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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多谢

樊振东:许枝海棠

后备箱装着一大堆食材,就先去了樊振东那里。卸货的时候我不禁疑问,许妈是不是在处理她的冰箱垃圾呢?樊振东哼哧哼哧搬得一脑门汗。他让我在楼上电梯口等着,愣是搬了两趟才全部搬完。全部搬进家里后,樊振东又马不停蹄的开始整理分类。他那个双开门大冰箱打开时还只有一堆矿泉水,整理完以后已经跟我家的冰箱没什么两样。需要冷冻的东西许妈大多已经处理好做了分装,樊振东规整的收拾到冷冻区。我在一旁左看右看,樊振东好似有强迫症,每个分装都严丝合缝待在应该的位置,我实在没有出手的空间啊。

“你先坐会儿,别站着了,等会儿别累着。”

樊振东盯着许妈写的菜谱研究,还分心安排我的工作,见他一时半会儿确实停不下来的样子,便安心的坐在他家沙发里,熟悉的坍陷感又再次包裹袭来。他家的沙发可真舒服啊,让人忍不住的陷进去。

“下午就要去学校了吗?”

“嗯,本来嘛老刘主任考虑到我这个病号,下午的开学例会已经免了我的。不过想着来都来了就去呗,反正也没什么事。”

樊振东把东西终于整完,把纸皮残骸都收拾归整到门口后也坐了下来。我看着他一脸的汗,在这大冷天里也是不容易,狗腿的递上纸巾:“大人,您真是辛苦了,请您擦汗吧。”

“呵呵。”樊振东笑着接过纸巾,擦了擦汗又看过来:“对了,你这伤口还得涂药的吧?”

“对啊,每天换一次就好了。”

“药呢?带过来了吗?”

说到这个我想起来昨天翻箱倒柜找到的药酒,刚刚樊振东搬东西的时候好像一起搬进来了,我点点头起身,却觉得有些天旋地转。可能是一下起猛了,一阵眩晕又咚的坐到了沙发上。还好樊振东眼疾手快扶住了,托着腰将人慢慢放下来。后背靠在沙发上,坚实的接触才让精神缓缓回了过来。

樊振东的声音有些急:“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没事没事,就是有点晕,很快就好了。”

我闭着眼睛慢慢恢复,能感觉到樊振东的着急,毕竟这一下也真是够吓人。但医生说偶尔感觉到晕眩是正常现象,毕竟我是脑震荡不是被蚊子叮一口这么轻松。但只要不晕倒,慢慢也就恢复了。

我知道樊振东担心,费劲撑起眼皮看他:“没事的,医生说了这是正常现象。脑震荡嘛...偶尔会有点晕,刚刚是我没注意太急的起来了。”

“下午你就别去开会了吧?要不在家里休息一下?”樊振东拉过一个靠枕垫在人身后,又问她:“要拿什么喊我去拿就行。”

“我是想找药箱来着,刚刚好像塞在中药那一箱子里,你看看你放哪了,等会儿我还得拿租的那边过去呢。”

樊振东起身去柜子里把那个药箱拿了出来,粉色的药箱很显眼。打开之后是一些纱布跟药片,还有一些常备药。我让他把那个布抱着的药罐子拿出来,许爸说药酒不能见光容易失效,所以他一直拿黑布包着。

“你身上还疼吗?”

“啊?我?”

樊振东愣了愣,见对方点点头拆开布条,药酒浓郁的味道四散开来,才明白过来问的是那天挨打的疼。本能的想摇摇头,见她已经把药酒瓶子打开,话到嘴边又变了变:“是有点,开始上班了也没怎么去管。”

“那怎么行啊?这我爸珍藏的药酒,来,你把衣服脱了给你揉一揉。之前掰给林远一部分。他说效果还不错的。”我也没想那么多,倒了一点点在手心揉开后看向樊振东,等他脱衣服:“他可是每次来都痛的嗷嗷叫,那淤青看的我害怕。”

樊振东本来干活热的就只穿了件里衣,其实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没有淤青,这几天忙的脚不着地也没有时间去想这个问题。淤青这种东西只有在刚挨打的时候比较明显,时间久了哪怕没有揉开也看不出来什么。樊振东反而比较尴尬是否要脱衣服这件事,天人交战许久,见她药酒都推开,想了想背过身将衣服拉起来。

衣服闷在头顶,说话像有回声似的:“那你看自己额头的伤口怕么?”

“怕啊。”见樊振东狐疑的转过头看一眼,我连忙保证:“真的!我真的怕!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昨天回去深刻的反省了自己的错误,你放心吧必不可能有下次了。”

“有下次怎么办?”

“有下次我就是猪!”呵呵,樊振东被逗乐了,回过头闷在衣服里笑得在抖。

我看到他背上清晰的挨打痕迹,决定原谅他的笑。淤青的面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又倒了些药酒在手里按在上面,轻轻的揉着。要说我的这个手法,还是有点功底。许爸喜欢运动,退休之后经常在楼下跟大爷大妈从乒乓球小区退休杯战到公园羽毛球老头杯,屡次受伤被许妈要求提前退役也不肯,非说自己是小区主第一主力没他不行。所以身上受点伤什么的太正常不过,这时候贴心小棉袄就会带着药酒来狠心蹂躏,把许爸揉的大叫,但总归按完之后就舒服很多。对待樊振东还是温柔了很多,只听得到闷声哼哼,倒也没有喊疼。

“你看看你身上哪里还有,趁着现在淤青还浮于表面,揉开就没事了,淤青不揉开以后就变成旧疾就更疼了。”

“嗯,嘶...轻点。”

“轻不了,太轻了没效果。”一道淤青痕迹蔓延至他的手臂,末尾被衣服盖住也不知道有没有,索性让他把衣服脱了算了:“脱掉呗,手臂上好像还有。”

“我自己来吧。”樊振东转过身把衣服拉下来,我的手还悬在空中没放下。樊振东突然变卦还有点讶异,见他脸色微红,想着可能是真弄疼了他,不由讪讪得收手:“疼吗?”

“不是那样,就...有点冷。等晚点...晚点开暖气再弄。”

樊振东不能解释不想让她继续上手的原因,是因为不好意思在她面前脱衣服。那一瞬间想了很多,樊振东想起过年吃得还是过于丰盛了,许枝家里的饭太好吃,工作太忙,健身房都没来记得办卡等等。飞快收拾好药箱,但这个药箱主要还是额头的伤口需要换药。

“药箱放我这吧,我给你换好了。”

“好吧,那你自己要记得涂药。”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又在他家休息了会,中午一起吃了个饭想着要去开会,便准备回自己那边。两个小区离得很近,开车的话反而要绕路,左右车也没用开回去还得抢车位,便直接放在樊振东的小区。下楼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的海棠树冒出枝芽,下意识顿了顿。

樊振东问到:“这是什么树?”

“海棠,是海棠树。”

“快开花了吧?”

“没呢。”我摇摇头:“大概3,4月份的时候吧,到时候开起来就很好看了。”

樊振东默默记下了,剩下的东西不多拎着就行。小区离得确实近,没走一会儿就已经到了。租的是一间单间,如她所言除了睡觉洗漱就没有太多的空间。好在她自己的东西也不多,樊振东环视着房间的布置,大多是浅浅亮亮的配色,果然是很怕黑,床头放了夜灯,床边还贴了感应灯带。

“完了啊,忘记关窗户了!”

床边是一扇推拉窗,一边只拉了纱窗,十来天没住人灰尘确实很大。床上的被子又刚好是浅色,显得更脏。樊振东拉住人,将东西放下来说到:“你先休息会儿,我给你收拾收拾。”

“不用啦,我去开完会自己弄就好了。”

“你这样我哪敢放心让你收拾啊,等会儿晕倒了怎么办。”

樊振东将人按了下来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挽起手臂就开干。我脑子里飞快回想了一下被子下面有什么,还在当初已经在收拾回家的东西,所以应该没藏了什么内衣之类的不可描述,悄悄松了口气。樊振东干活利索,又有强迫症,拆下床单被套就找洗衣机在哪,得知平时这种大件我都是带回家洗,只有内衣裤手洗了挂窗户晾衣绳上晾时,默默叠好塞进了袋子里。

“拿去我那洗。”

总觉得今天樊振东体贴的不像话,我们的关系有好到这个程度吗?他的种种行为都让我感觉,好像不仅仅是因为觉得没护到我,生气伤害自己这么简单。但又想不出来个所以然,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又把车上的思绪捡了起来。

高二的期末结束后,星辰中学会照例给即将升入高三的高考预备役做动员大会。优先批卷,优先出分,优先排名。樊振东作为统考第一再次代表发言,开会那天林远却怎么也找不到樊振东。眼见着马上就到他的环节,林远拉着我分头去找。

礼堂后台的楼梯走上去,就是小阁楼。平时放着一些陈旧没淘汰的设备,起到一个小仓库的作用。我会知道是因为有次帮老师整理东西,老师说钥匙就放在阁楼门顶上,让我们自己拿了放进去。这个们...就是跟樊振东一起的。看着那道通往阁楼的楼梯,隐隐约约觉得他会在那。樊振东见我推开门也不是很意外,他的状态看起来不是很好。脚边放着一个的啤酒瓶,还剩下一些啤酒,我第一次见他这样颓废的样子。

走进去时带上了门,总觉得他似乎不想让人知道所以才会在这里,我问他:“学霸也会有上台恐惧症吗?”

本意只是看他心情似乎不好想幽默一下,樊振东却拎着瓶酒径直走了过来,脚步有些急切,将一旁的酒瓶都碰倒,残留的啤酒流了出来。我赶紧走上去将那瓶子扶起来,樊振东却有点无所谓的样子。我重新审视一遍两人的关系,这句玩笑在两人不算亲近但也绝不是陌生人的情况下,应当不算冒犯。心里底气略足了些,迎着他的目光。

“怎么知道我在这,你对我的关注似乎超过了些。”

樊振东蹲下来故意凑近,呼吸缠着酒气,与地上流出的啤酒交织,在狭小的空间里四散蔓延。我慌乱站了起来一步一步倒退,樊振东亦步亦趋的跟上,左右没什么空间再退,脚后跟与墙壁触碰到之后,整个身体都不自觉僵起来。

啪嗒

后脑勺碰到开关,唯一的灯关便暗了下去。眼前瞬间的黑暗让我慌了神,连忙转身去按开关。樊振东靠了过来,将人围在这个狭小的圈子里。我有些气恼,不知道他到底在发什么疯。

“你喝多了。”

“是吗?这是我第一次喝酒,喝多也很正常。”樊振东伸手,手掌覆盖在开关上,啪嗒又按了下去。她啊了一声,樊振东又将灯开了起来,嘴角不自觉勾起来:“怎么了?”

“你别闹了!”我去掰他的手指,他用力抓着,说话还是很轻松的样子:“那天为什么没去天文馆?”

上一次见面是那天考完第一场试樊振东来还书,他说借了一周作为报酬送我一张天文馆的展览票。前几天下棋时聊到这个展览,可是已经买不到票了。樊振东翻开扉页,一张三天后的展览票就放夹在里头。我有些诧异但兴奋居多,这个展览我想去看很久了,跟林远蹲了几天售票口也没买到,后来因为复习就放弃了,没想到樊振东居然能买到,当时明明非常感谢他来着。又因为自己喜欢他,心里更高兴了,可我为什么没去呢?说起来还是因为那两个冤种。

“我...那天小鱼考完试回来就跟家里吵架,跑出去了。他爸妈着急,就跑来我家问,那我肯定得帮着去找了。所以我没来得及,可是我最后赶过去了!”

“骗子。”樊振东又将开关按了下去,周遭又陷入了黑暗之后,我彻底明白樊振东就是在逗我。知道我怕黑,就这样拿黑暗逗我。樊振东的气息逼近,能感觉到他靠的更近,而身后却避无可避。“我哪儿骗你了?再说了,我没去又怎样?你又怎么知道我去没去?”

“你就是骗子。”

樊振东抿着唇,手指无意识的按着开关。阁楼里灯光一闪一闪,我被圈在他手臂围着的空间里,心头的恐惧全都化作愤怒。不知道樊振东为什么会说我在骗他,恼怒的抓着他的手臂一口咬了下去。

“嘶...”

听到樊振东深吸着气却没有推开,我咬的狠,舌尖咸湿的味道传来时才清醒过来,吓得松开他的手臂。

樊振东缓缓舒了口气,低声问到:“爽了吗?你是不是属狗的?”

黑暗里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就是面前。我不由的朝他靠近一点,说话时都没发觉自己已经有些哽咽:“我...我怕黑...你别闹了。我都说了没骗你,只是那天找到小鱼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再赶去天文馆的时候展览已经结束了!”

“我等了你一天,都没看到你的影子,你居然能到结束了才来,许枝,你真是幽默。”

樊振东的语气轻讽,但能听到他又按下了开关,想着他能良心发现开灯。结果那开关却没什么反应,他似乎也有点慌乱,又按了好几下。

“开关坏掉了...”樊振东手里的酒瓶碰了碰我,然后问道:“实在害怕,要不要喝一点?”

我生气,十分生气,特别生气!就算闹了个误会,那也是他没有提前说好。我怎么知道送一张展览票就是约定的意思呢?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更不知道当时自己的脑子里在想什么,我抓着他的领子,一瞬间理智已经被冲动覆盖。将他扯过来本意只是想说几句狠话,但黑暗里不知为何,他的唇就落在了我的脸上。樊振东愣了愣却没有躲开,反而挪了一步。

酒气因着唇舌的交缠而侵入,酒瓶子咚的一声掉在了地上,我闭着眼睛却没有推开他。在黑暗里,似乎只有他才是真实存在。他的手抵在腰间,一点点抱的更紧。酒气四散蔓延着,我觉得自己好像有点晕乎乎。口腔的空气被吞噬,下意识的回应着他的吻。直到反应过来,两人已是急急的只剩下喘息声。

人生第一次醉酒,在跟樊振东的初吻里。

后来我推开他,凭着本能找到了门口,开门的瞬间亮光让眼睛不自觉眨了眨,只能说是略显狼狈的逃离现场。后来林远发现我已经偷偷回家,还骂不道义。可是那天我回家之后就晕乎乎的睡了一觉,醒过来才觉得自己是真的醉酒。一度怀疑自己酒精过敏,后来体检特意去检查了一下,结果却是没有任何问题。我在心里默默下决定,必不可能再碰酒。

第二天下了很大的雨,一整天都没停过。我收到樊振东的信息,在许爸不理解的暴雨中出了门。我们约在附近的公园,天色晦暗的下午5,6点,因着暴雨也很少有人在公园里。樊振东比起那天略显尴尬,我也是。毕竟起因还是因为我把他扯过来,我在想要不要趁乱表白?左右失败了也没在一层,1班跟7班正好在两个楼层,不是刻意找就不会遇到,再怎么样也就是当不成棋友了而已。

“我...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对。”

还没开口樊振东就先道歉,虽然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但我却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开口了,只能讪讪点头,说没关系。

“这个是之前说的笔记,暑假快乐,我走了,你…你玩得开心,一直开心。”

接过他的东西,想起来之前提过让他将数学的笔记借我抄一下,那是他自己整理的知识点,我想着学霸的笔记还是值得学习,便跟他提了一嘴。当时说考完试他整理一下再给我,就也没放在心里。今天是考完试的第三天,我收到了这份笔记。那天回去,我并不知道他隔天就离开了这里。回忆起来,才知道他那天话里有话。

到家的时候已经天黑,等我走上楼回到房间,偶然瞥到对面桥上的身影,却看得不太真切。那身影撑着伞站在雨中,有点像樊振东。可他刚才是先走的,总不至于又回头,便没去在意。

我跟樊振东就这样结束了同学情谊,最后一次见面的时候默契的没有提起那个吻,没想到竟然那天竟然是分别,如此草率的分别。很多个想起樊振东的时候,我都在想那天那个身影是不是他,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为什么要回头呢?会不会当时的他,也对我存在什么别的情意。这样的疑问,在漫漫的时间长河里被忽略也被遗忘。我本能的认为不可能,大概只是酒精的作用。

所以我只能转移目标讨厌上了酒精,我没办法讨厌樊振东。

“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关窗户,今天好像会下雨。”樊振东把枕头套上摆好,回过头叮嘱着。

我点点头,看着眼前的樊振东,与记忆里的他似乎更重合一点。再次见面的时候,有句话一直没有跟樊振东说过。

再次见到你,真的很高兴。

“知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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