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宫之乱平息后,江湖人都称沈清辞与林越为「流云双侠」。有人劝他们重建烟雨楼,沈清辞却摇头。
「去哪里?」林越问。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沈清辞握住他的手。
他们去了林越曾提过的海边。那里有艘旧船,他们修修补补,准备扬帆远航。
「其实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日,林越望着海浪说,「我来自很远的地方,有会飞的铁鸟,有能千里传声的盒子。」
沈清辞没惊讶,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不管你来自哪里,我都跟着你。」
林越转头看他,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交缠在一起。他突然笑了:「不走了。这里有你,就是我的家。」
他们在海边建了座小屋,有时会出海打鱼,有时会接待路过的江湖人,听他们讲各地的事。有人问起他们的故事,林越总是笑着说:「没什么,就是两个碰巧走到一起的人,看了五年江湖,然后决定,一辈子走下去。」
沈清辞会在一旁温酒,闻言抬头,眼里的温柔能盛下整个海洋。
那枚青铜残片的印记,早已淡去。但林越知道,它带来的不仅是《流云心经》,更是让他遇见沈清辞的缘分。
风起时,流云掠过海面,像极了那年在荒林里,他第一次抓住沈清辞的手。往后岁月漫长,他们会一起看遍日升月
海边的日子平静了三年。林越学会了织网、掌舵,沈清辞则将烟雨楼的剑法融入日常劈柴担水,指尖的剑气藏得愈发温润。有时他们会坐在礁石上,看渔船归港时扬起的白帆,林越会讲起那个有电灯、网络的世界,沈清辞总是静静听着,偶尔问一句:“那里的月亮,也和这里一样圆吗?”
“大概……不一样吧。”林越望着海面碎金般的波光,“但没这里好看。”
沈清辞轻笑,握住他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比任何故乡的记忆都更真切。
变故是在一个深秋的傍晚来的。两个浑身是血的丐帮弟子跌跌撞撞冲到屋前,其中一人怀里紧紧抱着个油布包,见到沈清辞便扑通跪下:“沈大侠!求您救救丐帮!”
林越递过伤药,沈清辞扶起他们:“慢慢说,出了什么事?”
“是……是‘影阁’!”弟子咳着血,声音发颤,“他们一夜之间血洗了我们三个分舵,还抢走了帮主保管的‘丐帮密录’!这是从他们刀下抢回来的半张密录残页,说……说要找懂‘异域文字’的人破解……”
油布包打开,里面是半张泛黄的羊皮纸。上面除了些歪歪扭扭的符号,竟还有几行用钢笔写的简体字——那是林越再熟悉不过的文字!
“这是……”林越瞳孔骤缩,指尖抚过纸面,“‘能量节点’‘空间坐标’……这不是你们江湖的东西!”
沈清辞看着他骤然严肃的神情:“你认识?”
“不仅认识,”林越深吸一口气,“这像是我原来世界的某种科研记录。影阁抢这个做什么?”
“影阁是半年前突然出现的神秘组织,”另一个弟子急道,“他们行事诡异,手下个个戴着青铜面具,武功路数邪门得很,好像……好像能凭空消失!”
青铜面具?林越猛地想起掌心那枚青铜残片。当年穿越时,残片上的云纹与这面具是否有关?
“他们还留了话,”弟子颤抖着补充,“说三日后午时,要在岳阳楼当众破解密录,谁要是敢拦,就血洗洞庭!”
沈清辞看向林越,眼神交汇间,无需多言。平静的日子被打破,但只要两人并肩,便没什么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