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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枷锁(戏铲)

all铲:我们的故事(短篇番外)

本篇cp为戏铲。

建议可退。

私设‼️勿上升‼️

原创‼️勿抄袭‼️撞了你改‼️

别问为啥,问就是有病。

——

一、红绸缚骨

严家的红木长桌两端,坐着这座城市最有权势的两家人。水晶灯的光落在严浩翔指间的钢笔上,折射出冷硬的光。他没看对面沙发上那个穿着白色衬衫的少年,只听见父亲沉声道:“下个月,你和新皓订婚。”

苏新皓的指尖攥紧了膝盖上的西装外套,布料被捏出褶皱。他抬头时,恰好对上严浩翔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没有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施舍的漠然,像在看一件必须接受的附属品。

“好。”两个字同时从两人嘴里吐出,没有丝毫犹豫,却也没有半分情愿。

订婚宴办得盛大,红绸从宴会厅的穹顶垂落,缠绕着鎏金的罗马柱,像一道道勒在脖颈上的枷锁。严浩翔替苏新皓戴上钻戒时,指腹擦过他微凉的无名指,触感细腻得让他心头莫名一紧。他别开眼,听见苏新皓极轻地说了句:“谢谢。”

声音很软,像羽毛拂过心尖,却被严浩翔刻意压了下去。他抽回手,语气平淡:“例行公事而已。”

新婚夜在严家老宅的主卧。房间里铺着大红的床单,与空气中弥漫的沉默格格不入。严浩翔解着领带走进来,看见苏新皓正坐在床边,手指不安地抠着床单的纹路。听见脚步声,苏新皓猛地抬头,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又迅速掩饰下去。

“要睡了吗?”他问,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严浩翔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灯光勾勒出苏新皓清秀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偏偏眼神里带着一股倔强的清冷——那是苏家人特有的骄傲,哪怕是在这样被迫联姻的境地里,也不肯完全低头。

“苏新皓,”严浩翔俯身,手掌撑在苏新皓身侧的床单上,将他困在自己与床头之间,“你该清楚,我们这场婚姻,不过是各取所需。别妄想太多。”

苏新皓的喉结动了动,直视着他的眼睛:“我没有妄想。”他顿了顿,补充道,“我知道自己的位置。”

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莫名刺痛了严浩翔。他猛地捏住苏新皓的下巴,迫使他抬头,吻了下去。没有温柔的试探,只有带着惩罚意味的掠夺,舌尖撬开他的唇齿,带着烟酒的味道,侵略性十足。苏新皓的身体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甚至微微张开嘴,承受着他的吻。

这种“配合”让严浩翔更添烦躁。他伸手扯开苏新皓的睡衣纽扣,冰凉的手指抚过他温热的皮肤,听见苏新皓压抑的喘息声。当他进入时,苏新皓的指甲深深掐进了他的后背,却没发出一点求饶的声音,只有额角渗出的冷汗,暴露了他的隐忍。

严浩翔看着他紧咬着下唇、脸色苍白的模样,心里那点莫名的悸动瞬间被戾气取代。他加重了动作,听见苏新皓终于忍不住闷哼出声,那声音里没有愉悦,只有难以忍受的痛苦。

“怎么不叫?”严浩翔贴着他的耳边,声音低沉而冰冷,“还是说,苏少爷觉得和我这样,很掉价?”

苏新皓偏过头,避开他的目光,睫毛上沾了湿意,却硬是没让眼泪掉下来。“没有。”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严总想怎么样,都可以。”

“严总”两个字,像一根针,扎在严浩翔心上。他猛地抽身,看着苏新皓蜷缩起身体,后背的皮肤因为刚才的动作泛起红痕,像一道道鞭伤。严浩翔站起身,扯过被子扔在他身上,语气冷得像冰:“睡吧。”

他转身走进浴室,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却浇不灭心里那股莫名的烦躁。镜子里映出他泛红的眼尾,他抬手抹了把脸,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到底在烦躁什么?不过是一场各取所需的婚姻,一个随时可以丢弃的联姻对象而已。

浴室门外,苏新皓裹着被子,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那里还残留着严浩翔的味道,带着烟草的苦涩和淡淡的酒气。他闭上眼,眼泪终于无声地滑落,浸湿了枕巾。

他不是没想过反抗,可苏家的公司摇摇欲坠,只有严家能救。他是苏家的儿子,这是他逃不掉的责任。只是他没想到,严浩翔会这样——冷漠、粗暴,仿佛他只是一个发泄的工具。

夜很深,主卧里的两人背对着背,各自睁着眼,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红绸缠绕的房间里,没有新婚的甜蜜,只有无声的窒息。

二、裂痕暗生

婚后的日子像一潭死水。严浩翔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只有周末才会回老宅。每次回来,两人除了必要的交流,几乎没有多余的话。饭桌上,严浩翔会问起苏家公司的情况,苏新皓一一作答,语气平淡得像在汇报工作。

这天是周五,严浩翔提前回了老宅。走进客厅时,看见苏新皓正坐在沙发上,对着笔记本电脑打字。夕阳透过落地窗照在他身上,给他镀上了一层暖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安静得像一幅画。

严浩翔的脚步顿了顿,鬼使神差地走了过去。苏新皓听见声音,立刻合上电脑,站起身:“你回来了。”

“在忙什么?”严浩翔问,目光落在他放在膝盖上的电脑上。

“没什么,处理点苏家公司的文件。”苏新皓的回答滴水不漏,却下意识地把电脑往身后藏了藏。

这个小动作没能逃过严浩翔的眼睛。他皱了皱眉,伸手拿过电脑,重新打开。屏幕上是一份设计稿,线条流畅,风格独特——那是苏新皓大学时最擅长的平面设计,只是后来为了家族生意,才被迫放弃了。

“你还在做这个?”严浩翔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苏新皓的脸色白了白,伸手想去抢电脑:“只是随便画画,没什么好看的。”

严浩翔避开他的手,指尖划过屏幕上的设计稿:“画得不错。”他抬头看向苏新皓,“为什么不继续做?”

苏新皓的眼神暗了暗,语气带着点自嘲:“现在这样,还有资格谈喜欢吗?”他顿了顿,看向严浩翔,“严总需要的是一个能帮你巩固联姻关系的苏家人,不是一个只会画画的废物。”

“废物”两个字,像针一样扎在严浩翔心上。他想起新婚夜苏新皓隐忍的模样,想起他每次看向自己时那小心翼翼的眼神,心里那股烦躁又涌了上来。他合上电脑,把它还给苏新皓,语气生硬:“喜欢就继续画,没人拦着你。”

苏新皓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他接过电脑,指尖微微颤抖,低声说了句:“谢谢。”

那天晚上,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却没有像往常一样背对着背。严浩翔侧着身,看着苏新皓的后背,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进来,落在他的发梢上。他想问点什么,比如大学时的生活,比如他的设计梦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苏新皓轻声说:“严浩翔,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严浩翔的心猛地一跳。他沉默了片刻,如实回答:“谈不上讨厌,只是……我们本来就不该有感情。”

苏新皓没有再说话,只是肩膀微微耸动了一下。严浩翔看着他的背影,心里莫名地有些发堵。他伸出手,想拍拍他的肩膀,却在快要碰到时收了回来。

第二天早上,严浩翔起床时,苏新皓已经不在房间了。楼下的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早餐——煎蛋、牛奶,还有他喜欢吃的小笼包。苏新皓穿着围裙从厨房走出来,看见他,愣了一下:“醒了?快过来吃饭吧。”

严浩翔走到餐桌旁坐下,看着桌上的早餐,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他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小笼包,味道很正宗,和他小时候吃的那家一模一样。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他问。

苏新皓端着牛奶走过来,放在他面前:“严助理说的。”

严浩翔“哦”了一声,没有再说话。早餐在沉默中结束,严浩翔起身要走时,苏新皓突然说:“我画了一幅画,想送给你。”

他走进书房,拿出一幅装裱好的画。画的是城市的夜景,霓虹闪烁,却在角落里画了一盏亮着灯的窗户,透着温暖的光。“我觉得你平时工作很忙,可能很少能看到这样的夜景。”苏新皓说,语气带着点不确定,“如果你不喜欢,可以……”

“我喜欢。”严浩翔打断他,接过画,“谢谢。”

那是他第一次对苏新皓说“谢谢”,不是出于礼貌,而是发自内心。苏新皓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星星落进了眼里。

严浩翔把画挂在了公寓的客厅里。每次加班回来,看到那幅画,心里就会泛起一丝暖意。他开始期待周末回老宅,期待能和苏新皓一起吃早餐,期待能看到他坐在沙发上画画的样子。

他以为这样的日子会慢慢好起来,却没想到,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三、利刃穿心

严家的对手抓住了苏家公司早年的一个漏洞,大肆炒作,一时间,苏家股价暴跌,岌岌可危。严浩翔的父亲召开家族会议,提出让苏新皓去和对方公司的老总“谈一谈”——明眼人都知道,所谓的“谈一谈”,不过是让苏新皓去牺牲自己。

严浩翔在会议室里拍了桌子:“不行!我不同意!”

“这是挽救苏家的唯一办法!”严父厉声说,“你以为这场联姻是白给的吗?苏新皓既然嫁进了严家,就该为严家付出!”

“他是我妻子!”严浩翔红着眼,“我不会让他去做这种事!”

“妻子?”严父冷笑,“不过是个联姻的工具而已。严浩翔,你别忘了你的身份,别被儿女情长绊住了手脚!”

会议不欢而散。严浩翔回到公寓,看着墙上那幅画,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他知道父亲的脾气,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他拿出手机,想给苏新皓打个电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就在这时,苏新皓的电话打了过来。他的声音很平静:“严浩翔,我知道苏家的事了。”

“新皓,你别听他们的,我会想办法的。”严浩翔急忙说。

“没用的。”苏新皓说,“我已经答应了。明天,我会去见那个老总。”

“不行!”严浩翔吼道,“我说了,我会想办法!你不准去!”

“那你有什么办法?”苏新皓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苏家不能倒,我爸爸年纪大了,经不起这样的打击。严浩翔,这是我欠苏家的,该还了。”

“那我呢?”严浩翔的声音哽咽了,“你有没有想过我?”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然后传来苏新皓带着哭腔的声音:“严浩翔,对不起。如果……如果有下辈子,我们别再这样相遇了。”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严浩翔再打过去,已经打不通了。

第二天,严浩翔疯了一样赶到对方公司楼下,却看到苏新皓和那个老总一起从大楼里走出来。那个老总搂着苏新皓的肩膀,笑得一脸油腻。苏新皓的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苏新皓!”严浩翔冲过去,一把推开那个老总,将苏新皓拉到自己身后。

“严总?”那个老总愣了一下,随即笑道,“我和苏先生只是谈了谈合作,严总何必这么激动?”

严浩翔没理他,转身看着苏新皓,声音颤抖:“你怎么样?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苏新皓没有看他,只是低着头,声音沙哑:“合作谈成了,苏家没事了。”

“我问你怎么样!”严浩翔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摇晃了一下。

苏新皓猛地抬起头,眼里蓄满了泪水,却带着一股绝望的恨意:“严浩翔,你满意了吗?这就是你想要的结果?用我的身体换来苏家的苟延残喘,换来严家的太平!”

严浩翔的心像被狠狠刺穿,鲜血淋漓。“我没有……”他想解释,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

“你没有?”苏新皓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如果不是你父亲施压,如果不是你默认,我会走到这一步吗?严浩翔,你和他们一样,都把我当成工具!”

他挣开严浩翔的手,转身就走。严浩翔想去追,却被那个老总拦住了:“严总,既然合作谈成了,不如我们去喝一杯?”

严浩翔一拳打在那个老总的脸上,眼神凶狠得像头野兽:“滚!”

他追出去时,苏新皓已经不见了踪影。他开车在城市里疯了一样寻找,最后在他们订婚的那个宴会厅门口找到了他。苏新皓坐在台阶上,抱着膝盖,头埋在臂弯里,肩膀一抽一抽地哭着。

严浩翔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想把他搂进怀里,却被苏新皓推开了。“别碰我!”他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厌恶,“我觉得脏。”

严浩翔的手僵在半空中,心里像被灌满了铅,沉重得喘不过气。“新皓,对不起。”他低声说,“是我没保护好你。”

“对不起有什么用?”苏新皓抬起头,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能把我的尊严还给我吗?能把我失去的东西还给我吗?”

严浩翔沉默了。他不能。有些伤害一旦造成,就再也无法弥补。

那天晚上,他们回到了老宅。苏新皓走进浴室,洗了很久很久,直到皮肤都搓红了,才出来。他穿着浴袍,坐在床边,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

严浩翔走过去,想给他擦头发,却被他避开了。“严浩翔,我们离婚吧。”苏新皓说,语气平静得可怕。

严浩翔的心猛地一沉:“我不同意。”

“你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都会走。”苏新皓看着他,“这场婚姻,我受够了。我不想再做任何人的工具,不想再被绑在这该死的枷锁里。”

“我不会让你走的。”严浩翔抓住他的手,“新皓,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会处理好所有事,我会保护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委屈了。”

“晚了。”苏新皓抽回手,“严浩翔,从你默认我去见那个老总的时候,就已经晚了。”

他躺下,背对着严浩翔,再也没有说一句话。严浩翔看着他的背影,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彻底碎了,再也粘不回来了。

四、 雨夜沉沦

离婚协议被苏新皓放在了严浩翔的面前。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他净身出户,只要自由。

严浩翔把协议撕了,扔在苏新皓的脸上:“我说了,我不同意离婚!”

“严浩翔,你别逼我。”苏新皓的脸色苍白,“如果你不同意,我就只能去法院起诉了。”

“你敢!”严浩翔红着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苏新皓,你是我的人,这辈子都别想离开我!”

他的力气很大,苏新皓的手腕被捏得生疼。他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开。“你放开我!”苏新皓吼道,眼里充满了恐惧和厌恶。

那厌恶的眼神,像一把利刃,刺穿了严浩翔的理智。他猛地把苏新皓推倒在床上,俯身压了上去,狠狠吻住他的唇。这个吻带着绝望的疯狂,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乞求。

苏新皓拼命反抗,手脚并用地踢打着他,却被严浩翔死死按住。“别闹了。”严浩翔贴着他的耳边,声音沙哑,“新皓,别离开我。”

“放开我!”苏新皓哭着,“严浩翔,你这个混蛋!我恨你!”

“恨吧。”严浩翔闭上眼,“哪怕是恨,也别离开我。”

他扯开苏新皓的衣服,动作粗暴得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苏新皓不再反抗,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眼泪无声地滑落。他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只有深入骨髓的冰冷和麻木。

严浩翔感觉到了他的僵硬,心里的痛苦更甚。他放缓了动作,吻着他脸上的泪水,声音哽咽:“新皓,对不起……我只是太怕失去你了。”

苏新皓没有回应,像是失去了所有感知。直到严浩翔结束,起身去浴室时,他才缓缓蜷缩起身体,用被子蒙住头,压抑的哭声从被子里传出来,细碎却扎得人心疼。

窗外下起了暴雨,雷声轰隆,像是在为这房间里的绝望伴奏。严浩翔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狼狈的模样,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他知道自己又伤害了苏新皓,可他控制不住——只要想到苏新会离开,他就像疯了一样。

等他洗完澡出来,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眉头却依旧紧紧皱着,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严浩翔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边,想伸手抱他,却又怕惊扰了他,最终只是隔空悬着手臂,维持着一个尴尬的姿势,睁着眼到天亮。

第二天早上,苏新皓醒得很早。他没有看严浩翔,径直下床穿好衣服,走到客厅时,却看见茶几上放着一份新的文件——不是离婚协议,而是严氏集团的股权转让书,上面写着要将严浩翔名下10%的股份转给苏新皓。

“这是什么?”苏新皓拿起文件,声音冰冷。

严浩翔走过来,站在他身后:“这是给你的保障。有了这些股份,你不用再看任何人的脸色,也不用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苏新皓把文件扔回茶几上,冷笑一声:“严浩翔,你觉得用这些股份就能弥补你对我做的事?还是说,你想用这些股份把我绑得更紧?”

“我只是想对你好。”严浩翔的声音带着疲惫,“新皓,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我可以改,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机会?”苏新皓转过身,看着他,眼里满是嘲讽,“我给过你机会。在你父亲让我去陪那个老总的时候,我等你说一句‘我保护你’,可你说了什么?你什么都没说!严浩翔,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了。”

他说完,转身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就要走。严浩翔冲过去抓住他的胳膊:“你要去哪?”

“我去哪不用你管。”苏新皓用力挣开他的手,“从今天起,我们各住各的,直到法院判决离婚为止。”

严浩翔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颓然地坐在沙发上。茶几上的股权转让书被风吹得翻页,发出哗啦的声响,像在嘲笑他的自作多情。

五、病骨支离

苏新皓搬去了苏家的老房子。那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没有电梯,墙皮都已经脱落。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也不接任何人的电话。

严浩翔找不到他,只能每天守在老房子楼下。他看见苏新皓的朋友来看他,手里提着粥和饭菜,却被苏新皓隔着门拒绝了。他还看见苏新皓的父亲拄着拐杖来劝他,父子俩在门口说了很久,最后苏父叹着气走了,眼里满是无奈。

一周后,苏新皓终于开门了。他瘦得脱了形,脸色苍白得像纸,走路都有些不稳。严浩翔冲过去想扶他,却被他避开了。

“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严浩翔的声音带着心疼。

苏新皓没有理他,径直走向小区门口的药店。严浩翔跟在他身后,看见他买了一堆退烧药和止咳药。

“你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严浩翔抓住他的手,触到的皮肤滚烫。

苏新皓甩开他的手,咳嗽了几声:“我的事,与你无关。”

他的咳嗽越来越厉害,最后甚至咳得弯下了腰。严浩翔再也忍不住,一把将他打横抱起,塞进车里,直奔医院。

医生检查后说,苏新皓是因为长期抑郁加上淋雨受凉,引发了严重的肺炎,需要住院治疗。严浩翔守在病床边,看着他插着输液管、虚弱不堪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

苏新皓醒过来时,看见严浩翔趴在床边睡着了。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下挂着浓重的黑眼圈,看起来疲惫极了。苏新皓的心里动了一下,随即又被冰冷的恨意覆盖。他轻轻动了动手指,想把输液管拔了,却被严浩翔一下子抓住了。

“你想干什么?”严浩翔睁开眼,眼里满是惊慌。

“我不想治了。”苏新皓的声音微弱,“活着太累了,不如死了干净。”

“不许胡说!”严浩翔红着眼,“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你怎么办,与我无关。”苏新皓闭上眼睛,不再看他。

接下来的几天,严浩翔寸步不离地守在医院。他给苏新皓喂饭、擦身、削水果,做着以前从来不会做的事。苏新皓依旧对他很冷漠,要么闭着眼不理他,要么就说一些伤人的话。

“严浩翔,你别在这里假惺惺了。”苏新皓看着窗外,“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原谅你吗?不可能。”

“我不求你原谅我。”严浩翔坐在床边,握着他的手,“我只求你好好活着,哪怕你恨我一辈子。”

苏新皓的手微微动了一下,却没有抽回。严浩翔心里泛起一丝希望,他以为苏新皓终于肯软化了,却没想到,更大的打击还在后面。

这天,严父来看苏新皓。他站在病房门口,看着严浩翔对苏新皓嘘寒问暖的样子,脸色阴沉。等严浩翔出去打水时,严父走进了病房。

“苏新皓,”严父的声音冰冷,“我劝你识相点,早点和浩翔离婚。你这样拖着,对谁都没有好处。”

苏新皓睁开眼,看着他:“我不会离婚的。除非严浩翔亲自来求我。”

“你以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严父冷笑,“别忘了,苏家现在还靠着严家。如果我撤资,苏家马上就会破产。到时候,你父亲的病没钱治,你弟弟的学费也交不起,你想看到这样的结果吗?”

苏新皓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知道严父说的是实话,苏家现在就是靠着严家的扶持才勉强维持着。他不能因为自己,毁了整个苏家。

严父见他动摇了,继续说:“只要你签字离婚,我可以保证,严家会继续扶持苏家,你父亲的病也会得到最好的治疗。这对你,对苏家,都是最好的结果。”

苏新皓闭上眼睛,眼泪无声地滑落。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

等严浩翔打水回来时,看见苏新皓手里拿着一份签好字的离婚协议,放在了床头柜上。

“这是什么?”严浩翔的声音颤抖。

“离婚协议。”苏新皓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签好了,你也签了吧。”

“为什么?”严浩翔抓住他的手,“你不是说不会离婚的吗?是不是我爸对你说了什么?”

“没有。”苏新皓避开他的目光,“是我自己想通了。我们这样耗着,没有意义。”

“我不信!”严浩翔吼道,“你告诉我,是不是我爸威胁你了?”

苏新皓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严浩翔看着他决绝的样子,心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拿起离婚协议,看着上面苏新皓的签名,泪水模糊了视线。

“好,我签。”严浩翔的声音沙哑,“但我告诉你,苏新皓,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遇见你,也从来没有后悔过对你好。”

他签上自己的名字,把协议放在苏新皓的手边,转身走出了病房。走到走廊尽头,他再也忍不住,靠着墙滑坐在地上,压抑的哭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

六、枷锁永存

离婚后,严浩翔把自己所有的股份都转给了苏家,还匿名给苏父的医院账户打了一大笔钱。他知道苏新皓不想再见到他,所以他离开了这座城市,去了国外。

苏新皓出院后,重新拾起了自己的设计梦想。他成立了一家小小的设计工作室,虽然规模不大,但生意还不错。他很少再提起严浩翔,也很少再笑,只是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会看着那幅没来得及送给严浩翔的画发呆——画的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个宴会厅,红绸缠绕,却在角落里画了两个并肩而立的身影。

三年后,苏新皓的工作室接到了一个国外的订单。客户要求他亲自去国外对接。苏新皓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答应了。

到达国外的第一天,他在一家咖啡馆里等着客户。窗外下起了小雨,和他们离婚那天的雨很像。苏新皓看着窗外,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悸动。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窗外走过。那人穿着一件黑色的风衣,头发比以前短了一些,侧脸依旧俊朗,只是眼神里多了几分沧桑。

是严浩翔。

苏新皓的心跳瞬间加速,他下意识地想躲起来,却看见严浩翔停下了脚步,也看向了咖啡馆里。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严浩翔也愣住了,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苏新皓。他走进咖啡馆,走到苏新皓的面前,声音有些沙哑:“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苏新皓的声音也有些颤抖。

两人沉默了很久,严浩翔才开口:“你还好吗?”

“挺好的。”苏新皓避开他的目光,“你呢?”

“也还好。”严浩翔看着他,“听说你开了一家设计工作室,很不错。”

“谢谢。”苏新皓的语气很平淡。

又是一阵沉默。严浩翔看着苏新皓,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到苏新皓无名指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那是当年他戴戒指时留下的。

“你……”严浩翔刚想说什么,苏新皓的手机响了。

是客户打来的。苏新皓接了电话,说了几句后,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好。”严浩翔点了点头,看着他的背影,“新皓。”

苏新皓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那幅夜景画,我还挂在客厅里。”严浩翔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每天晚上,我都会看着它,想起你。”

苏新皓的肩膀微微颤抖了一下,却还是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咖啡馆。

严浩翔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雨幕中,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很苦。他知道,他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那场由家族联姻开始的感情,像一道无形的枷锁,把他们紧紧绑在一起,却又在最痛的时候,将他们狠狠分开。

苏新皓走出咖啡馆,雨水打湿了他的头发。他摸了摸无名指上的疤痕,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他其实一直都知道,严浩翔把股份转给了苏家,也知道那笔匿名捐款是他打的。他其实也没有忘记过严浩翔,只是那道伤疤太深,深到他不敢再触碰。

回到酒店后,苏新皓打开电脑,看着自己设计的最新作品——那是一款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两个缠绕在一起的圆环,像一道永远解不开的枷锁。

他给这款项链取名为“枷锁”。

也许,有些感情,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一场劫难。他们在婚约里相拥,在爱里彼此伤害,最后带着满身的伤痕分开。但那些曾经的心动、痛苦、绝望,却像一道永远的枷锁,刻在彼此的骨血里,一辈子都无法抹去。

雨还在下,苏新皓看着窗外的雨景,轻声说:“严浩翔,祝你安好。”

而在咖啡馆里,严浩翔看着桌上空了的咖啡杯,也轻声说:“新皓,祝你幸福。”

他们都知道,这辈子,他们再也不会相见了。但那道名为“爱”的枷锁,会永远伴随着他们,直到生命的尽头。

——

「我们在婚约里相拥,却在爱里流着血彼此凌迟。」

——

神金的作者“不喜欢这对cp的可以不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想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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