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冠后的庆功宴闹到深夜，杨博文被灌了两杯啤酒，脸颊泛着暖红。左奇函替他挡掉递来的酒杯，冷白的手指捏着酒瓶，语气硬邦邦的：“他胃不好，我替他喝。”
林楠在旁边起哄：“哟——这就护上了？”
左奇函仰头灌下大半瓶酒，喉结滚动的弧度在灯光下格外清晰，他没接话，只是伸手揉了揉杨博文的头发，指尖带着微凉的酒气。
回去的路上，杨博文靠在出租车后座，脑袋一点一点的。左奇函把他的头往自己肩上按了按，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突然说：“等休赛期，去见你爸妈吧。”
“见我爸妈干嘛？”杨博文迷迷糊糊地问，睫毛蹭着左奇函的颈侧，像只贪睡的猫。
“提亲。”左奇函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总不能让你一直戴着项链，得换个戒指。”
杨博文的眼睛瞬间亮了，酒意醒了大半：“你认真的？”
“你觉得我像开玩笑？”左奇函低头，在他暖红的脸颊上亲了一下，“高三那年没送出去的戒指，总得补上。”
出租车驶过天桥，月光透过车窗洒进来，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记得高中时左奇函总说，等他打职业赚到第一笔钱，就买枚能配得上“杨博文”这三个字的戒指。原来有些承诺，真的能跨越这么多年光阴，准时抵达。
休赛期的第一天，左奇函真的提着礼品盒站在了杨博文家门前。他穿了件熨帖的白衬衫，冷白的皮肤在阳光下透着干净的光泽，却在按门铃时，指尖微微发颤。
“紧张了？”杨博文在他身后偷笑。
左奇函没回头，耳根却红了：“谁紧张了。”话虽如此，声音却比打决赛时还紧绷。
门开的瞬间，杨博文的爸爸愣了愣，随即侧身让他们进来。餐桌上摆着满满一桌子菜，妈妈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笑着说：“早知道你们要来，多做了几个菜。”
饭桌上，左奇函被灌了不少酒，却始终坐得笔直。当爸爸问他“以后打算怎么办”时，他放下酒杯，眼神格外认真：“我会继续打职业，直到打不动为止。但我保证，会好好照顾博文，不会让他受委屈。”
杨博文的妈妈偷偷抹了把眼泪，爸爸哼了一声，却把酒杯往他面前推了推：“算你有点担当。”
离开时，妈妈塞给杨博文一个红布包，里面是两枚银戒指，样式简单，却磨得发亮。“这是我和你爸年轻时戴的，”她拍了拍杨博文的手，“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回去的路上，左奇函把其中一枚戒指套在杨博文的无名指上，大小刚刚好。“暂时先戴着，”他挠了挠头，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等拿到世冠赛的奖金，给你换个大的。”
“不用换。”杨博文把戴着戒指的手举到月光下，银戒泛着温柔的光，“这个就很好。”
他把另一枚戒指戴在左奇函手上，冷白的手指衬得银戒格外耀眼。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戒指碰撞的轻响，像在诉说某个圆满的结局。
新赛季开始时，AMFL战队的粉丝发现，打野选手左奇函的无名指上，多了枚简单的银戒。采访时被问及，他只是举起手晃了晃，嘴角扬着藏不住的笑：“跟中路选手情侣款。”
全场的尖叫声里，杨博文坐在选手席上，悄悄摸了摸自己手上的戒指，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训练间隙，左奇函会拿着战术板，凑到杨博文身边讲思路。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身上，一个冷白，一个暖白，戒指在光线下闪着细碎的光，像高中时落在课本上的光斑。
“你看，这里可以蹲一波。”左奇函的指尖点在中路河道，“你的海月大招绑定，我的澜绕后……”
“知道了知道了，”杨博文笑着把他推开，“野区霸主怎么越来越像个教学机器了？”
左奇函捉住他的手腕，在他手背上亲了一下：“只教你一个人。”
训练室里的哄笑声此起彼伏，教练无奈地摇头，却在战术板上，把“野中联动”四个字圈得更圆了。
某个雨天的傍晚，杨博文在整理旧物时，翻出了高三那年的笔记本。最后一页夹着的纸条已经泛黄，上面是左奇函张扬的字迹：“等我打完这场比赛，我们好好谈谈。”
他想起颁奖台上，左奇函对着全场说的那句话——原来有些话，哪怕迟到四年，也终究会说出口。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左奇函从身后抱住他，下巴搁在他肩上，带着刚洗完澡的水汽：“在看什么？”
“看某人当年的情书。”杨博文笑着把纸条递给他。
左奇函的耳尖红了，抢过纸条塞进兜里：“什么情书，是战术安排。”
“哦？什么战术？”
“追你的战术。”左奇函低头，吻在他戴着戒指的手上，声音在雨声里格外清晰，“这个战术，我练了四年，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杨博文转过身，在他冷白的脸颊上亲了一下，像回应某个跨越时光的约定。
雨声敲打着窗户，训练基地的灯光在雨幕里晕成模糊的暖黄。峡谷里的澜与海月还在并肩作战，而峡谷外的他们，正把那些未完的故事，写成余生的漫长篇章。
ps：原来最好的联动，从来不止于峡谷。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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