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密室里,烛火在铜灯中摇曳,窗外风雪呼歇,屋内只有低语声。桌上摆着一张泛黄的地图和几封刚拆开的密信,气氛沉闷压抑。
宋亚轩站在桌前,手指轻轻摩挲着其中一封信的边角,眉头微蹙。严浩翔坐在他对面,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仿佛想从那张平静的脸上看出些什么。
“你真能掌控全局?”严浩翔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像是怕惊扰了这间屋子里仅存的一点冷静,“还是说,你也只是在赌?”
宋亚轩的手顿了顿,缓缓抬头看他一眼,没有立刻回答。他转身走到窗边,望着外头飘落的雪花,良久才开口:“我是在赌……但我必须让敌人先动。”
严浩翔眉头紧锁,语气复杂:“若他们先动,代价会很大。”
宋亚轩回过头来,目光冷冽:“我知道。但我不动,他们不会动。”
两人之间第一次出现真正的分歧。严浩翔看着他,眼中有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动摇。他知道宋亚轩不是冲动的人,可他也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人了。
门轻轻推开,贺峻霖端着一盏新灯进来,放在桌上。他看了两人一眼,将一封信递到宋亚轩面前。
“这是给马嘉祺的。”贺峻霖轻声道,“内容是‘丁程鑫私通敌国’,我已经让人连夜送过去了。”
宋亚轩接过信,目光略显阴郁。他似乎对贺峻霖的手段也有所忌惮,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严浩翔注意到了他的神情变化,心中疑虑更深。
他起身走到宋亚轩身边,低声问:“你觉得他会信?”
宋亚轩垂下眼帘:“他不信也没关系。只要怀疑够深,就够了。”
严浩翔沉默片刻,忽然道:“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局,会不会伤得太深?”
宋亚轩轻轻一笑,眼中却无笑意:“若不伤,怎能让天下看清谁才是真正的执棋者?”
严浩翔看着他,喉结滚动了一下,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他忽然想起他们在边陲的日子。那时候的宋亚轩,虽然也隐忍,却还有温度。现在……他像一块冰,锋利、寒冷,连靠近都让人害怕。
他轻声问:“你还记得我们在边陲的那段日子吗?”
宋亚轩点头:“记得。”
“那时候的你,不像现在这样……冷。”严浩翔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醒了什么。
宋亚轩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望向远方。
严浩翔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他走得很慢,像是希望宋亚轩会叫住他。可他一直走到门口,都没等到那一句话。
他合上房门,背影落寞。
与此同时,城郊废弃驿站内,火光微弱,寒风刺骨。
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马嘉祺大步走了进来,手里攥着一封信,脸色阴沉得可怕。他将信甩在桌上,冷冷地看着对面坐着的男人。
“你是不是背叛了我?”他咬牙切齿地问。
丁程鑫抬起头,眼神平静:“你说什么?”
“别装傻。”马嘉祺冷笑,“这封信上写的,都是真的吗?你是不是已经跟敌国勾结了?”
丁程鑫拿起信扫了一眼,嘴角扬起一丝讥讽:“你信这种东西?就凭一封信,你就想让我提前动手?”
马嘉祺怒吼:“我不能再等!宋亚轩已经动了,我们不能被动挨打!”
丁程鑫却依旧冷静:“那你就冲动去死吗?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疯狗一样?”
两人之间的空气瞬间凝固。马嘉祺的脸涨得通红,拳头紧紧握起。他猛地拍桌站起:“你什么意思?!”
丁程鑫也站了起来,眼神冷漠:“我的意思是,你太急了。我们现在还没准备好,贸然起事只会让我们全军覆没。”
“你是不是怕了?”马嘉祺嘲讽地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宋亚轩比我们想象的更难对付?”
丁程鑫盯着他看了很久,忽然笑了笑:“你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