不说接过她的背包，半蹲下来：“上来，哥背你。”她趴在他背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味，忽然想起初中时下雨，他也是这样背着她走过积水的小巷，书包在背上轻轻晃。
“哥，等你以后有女朋友了，会不会就不疼我了？”她忽然问。
左航脚步顿了顿，笑着回头看她：“傻丫头，疼你和疼女朋友不冲突。”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认真，“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最疼的妹妹。”
日出从海平面跳出来时，金色的光洒满海面。左航牵着瑾沈祺的手站在山顶，看她对着朝阳欢呼，眼里的光比阳光还要亮。他拿出手机，悄悄拍下这一幕，设成了屏保。
回程的高铁上，瑾沈祺靠在左航肩上睡得安稳，手里还攥着那枚月牙形的贝壳。左航替她盖好薄毯，看着窗外掠过的风景，嘴角噙着浅浅的笑。
这场旅行没有惊天动地的故事，却装满了细碎的温暖。就像从小到大的每一段时光，他会一直牵着她的手，陪她走过更多的山海，看更多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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