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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噩梦

魔种:天生为王

晚上九点,金珀轩酒吧的鎏金招牌刚被夜色焐热,推门而入的瞬间,震耳欲聋的摇滚乐便裹着酒精与香水的混合气息撞过来,几乎要掀翻人的天灵盖。

五颜六色的彩灯像被揉碎的彩虹,在人群里乱撞,红色扫过吧台前调酒师翻飞的酒瓶,绿色缠上舞池里晃动手臂的少女发梢,蓝色则落在角落卡座里老板指间夹着的雪茄烟头上,明明灭灭。

舞池中央挤得水泄不通,穿吊带的年轻姑娘跟着鼓点晃着腰,隔壁桌的地痞把外套搭在椅背上,露出腰间若隐若现的纹身,正举着啤酒杯和身边人扯着嗓门说笑,连企业老板也松了领带,手指跟着节奏轻敲桌面,眼里没了白天的严肃,只剩被音乐泡软的松弛。

最惹眼的是舞台中央那根银色钢管,跳舞女郎穿着亮片吊带和超短热裤,腰肢细得仿佛一折就断,她指尖刚搭上钢管,身体便像水蛇般缠了上去。

双腿交替勾住钢管旋转时,长发甩成一道黑色的弧,亮片在灯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突然一个下腰,后背几乎贴到地面,只剩双手紧紧攥着钢管,臀胯还在跟着鼓点轻轻晃动,台下瞬间爆发出口哨声和叫好声,连空气都跟着变得燥热起来!

舞池里的小年轻们更疯了,有人举着荧光棒乱挥,有人干脆搂着同伴蹦跳,哪怕脚步踩错了节奏也不在意,脸上的汗水混着笑容,把白天的疲惫全泡在了这喧嚣里。

吧台后的调酒师“嗞啦”一声拉开易拉罐,泡沫漫出来溅在杯壁上,又被他随手用抹布擦掉,抬头时正好对上一个姑娘抛来的眼神,笑着递过去一杯调好的鸡尾酒,冰块在杯里撞出清脆的声响,混着音乐,成了这夜晚最热闹的背景音。

此刻,酒吧角落的卡座里,烟味混着酒气拢成一团,染着靛蓝色爆炸头的青年斜歪在沙发里,一条腿大大咧咧翘在茶几上,鞋尖快蹭到秦泰的裤管。

他上半身套着件没拉锁的花衬衫,下摆胡乱塞进破洞牛仔裤里,露出的胳膊和脖颈爬满青黑色纹身,左边胳膊是张牙舞爪的过肩龙,锁骨处还纹着个歪歪扭扭的“狂”字,边缘的颜料都有些发乌。

两只耳朵扎满了银晃晃的耳钉,左边眉骨上还钉着个小钻,在昏暗里闪着冷光。

左手腕上更扎眼,翠绿的玉镯和金灿灿的大金表挤在一起,表链磨得玉镯边缘发亮,他一抬胳膊,金表表盘反射的光晃得人眼晕,手腕内侧还露着半截银链子,坠着个看不清样式的吊坠,随着动作甩来甩去。

他叼着根没点燃的烟,说话时烟卷在嘴角晃悠,声音里带着股吊儿郎当的痞气:“秦老板,你这大忙人今晚怎么有空把我叫出来?难不成是白天谈生意,让人给撅了?”

说着,他用戴着大金戒指的手指弹了弹烟卷,眼神斜睨着秦泰,满是不怀好意的打量。

青年眼前的秦老板便是白天被梦诗瑶拒绝的人,本名“秦泰”。

几个混混靠墙戳着,都是蓝毛青年的手下。他们一个个吊眉斜眼,有的敞着夹克露着带疤的胳膊,有的蹲在地上用靴尖碾着烟蒂,眼神跟饿狼似的在周围扫来扫去。

这群人是地下世界出了名的“黑吃黑”,专做见不得光的买卖——怀里藏着包装好的d品,背包里说不定就塞着违禁的管制刀具,更狠的是,只要给够钱,连人体qg都敢倒腾,手上早沾了不知多少脏东西,是群连阎王爷都敢捋胡子的亡命徒。

秦泰坐在卡座里,后背早被冷汗浸湿了,连指尖都在发颤,他太清楚眼前这主儿的底细——“狐爷”。

人如其名,狡猾又狠辣,手上是实打实沾过血、有不知多少条人命的存在。

要是今天给不出让对方满意的报酬,别说办事,自己能不能活着走出金珀轩都两说。

“狐……狐哥。”秦泰咽了口唾沫,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那,那个我,我……”

“啪!”狐哥没等他说完,就把手里的啤酒瓶往茶几上一磕,泡沫溅了秦泰一裤腿,他眯着眼,声音里带着冰碴子:“把舌头给我捋直了说!磨磨唧唧的,说的是几把什么玩意儿?再废话,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秦泰被那声酒瓶磕桌的脆响吓得一激灵,浑身跟过电似的猛地一哆嗦,手指死死攥着裤腿,指节都泛了白。

过了好半晌,他才敢慢慢抬起头,喉结上下滚动着,狠狠吸了一大口混着烟味的空气,声音依旧发颤,却多了几分压不住的狠劲:“狐……狐爷,我今天叫您出来,是想拜托您办件事。”

“说。”黑狐指尖转着烟,眼皮都没抬一下。

“提前说好,报酬一分不能少,少一毛都免谈。”黑狐吐了口烟,烟圈慢悠悠飘到秦泰面前。

“是是是!肯定的!绝对不少您一分!”秦泰忙不迭点头,腰都快弯成了九十度,可眼底深处却藏着股阴狠。

等对方话音落,他猛地攥紧拳头,指骨捏得“咯吱”响,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淬着毒:“狐爷,我要您帮我杀几个人。”

……

别墅二楼的浴室里,水汽氤氲得像蒙了层白雾,浴缸里的热水冒着袅袅热气,把瓷砖都熏得发烫。麟昊缩在矮凳上,小手紧紧抓着凳边,小脸儿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耳朵尖都透着粉。

孔雀蹲在他身后,手里的澡巾裹着温水蹭过麟昊后背,指尖偶尔擦到他的皮肤,麟昊就跟被火燎了似的猛地一缩。梦诗瑶半跪在他面前,海绵蘸着泡泡轻擦他的胳膊,湿发贴在颈间,水珠顺着锁骨往下滑,落在胸前。

“漂亮姐姐,孔雀姐姐……你们、你们怎么没穿衣服呀?”麟昊埋着头,声音细得快被水汽冲散,眼睛死死钉在自己膝盖上,连眼皮都不敢抬,“都、都被昊昊看光了……多不好意思呀……”

梦诗瑶被他这副羞赧模样逗笑,伸手轻轻戳了戳他发烫的脸颊,语气软乎乎的:“我们家小昊昊才多大呀,还知道害臊了?你这小不点,懂什么叫看光呀?”

孔雀手里的澡巾顿了顿,跟着笑出了声,指尖轻轻刮了下麟昊的后颈,语气带着点促狭:“怕什么?我们帮你洗干净又不会吃了你,再说了,都是一家人,看了就看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搓完澡,三人又一起泡进浴缸里,温水漫过肩头,裹着淡淡的沐浴露香,舒服得让人不想动。

一个小时后,她们这才慢悠悠从浴室出来,麟昊被孔雀打横抱在怀里,小脑袋靠在她颈窝,还带着点刚泡完澡的迷糊劲儿,径直往三楼卧室走去。

“慢着,孔雀。”梦诗瑶快步追上,指尖轻轻扯了下孔雀浴袍的系带,眼底闪着狡黠的笑:“今晚我也去你那屋睡,你——应该不会不欢迎吧?”

孔雀垂眸瞥了眼怀里快睡沉的麟昊,又睇着梦诗瑶那副“你不答应我就不走”的模样,忍不住勾唇轻笑,语气带着点揶揄:“我哪能介意?你这眼神,都快黏在昊昊身上了,摆明了要跟着。”

“我这不是怕宝贝夜里做噩梦嘛。”梦诗瑶说着,指尖不自觉轻轻碰了碰麟昊的小脸蛋,声音都放软了:“咱们俩一起守着他睡,宝贝能踏实些,再说了……我也想多陪陪他。”

孔雀嘴角抽了抽,一眼看穿:“行行行,都依你,说到底啊,你哪里是怕他做噩梦,分明是你自己一刻都离不得昊昊。”

梦诗瑶也不辩解,反而把脸凑到麟昊头顶蹭了蹭,语气带着点撒娇的理所当然:“本来就是嘛!下午在集团开会,满脑子都是他有没有乖乖的、有没有想我,憋的我心都慌了,不看着他,我晚上都睡不踏实。”

……

麟昊迷迷糊糊睁开眼,首先撞进眼帘的是完全陌生的景象,脚下的草地绿得发亮,一直铺到天尽头,天空蓝得像被水洗过,棉花似的白云慢悠悠飘着,连风里都带着青草的甜味,好得不真实。

“这、这是哪里呀?”他揉着惺忪的睡眼,小奶音里满是茫然,“孔雀姐姐?漂亮姐姐?你们在哪儿?昊昊怕……”

“孔雀姐姐!”

“漂亮姐姐!”

他扯着嗓子喊了两声,声音撞在空荡荡的天地里,连个回音都弹不回来。

恐惧顺着脊椎往上爬,他战战兢兢抬起右脚,刚轻轻落在柔软的草地上。

不过瞬息之间,眼前的画面突然像被狠狠撕裂!刚才还绿油油的草地瞬间褪去颜色,取而代之的是深褐色的血痂与泥泞;蓝盈盈的天不见了,只剩灰蒙蒙的压抑;飘着的白云变成了弥漫的硝烟,断刀、残剑、扭曲的尸体到处都是,暗红色的血顺着土缝蜿蜒,腥味直冲鼻腔!

前一秒的甜软美好,眨眼就成了炼狱般的死寂!

麟昊猛地抬头,心脏骤然一缩。

阴云密布的天穹之上,哪是什么太阳?那分明是一轮淌着血的圆轮,红得发黑,像只死死盯着他的独眼!

周遭的乌云全被染成了粘稠的血色,像凝固的血浆般翻涌,连脚下的土地都被映得一片猩红,连草叶尖都挂着诡异的红光,每一寸都透着说不出的阴森。

“孔雀姐姐!漂亮姐姐!你们快出来!这里好吓人……昊昊怕!”他吓得浑身发抖,小嗓子喊得嘶哑,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掉,可声音刚出口就像被这血色吞了似的,连一丝回音都没有。

就在他缩着身子快要哭断气时。

“轰隆——!”

一声巨响炸得麟昊耳膜生疼,仿佛天塌地陷!还没等他捂紧耳朵,眼前的血色大地突然裂开道道黑缝,无数残肢断臂从缝里翻涌而出,断剑上的血珠溅到他脸上,黏腻又冰冷。

他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站在尸山血海之中,耳边全是凄厉的惨叫和兵器碰撞的锐响,刚才的死寂,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假象!

黏在脸上的血珠还带着温热的腥气,麟昊吓得腿一软,噗通摔在泥泞里。冰冷的血泥瞬间裹住他的手脚,底下不知踩着什么软腻的东西,他慌忙一缩脚,竟踢到半截断裂的手臂,指骨还保持着攥紧兵器的姿势,指甲缝里嵌着干涸的血垢。

“不……不要……”

麟昊牙齿打颤,眼泪混着脸上的血污往下淌,刚想爬起来,脚下的尸堆突然动了!

一具浑身是洞的尸体猛地翻过来,空洞的眼窝直勾勾对着他,腐烂的嘴唇翕动着,像是在说什么,却只涌出一团团黑红色的蛆虫。

轰隆!

又一声惊雷炸响,血红色的天穹裂开一道缝,无数带着倒钩的锁链从缝里砸落,狠狠的钉进尸山!锁链拖动时,带起成片的残肢碎肉,血浆像暴雨般泼洒下来,淋得麟昊浑身湿透。

他能清晰闻到自己头发上的血腥味,能感觉到粘稠的液体顺着脖颈滑进衣领,冰冷又恶心。

“孔雀姐姐……漂亮姐姐……救救我……”他抱着头蜷缩在尸堆缝隙里,小身子抖得像风中的枯叶。可回应他的,只有兵器刺穿肉体的“噗嗤”声、骨骼断裂的“咔嚓”声,还有不知从哪里传来的、似哭似笑的诡异嘶吼。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脚踝,麟昊惊恐地低头,只见一个腹部被剖开的士兵,内脏拖在地上,正用仅存的一只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另一只手还在拼命往他身边爬,带起一串长长的血痕。

“陪我……陪我……”那嘶哑的声音像钝刀割着他的耳朵。

麟昊彻底崩溃了,他拼命蹬腿,却怎么也甩不开那只手,周围的尸体像是被唤醒般纷纷朝着他伸出手,腐烂的、带血的、断指的……

无数只手在麟昊眼前晃动,要将他拖进这无边的尸海,他张着嘴想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手越来越近,绝望像冰冷的潮水,将自己彻底淹没。

“孔雀姐姐……漂亮姐姐……救救我……”麟昊的声音在睡梦中发颤,带着气若游丝的哀求,“昊昊不想死……不要……别抓我……”

“不——!不要过来!”他猛地拔高声音,小嗓子里全是撕裂般的恐惧,“别碰我!走开!不要啊——!”

话音未落,麟昊像被什么狠狠拽了一把,突然浑身惊颤着坐起身,眼睛瞪得圆圆的,瞳孔里还映着梦里的血色尸海,脸上全是冷汗和未干的泪痕,嘴唇抖得几乎说不出完整的话。

孔雀和梦诗瑶瞬间被惊醒,还没等开口,梦诗瑶已经踉跄着扑过去,一把将他紧紧搂进怀里。

刚碰到他的身子,就感觉到麟昊像筛糠似的发抖,小胳膊死死攥着她的衣襟,指甲都快嵌进布料里。

“哇——!”憋了几秒的哭声终于炸开,麟昊埋在梦诗瑶怀里拼命发抖,眼泪混着冷汗浸湿了她的衣服,“姐姐……好吓人……那个梦好吓人……尸体……好多血……他们要抓我……昊昊差点就……就出不来了……”

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每说一句都带着抽噎,小身子一抽一抽的,像是还没从那炼狱般的梦境里挣脱出来,连呼吸都带着急促的颤抖。

孔雀刚摸到床头的灯绳,卧室门就“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撞开,刺眼的灯光瞬间亮起,墨寒带着几人快步冲了进来,脚步都带着急。

一看见梦诗瑶怀里那个缩成一团的小小身影,麟昊埋在她颈窝,小肩膀一抽一抽地耸动,哭声闷在布料里还带着止不住的颤抖,连露在外面的小手都在微微发颤。

几人的脸色“唰”地就沉了下来,眉头拧得能夹死苍蝇。

她们本就是魔种,听力远超常人,刚才麟昊那声撕心裂肺的哭喊像针一样扎进耳朵里,几个姐妹几乎是同时从床上弹起来,连鞋都没顾上穿好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眼底满是担忧和藏不住的愠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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