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见在木叶村似乎越来越“融入”了。
他不仅对日向家的人彬彬有礼,对村里的其他忍者也十分友善。他会主动帮助上了年纪的村民提水,会耐心解答小忍者们关于云隐忍术的问题,甚至还会在火影办公室帮卡卡西整理文件(虽然卡卡西总觉得他过于热情)。
他对鸣人,更是表现出了十二分的“崇拜”和“善意”。
“漩涡鸣人先生,在下对您的螺旋丸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能否有幸请教一二?”月见拿着笔记本,认真地向鸣人请教忍术细节,眼神里充满了求知欲。
鸣人虽然对他心存警惕,但对方态度如此诚恳,又是远道而来的客人,不好直接拒绝,只好耐着性子讲解。月见听得十分专注,时不时提出一些颇有见地的问题,让鸣人都有些惊讶,觉得他确实是个热爱忍术的人。
“漩涡鸣人先生果然名不虚传,仅仅是听您讲解,就让在下受益匪浅。”月见赞叹道,又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护符,“这是在下家乡的护身符,据说能带来好运,送给您,略表心意。”
鸣人看着那护符,上面刻着复杂的云纹,散发着淡淡的查克拉波动。他本能地不想接受,但月见的眼神太过真诚,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回去,只好接过:“那……谢谢了。”
“不客气,能为英雄做些小事,是在下的荣幸。”月见笑得一脸温和。
然而,越是这样,鸣人心里的不安就越是强烈。他总觉得月见的“善意”背后,藏着什么东西。那种感觉就像当初面对带土的伪装,虽然表面温和,却总有一种毛骨悚然的违和感。
这种直觉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得到了印证。
那天,鸣人去日向家找雏田,远远看到月见正和雏田站在花园里说话。月见手里拿着雏田的发饰——那是鸣人送她的、刻着木叶标记的白色发簪。
“日向小姐,您的发饰掉了。”月见微笑着将发簪递给雏田,指尖却在簪子上停留了片刻,动作极其自然,仿佛只是不小心。
雏田接过发簪,道了声谢:“谢谢你,月见先生。”
“举手之劳。”月见的目光落在雏田的脸上,笑容更深了些,“说起来,日向小姐,您有没有觉得,漩涡鸣人先生最近太忙了,好像……没什么时间陪您?”
雏田愣了一下,摇摇头:“鸣人君最近是很忙,他要准备成为火影……”
“话是这么说,”月见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丝惋惜,“但再忙,也该顾及一下心上人的感受吧?在下看您有时候一个人发呆,心里想必也不好受。不像在下,如果有喜欢的人,一定会把她放在第一位,时时刻刻都想陪着她。”
他的话语像一根细针,轻轻刺入雏田的心里。鸣人最近确实因为火影的事务和修行忙得不可开交,陪伴她的时间相比之前少了一些。月见的话,恰好点中了她内心深处那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失落。
“月见先生……”雏田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下只是实话实说,”月见连忙摆手,脸上露出歉意的表情,“可能是在下多管闲事了。日向小姐别放在心上。”
就在这时,鸣人走了过来,脸色不太好看。他虽然没听到全部对话,但月见那番“替雏田抱不平”的语气,他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
“月见,你在跟雏田说什么?”鸣人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悦。
月见转过身,看到鸣人,立刻换上那副温和的笑容:“漩涡鸣人先生,在下只是归还日向小姐的发饰,顺便聊了几句。”他顿了顿,看向鸣人,“说起来,漩涡鸣人先生,日向小姐为了等您,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您以后若是忙,不妨让在下陪日向小姐说说话,也好让她不那么孤单。”
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好意,却隐隐透着一种“我比你更懂她、更关心她”的意味。鸣人看着月见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第一次在心里确定——这家伙绝对有问题!
“不用了,”鸣人走到雏田身边,自然地牵起她的手,语气坚定,“我自己的女朋友,我会陪着她。就不劳月见先生费心了。”
他的动作和话语都带着明显的占有欲和保护欲。雏田被他突然的举动弄得脸颊一红,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鸣人握得更紧了。
月见看着他们紧握的手,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又恢复自然:“是在下多事了。那么,两位聊,在下告辞。”
说完,他微微躬身,转身离开。但在转身的那一刻,鸣人的眼角余光瞥见,月见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极其冰冷的、转瞬即逝的弧度。
那一刻,鸣人的直觉前所未有的清晰——这个月见,绝对不是他表面看起来的那么简单!他接近雏田,一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鸣人君,你刚才……”雏田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有些疑惑。
鸣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和不安,转过头,看着雏田的眼睛,认真地说:“雏田,听着,以后离那个月见远一点,我觉得他不对劲!”
雏田愣住了,看着鸣人从未有过的严肃表情,心里的困惑更深了。一边是热情温和、处处为她着想的月见,一边是她深爱着的、却让她感到有些疏远的鸣人。月见的话语和鸣人的警告在她脑海里交织,让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迷茫。
阳光透过树叶洒在花园里,明明是温暖的天气,鸣人的心里却升起一股寒意。他知道,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在他和月见之间,悄然拉开了序幕。而他的直觉告诉他,这场战争的胜负,将决定他和雏田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