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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伤怀离抱(极皓)

all铲:我们的故事(短篇番外)

本篇cp为极皓。

建议可退。

私设‼️勿上升‼️

原创‼️勿抄袭‼️撞了你改‼️

别问为啥,问就是有病。

——

一、破碎的重组家庭

苏新皓搬进张家别墅那天,天空飘着细雨。他攥着母亲林晚的衣角,看着眼前气派却冰冷的房子,指尖微微发颤。三天前,母亲告诉他要嫁给一个叫张诚的男人,而他,要多一个“弟弟”。

“新皓,快叫张叔叔。”林晚的声音温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新皓抬起头,对上张诚温和的目光,小声喊了句“张叔叔”。客厅沙发上还坐着一个少年,穿着黑色连帽衫,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紧绷的下颌。

“这是张极,你弟弟。”张诚拍了拍少年的肩膀,“小极,叫哥哥。”

张极猛地抬起头,苏新皓看清了他的眼睛——那是一双淬着冰的眸子,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恨意。他没有说话,只是死死地盯着苏新皓,像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苏新皓被他看得浑身发毛,下意识地往母亲身后缩了缩。他后来才知道,张极的母亲半年前因病去世,而张极认定,是林晚插足了他父母的感情,才导致他母亲抑郁成疾。可苏新皓清楚,母亲是在张极母亲去世后才认识张诚的,那些流言,不过是旁人的恶意揣测。但他不敢说,张极眼里的恨太浓,浓到让他不敢靠近。

搬进张家的第一天,苏新皓的房间就遭了殃。刚整理好的书本被扔在地上,被子被剪得粉碎,书桌上还放着一张纸条,上面是潦草的字迹:“滚出我家,你和你妈都是小偷。”

苏新皓蹲在地上捡书,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林晚看到后要去找张极理论,却被苏新皓拉住了:“妈,别去了,他只是一时想不开,我没关系的。”他不想让母亲为难,也不想让这个刚组建的家再次陷入争吵。

从那天起,张极开始处处针对他。把他的作业本藏起来,让他交不上作业被老师批评;在他的牛奶里加辣椒粉,看着他喝下去后呛得直咳嗽;甚至在学校里散播谣言,说他是靠母亲攀附权贵才进的重点班。

苏新皓没有反抗,只是一味地讨好。每天早上给张极准备他喜欢的早餐,帮他收拾书包,在他被老师批评时偷偷递上纸巾。他以为,只要自己足够顺从,张极总会放下偏见,接受他这个哥哥。可他没想到,他的退让,反而让张极更加得寸进尺。

二、恨意里的扭曲心动

高二上学期,学校举办运动会。苏新皓报了1500米长跑,比赛那天,他刚跑了两圈,就感觉有人故意绊了他一下,重重地摔在跑道上。膝盖和手肘擦破了皮,渗出血来,疼得他直冒冷汗。

他抬头望去,看到张极站在跑道边,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周围的同学议论纷纷,却没人敢上前帮忙——张极是学校出了名的“刺头”,家里有钱有势,没人愿意得罪他。

苏新皓咬着牙,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被一双有力的手拽了起来。张极凑近他,声音压低,带着恶意:“苏新皓,我说过,只要你在这个家一天,我就不会让你好过的。”

“为什么……我们明明可以好好相处的……”苏新皓的声音带着哽咽,眼泪混合着汗水和泥土,顺着脸颊滑落。

张极的眼神闪了一下,像是被什么刺痛了,却很快又恢复了冰冷:“好好相处?你配吗?你妈害死了我妈,你还想跟我好好相处?”

说完,他甩开苏新皓的手,转身离开。苏新皓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充满了委屈和绝望。他不明白,为什么张极非要把所有的错都算在他和母亲头上。

运动会结束后,苏新皓发了高烧,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迷迷糊糊中,他感觉有人摸了摸他的额头,动作很轻,带着一丝犹豫。他以为是母亲,睁开眼却看到了张极。

张极手里拿着退烧药和温水,脸上没什么表情:“把药吃了。”

苏新皓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极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快点吃,别让我再说一遍。”

苏新皓接过药,吞了下去,小声说了句“谢谢”。张极没有回应,转身就要走,却被苏新皓抓住了手腕:“张极,我妈真的没有害你妈妈,你相信我好不好?”

张极的身体僵了一下,猛地抽回手,眼神又变得冰冷:“少在我面前提你妈!”他说完,摔门而去,留下苏新皓一个人愣在原地。

苏新皓不知道的是,张极在门外站了很久。他看着苏新皓受伤的膝盖,想起刚才他眼里的委屈,心里竟然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告诉自己,这只是同情,是对一个可怜虫的施舍,可那感觉却像藤蔓一样,在他心里疯狂生长,挥之不去。

从那天起,张极对苏新皓的态度变得奇怪起来。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欺负他,却会在暗处偷偷关注他。看到苏新皓被其他同学欺负,他会忍不住上前把那些人赶走;看到苏新皓熬夜复习,他会默默在他桌上放一杯热牛奶;甚至在苏新皓生病时,他会逃课去药店给他买退烧药。

张极自己也很矛盾,他恨苏新皓,恨他的母亲,可看到苏新皓委屈的样子,他又忍不住心疼。这种又恨又疼的感觉,让他变得越来越暴躁,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三、无法接受的禁忌情愫

高三的学习压力越来越大,苏新皓每天都熬夜复习到很晚。张极也常常陪他一起在书房学习,只是两人很少说话,气氛总是很微妙。

有一天晚上,苏新皓复习到凌晨,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张极看着他疲惫的侧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阴影,心里的异样感越来越强烈。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苏新皓的头发,动作温柔得不像他。

就在这时,苏新皓醒了过来,正好对上张极的眼睛。张极的眼神里带着他看不懂的情绪,灼热而专注,让他浑身一僵。

“你……你干什么?”苏新皓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张极猛地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刚才的举动,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站起身,语气生硬:“没干什么,看你睡着了,提醒你回房间睡。”说完,他转身走出了书房,心跳快得像要炸开。

那天晚上的事,像一根刺,扎在两人心里。苏新皓开始刻意避开张极,不再和他一起在书房学习,甚至吃饭的时候也坐得离他远远的。他能感觉到张极对他的态度变了,那种眼神,让他很不安。

张极也很烦躁,他知道自己对苏新皓的感情已经超出了“弟弟对哥哥”的范畴,那是一种禁忌的、不被世俗接受的情愫。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会对仇人的儿子产生这种感情,可他控制不住自己。

高考结束后,张诚和林晚去国外旅行,家里只剩下苏新皓和张极两个人。那天晚上,张极喝了很多酒,醉醺醺地闯进苏新皓的房间。

苏新皓正在收拾行李,看到张极进来,吓了一跳:“张极,你怎么了?”

张极没有说话,一步步走到苏新皓面前,抓住他的肩膀,眼神灼热地看着他:“苏新皓,我喜欢你。”

苏新皓愣住了,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喜欢你,哥哥!”张极的声音很大,带着一丝酒后的疯狂,“我知道这很荒唐,我知道你是我哥哥,我知道我应该恨你,可我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是喜欢你,哥哥!”

苏新皓的脑子一片空白,他看着张极认真的眼神,心里充满了震惊和恐慌。他猛地推开张极:“你疯了!我们是兄弟!我是你哥哥!”

“兄弟?我们只是异父异母的兄弟!没有血缘关系,哥哥!”张极抓住他的手,“苏新皓,我不管别人怎么看,我就是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

“不可能!”苏新皓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是男的,你也是男的!而且我们是兄弟!我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的!你别再胡思乱想了!”

“胡思乱想?”张极笑了笑,笑得很凄凉,“我对你的感情,怎么可能是胡思乱想?苏新皓,我告诉你,不管你愿不愿意,你都是我的!”

他的眼神变得疯狂,猛地抱住苏新皓,吻了上去。苏新皓拼命挣扎,却被张极死死按住,动弹不得。他能感觉到张极的吻带着绝望和疯狂,还有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

“放开我!张极,你放开我!”苏新皓哭着大喊,眼泪不停地掉。

张极终于松开了他,却依然死死地抱着他:“苏新皓,别拒绝我,好不好?我知道我以前对你不好,我可以改,我会对你好的,比任何人都好。”

苏新皓推开他,蜷缩在墙角,抱着膝盖不停地哭:“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

张极看着他绝望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却没有离开。虽然他学习不怎么样,但他不傻,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不可能再放手了。

四、无法挣脱的强制爱

从那天起,张极开始对苏新皓展开疯狂的追求。他给苏新皓买各种各样的礼物,带他去他喜欢的地方玩,对他百依百顺。可苏新皓始终没有接受他,甚至更加抗拒他的靠近。

苏新皓的态度,让张极的耐心一点点耗尽。他开始变得偏执,变得疯狂,他觉得,既然温柔的方式得不到苏新皓的心,那就只能用强制的手段把他留在自己身边。

那天,苏新皓收到了一所外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很高兴,终于可以离开这个让他窒息的家,离开张极了。可他还没来得及告诉父母,就被张极锁在了房间里。

“你想干什么?放开我!”苏新皓拼命地拍打着房门。

张极靠在门外,声音冰冷:“我不会让你走的。苏新皓,你别想离开我,永远都别想。”

“张极,你疯了!那是我的梦想,你不能这么做!”苏新皓的声音带着绝望。

“梦想?你的梦想就是离开我?”张极笑了笑,“我告诉你,你的梦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必须留在我身边,哥哥。”

苏新皓在房间里被锁了三天,张极每天都会给她送吃的喝的,却始终没有放他出去。苏新皓尝试过绝食反抗,可张极会撬开他的嘴,强行喂他吃饭。他绝望地发现,自己根本逃不出张极的手掌心。

第四天,张极打开了房门,手里拿着一把钥匙:“苏新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留下来和我在一起,要么我就把我们的事告诉爸妈,让他们知道他们引以为傲的儿子,和自己的弟弟搞在一起。”

苏新皓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恨意:“你真卑鄙。”

“卑鄙?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哥哥。”张极走到他面前,抓住他的手,“选吧。”

苏新皓知道,张极说到做到。他不能让父母知道这件事,不能让他们伤心。他咬着牙,眼泪不停地掉:“我留下来。”

张极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他抱住苏新皓:“我就知道你会选我的。我会对你好的,一定会,哥哥。”

可苏新皓再迟钝也知道,这不是幸福的开始,而是痛苦的延续。他像一个失去自由的囚徒,被困在张极的爱里,无法挣脱。

张极确实对他很好,满足他所有的要求,把他宠成了少爷。可苏新皓始终无法接受他的感情,无法接受自己和一个男人,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他每天都活在痛苦和挣扎中,脸上再也没有了笑容。

有一天,苏新皓趁张极不注意,偷偷跑了出去。他没有地方可去,只能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发呆。张极很快就找到了他,看到他孤零零的样子,心里很疼。

“你为什么非要逃跑?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哥哥?”张极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苏新皓看着他,眼泪掉了下来:“张极,你对我很好,可这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是自由,是正常的生活。我们这样是不对的,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

“不好!”张极抓住他的手,“我不可能放过你!除非我死!”

他把苏新皓带回了家,这一次,他没有再锁着他,却在他身上安装了定位器。他知道,苏新皓跑不掉,也逃不开。

苏新皓彻底绝望了,自己这辈子,都要被困在张极的爱里,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了。他看着窗外的天空,心里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绝望。他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要过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勇气继续走下去。

五、伤怀离抱终成空

大学开学后,张极动用关系,让苏新皓和他进了同一所大学,甚至同一个专业。他每天都陪着苏新皓上课、吃饭、回宿舍,几乎形影不离,像个保镖一样,把苏新皓牢牢地拴在自己身边。

苏新皓变得越来越沉默,越来越阴郁。他很少说话,也很少笑,总是低着头,眼神空洞。周围的同学都觉得他很奇怪,却没人敢问——张极的威慑力,在大学里依然存在。

有一天,苏新皓在图书馆看书,遇到了高中时的同学。同学看到他,很惊讶:“新皓,好久不见,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以前你不是很开朗的吗?”

苏新皓的眼神动了动,想说什么,却看到张极走了过来,搂住他的肩膀,眼神冰冷地看着那个同学:“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哥哥要陪我回去复习。”

他把苏新皓拉走,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回到宿舍,张极把苏新皓按在墙上,眼神疯狂:“你是不是还想着以前的同学?是不是还想离开我?”

“没有……”苏新皓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疲惫。

“没有?”张极笑了笑,“我不信。苏新皓,我告诉你,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他吻了上去,苏新皓没有反抗,只是像个木偶一样,任由他摆布。张极感觉到了他的顺从,却没有丝毫开心,反而心里更疼。他知道苏新皓不爱他,甚至恨他,可他就是不愿意放手。

寒假的时候,张诚和林晚回来了。他们看出了苏新皓和张极之间的不对劲,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林晚问苏新皓:“新皓,你是不是和小极闹矛盾了?怎么总是不说话?”

苏新皓看着母亲担忧的眼神,心里很愧疚,却什么也不敢说。张极走过来,笑着说:“妈,没有的事,我们就是学习压力太大了,哥哥最近一直在帮我补弱项呢。”

林晚没有怀疑,只是叮嘱他们要好好相处。苏新皓看着母亲的笑容,眼泪差点掉下来。他觉得自己很不孝,不仅不能让母亲安心,还要瞒着她这么大的秘密。

春节过后,苏新皓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他开始失眠、厌食,甚至出现了幻觉。张极带他去看医生,医生说他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需要好好治疗。

张极很害怕,他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他看着苏新皓日渐消瘦的脸,心里的疼痛越来越强烈。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爱,给苏新皓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

那天晚上,张极坐在苏新皓的床边,看着他熟睡的样子,眼泪不停地掉。他轻轻地抚摸着苏新皓的头发,小声说:“哥哥,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强迫你……我放你走,你好好治病,好不好?”

第二天早上,苏新皓醒来,发现张极不在房间里,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和一把钥匙。纸条上是张极的字迹:“哥哥,对不起,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把我的爱强加给你。这是房门钥匙,你可以走了,去追求你想要的生活。我不会再缠着你了,也不会告诉你爸妈我们的事。希望你能好好治病,好好生活,忘了我,。”

苏新皓拿着纸条,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

他收拾好行李,离开了这个让他痛苦了两年的家。他没有去那所外地大学,而是去了另一座陌生的城市,开始了新的生活,也开始了抑郁症的治疗。

张极则去了国外留学,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自己的地址,也没有再联系过苏新皓。他知道,自己给苏新皓带来了太多的伤害,只有彻底消失,才能让苏新皓真正得到解脱。

几年后,苏新皓的抑郁症终于好了很多。他在一家出版社找到了编辑的工作,每天和文字打交道,日子过得平静而规律。他认识了几个投缘的同事,偶尔会一起聚餐、看电影,脸上渐渐重新有了笑容。只是偶尔独处时,他还是会想起张极,想起那个喊着“哥哥”却用偏执伤害他的少年,想起他递退烧药时的别扭、放热牛奶时的沉默,还有最后纸条上潦草的字迹。那些记忆像旧照片,被压在心底的抽屉里,偶尔翻开,仍会泛起一阵复杂的情绪。

他曾在一个周末去逛旧书市场,无意间看到一本封面磨损的漫画——那是他和张极小时候都喜欢的系列,张极曾抢过他的书,却又在他生气时偷偷在书里夹了张画着歪歪扭扭笑脸的纸条。苏新皓拿着漫画站了很久,最终还是放了回去。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再捡起来也回不到当初。

又过了一年,苏新皓负责的一本建筑设计类书籍需要对接作者。编辑部传来消息,作者是位刚回国的知名设计师,名叫张极。苏新皓握着鼠标的手猛地一顿,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攥住,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他犹豫了很久,还是向主编申请更换对接人,却被主编以“你对这类题材更熟悉”为由拒绝了。

约定见面的那天,苏新皓提前半小时到了咖啡馆。他坐在靠窗的位置,手指紧张地摩挲着咖啡杯的边缘。门被推开时,他下意识地抬头,正好对上张极的目光。张极比几年前更加成熟,穿着简约的白色衬衫,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褪去了年少的戾气,多了几分沉稳。看到苏新皓,他显然也愣了一下,脚步顿了顿才走过来。

“好久不见,哥哥。”张极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苏新皓定了定神,勉强笑了笑:“好久不见,张老师。”他刻意用了生疏的称呼,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接下来的对接很顺利,两人都默契地避开了私人话题,只谈论书籍的内容。临走时,张极叫住了苏新皓:“哥哥,你……最近还好吗?”

“挺好的,谢谢关心。”苏新皓的回答很客气,“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等一下。”张极从包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苏新皓,“这里面是我整理的一些设计手稿,或许对书籍排版有帮助。另外……”他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我在国外也接受了长期的心理治疗,以前的事,真的很对不起。”

苏新皓接过信封,指尖碰到了张极的手,两人都下意识地缩了一下。他看着信封上工整的字迹,轻声说:“都过去了,张老师。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他转身快步离开,没有回头。

回到家后,苏新皓打开信封,里面除了设计手稿,还有一张照片——那是他和张极小时候的合影,是张诚刚和林晚结婚时拍的,照片上的张极皱着眉,却还是被张诚按在了苏新皓身边。照片背面是张极的字迹:“哥哥,我知道我欠你的不止一句对不起,但我会用余生慢慢弥补。如果有一天你愿意原谅我,我随时都在。”

苏新皓拿着照片,眼泪无声地掉了下来。他知道,原谅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恨了这么久,他也累了。或许,他不需要立刻原谅张极,但可以试着放下过去的执念,给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半年后,书籍顺利出版。庆功宴上,张极主动走到苏新皓面前,递给他一杯果汁:“哥哥,恭喜。”

苏新皓接过果汁,笑了笑:“谢谢,也谢谢你的配合。”

那天晚上,两人聊了很多,聊工作,聊这些年的经历,唯独没有提过去的伤痛。张极没有再提“喜欢”,也没有再强迫他做任何事,只是像个普通朋友一样,陪他聊到了庆功宴结束。

分别时,张极说:“哥哥,不管以后怎么样,我都希望你能开心。”

苏新皓点点头:“你也是。”

看着张极离开的背影,苏新皓的心里很平静。他知道,他和张极或许永远回不到真正的“兄弟”关系,但他们都在各自的成长里学会了如何去爱——不是偏执的占有,而是尊重和放手。那些破碎的过往,终究会在时间的冲刷下慢慢愈合,而他们的未来,都还有无限的可能。

——

「爱不是禁锢的枷锁,是放手让你奔向阳光,而我在身后,学着如何真正为你鼓掌。」

——

神金的作者“要疯了,这作业还让人过吗?那高中生还活不活了?我不是高中生,我体验不到,我也想象不到,我猜测作业量应该非常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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