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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荔“不过,我偷偷尝了一口,死了有死了的美,酸涩寡淡,却另有一番风味。”
谁招惹的谁哄。
虞荔向来是被哄着的那位的,今日不知怎的,她心痒难耐…
她就想哄哄他。
虞荔“死亡不是终点,死有死的妙处。所以Jin先生,我能有幸品尝到鲜活的美酒吗?”
她抿唇一笑,笑意在唇边轻漾。
虞荔笑笑,美人一笑,冰川也荡漾。
她的左脸颊处,其实是有一枚浅浅的酒窝的。
这么多年,虞荔自己总结到是否能看到她这枚酒窝全靠机缘,与她笑容深浅无关。
如果说平日里她是冬,那有酒窝的她必是春天。
整个人大有不同。
这样看来,她的业务能力并无退散,反而进步了。
只是,虞荔并不认为她在展现自己的业务能力,笑容她是真心的,话也是真心的。
这人,她是真的想哄。
虞荔“Jin先生,能再为我开一支吗?”
那浅浅的酒窝中似乎真的盛放着琥珀美酒,美酒中倒映着的是春日的花影,散溢着的是春花般的清香,那笑容宛若含苞欲放的花蕾,清冷而妩媚,令人心神俱醉。
Jin也看痴了。
我们这一生不过时清醒的穿过梦境,每个人不过是岁月的一个幽灵。
好熟悉的美感,明明是梦里才有的美好,可Jin已经看过成千上万次了。
清醒的穿过镜花水月。
金硕珍“抱歉,1988年的Chateau Margaux,一共两瓶,死了一瓶,这是我最后的一瓶。”
说着,Jin变戏法似的拿出两只硕大的红酒杯,还有一把虞荔印象里女人才用的海马刀。
那只海马刀有些过于精美,看上去是由贝母与潮汐石所带打磨,曲线优美,嵌满五彩斑斓的宝石,又像是被浸泡在另一个镜花水月的梦里,吸满了人们对美丽的渴望。
美是唯一不受时间伤害的东西。
Jin开始熟练地开瓶,专心致志。
他玩刀的手法很漂亮,动作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眼眸里又是似水的柔情,“砰”的一声,密封了酒三十年的软木塞完美跳起。
很有魅力。
一股灵魂绽放般的香气,瞬间充盈在两人之间。
果真,与那日的香气不同。
虞荔“野樱桃,苦杏仁,烘焙的红茶香,还有什么是合欢花吗?”
她未免有些太懂。
金硕珍“是合欢花。”
金硕珍肯定道。
若放在旁人身上,那一定会对虞荔刮目相看,感到诧异,而Jin的神情让虞荔有些吃不透了,太醇厚了,比酒还浓,似真的穿越了许多年月,比这瓶酒都要悠远上好多年。
虞荔成名后,她还是第一次看不懂客人的神情。
虞荔“这酒还需要醒吗?”
虞荔发出质疑。
这酒刚一开瓶就芳香四溢,四处乱窜,如此美酒真的需要醒吗?她感觉开瓶后的每一秒,都是这支酒香气的损失。
金硕珍“不需要,或许两三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