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影视同人小说 > 赠君一卦,许我一殇
本书标签: 影视同人  影视同人  影视改编 

长相思·引言

赠君一卦,许我一殇

君若水上风,妾似风中莲。

相见相思,相见相思。

君若天上云,妾似云中月。

相恋相惜,相恋相惜。

君若山中树,妾似树上藤。

相伴相依,相伴相依。

君若天上鸟,妾似水中鱼。

相忘相忆,相忘相忆。

宇宙混沌,鸿蒙初开,盘古大帝劈开了天地。

那时候,神族、人族、妖族混居于天地之间。

天与地的距离并非遥不可及,人居于陆地,神居于神山,人可以通过天梯见神。

盘古大帝有三位情如兄妹的下属,神力最高的是一位女子,因年代过于久远,名字已不可考,只知道她后来建立了华胥国,后世尊称她为华胥氏。

另外两位是男子:神农氏,驻守中原,守四方安宁;高辛氏,驻守东方,守护日出之地汤谷和万水之眼归墟。

盘古大帝仙逝后,天下战火频起,华胥氏厌倦了无休无止的战争,避世远走,创建了美丽祥和的华胥国。

可她之所以被后世铭记,并不是因为华胥国,而是因为她的儿子伏羲、女儿女娲。

伏羲、女娲恩威并重,令天下英雄敬服,制止了兵戈之争。

伤痕累累的大荒迎来太平,渐渐恢复生机。

伏羲、女娲被尊为伏羲大帝、女娲大帝。

伏羲大帝仙逝后,女娲大帝悲痛不已,避居华胥国,从此再没有人见过她,生死成谜,伏羲、女娲一族日渐没落。

大荒的西北,一个小神族——轩辕族,在他们年轻首领的带领下正在慢慢崛起。

几千年之后,轩辕族已经可以和古老的神农、高辛两族抗衡。

中原的神农、东南的高辛、西北的轩辕,三大神族,三分天下。

神农王遍尝百草,以身试药,为世人解除疾苦,受万民爱戴,被天下人尊为医祖。

神农王仙逝后,三足鼎立的局面打破,轩辕王雄才伟略,经过和神农族的激烈斗争,统一了中原。

统一并不是斗争的结束,而是另一种斗争的开始。

神农、轩辕两个部族经过痛苦的斗争,逐渐能和平相处,可一切的矛盾犹如休眠的火山,随时会爆发。

——正文——

那一日,和以往的上千个日子一模一样。

几声鸡鸣后,清水镇上渐渐地有了人语声。

回春堂的老木赶早去杀羊的屠户高那里买羊肉,刚跨出门,就见宓瑶端着个陶盆从河边回来,笑着招呼:

宓瑶“木伯,今儿羊肉可得多炖些,小六昨儿就念叨着汤不够喝。”

老木应着“放心”,脚步没停往屠户家去了。

前院的两个小伙计正擦拭柜台,宓瑶把陶盆放在灶房门口,冲后院喊:

宓瑶“小六!醒了没?再赖着羊肉汤就被我盛完了!”

话音刚落,就见玟小六一手端着碗冒热气的羊肉汤,一手攥着块饼,趿拉着鞋从后院跑出来,嘴里还含糊不清地应着:

小夭“姐你别跟我抢!我昨儿守着药炉到半夜,这点汤该我的!”

他蹲在门槛上,稀里哗啦地往嘴里扒汤,宓瑶靠在门框上,手里拿着块干净帕子,等他噎得直瞪眼时,递过去笑着骂:

宓瑶“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

隔着青石台阶,是两亩半种着药草的坡地,沿着中间的青石路下去,是一条不宽的河。

此时朝阳初升,河面上水汽氤氲,金光点点,河岸两侧野花烂漫,水鸟起起落落,很是诗情画意。

小六一边看,一边琢磨,这天鹅倒是挺肥的,捉上两只烤着吃,正好跟姐分着解馋。

一碗热汤下肚,他把脏碗放进门槛边的木桶里,桶里已经堆了好几只宓瑶刚用过的碗。

小六提着木桶起身,冲灶房里喊:

小夭“姐,我去河边洗碗,顺便看看能不能摸两条鱼中午炖!”

宓瑶在里面应了声“小心脚下滑”,小六已经晃悠着出了院门。

河边的灌木丛里卧着个黑黢黢的影子,看不清是什么,小六以为是偷吃鱼的水鸟,随手捡了块石头扔过去,嘴里还嘟囔:

小夭“敢在老子地盘偷东西,看打!”

石头结结实实地砸到了黑影上,那影子却没像往常一样扑腾着飞起。

小六愣了,挑眉嘀咕:

小夭“哟,老子啥时候百发百中了?”

他往前凑了几步,扒开灌木丛探头看——哪是什么鸟,分明是个浑身是伤的人,一动不动地蜷在那里,不知是死是活。

玟小六立即缩回了脑袋,走回岸边,开始洗碗,就好似一两丈外没有一个疑似尸体的东西。

玟小六边洗碗边抱怨:

小夭“这顿洗干净了,下顿仍旧要脏,既然迟早要脏,何必还每顿都要洗呢?只要自己吃自己的碗,又不脏,一两天洗一次就行。”

玟小六从不叠被子,他认为早上叠了,晚上就要打开,自个儿和自个儿折腾,有毛病啊?

他的被子自然是从不叠的,可这吃饭的碗却不能不洗,要不然老木会拿着大勺打他。

小六念念叨叨地把所有碗冲了一遍,提着一桶也许洗干净了的碗往回走,眼角扫都没扫灌木丛。

清水镇上的人见过的死人比外面的人吃过的饭都多,就是小孩子都麻木了。

回春堂虽不是大医馆,但玟小六善于调理妇人不孕症,十个来求医的,他能调理好六七个,所以医馆的生意不算差。

忙碌了半日,晌午时分,玟小六左摇摇、右晃晃,活动着久坐的身子,刚踏进后院,就听见堂屋方向传来熟悉的声音:

宓瑶“小六,忙完了没?我把早上蒸的杂粮糕热了,再不吃该凉透了。”

是宓瑶。小六脚步顿了顿,嘴角不自觉弯了弯,朝着堂屋喊:

小夭“就来!先看看后院的草药晒得怎么样。”

院子里整理草药的麻子抬了抬头,指了指门外,“六哥,那里来了个叫花子,我瞧他可怜,扔了半块饼给他。”

小六顺着他指的方向瞥了眼,点点头没多话,转身要往堂屋走,宓瑶却端着个陶盘走了出来,盘里放着两块裹着芝麻的杂粮糕,还冒着淡淡的热气:

宓瑶“刚听见你跟麻子说话,外面那是怎么了?”

小夭“没什么,一个落难的,麻子给了块饼。”

小六接过糕,咬了一口,甜香混着麦香在嘴里散开,他又拿起另一块递还给宓瑶,

小夭“你也吃,我再去舀瓢水。”

宓瑶没接,反而走到院门边看了看,几丈外的地上趴着个人,衣衫褴褛,脏发披面,满身污泥,连男女模样都辨不清,只一条晒干的泥土痕迹,从他身旁一直延伸到河边的灌木丛。

她回头看向小六,语气软了些:

宓瑶“瞧着像是爬了很久才到这儿的,要不要……再拿块糕给他?”

小六正蹲在门槛上喝水,闻言挑了挑眉头,咽下嘴里的糕:

小夭“你呀,总这么心软。麻子已经给过饼了,咱们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

话虽这么说,却还是起身从陶盘里又拿了块糕,递给麻子:

小夭“你再给他送过去吧,顺便看看他还能不能动。”

宓瑶看着他的动作,悄悄笑了,转身回屋去收拾碗筷:

宓瑶“我再去给你温碗米汤,光吃糕和凉水,仔细伤胃。”

眼角余光瞥到地上的黑影动了动,小六看向叫花子。

麻子的准头还不错,半块饼子就掉在叫花子的身边,可他好似连伸手的力气都已经没有,显然一直都没去拿。

小六边嚼着干饼边瞧着,心里忽然晃过宓瑶的影子——要是姐姐在,这会儿早端着温水过去了,哪会像他这样只站着看。

半晌后吃完饼,小六用袖子抹了下嘴,刚把水瓢扔回水缸,就听见屋里传来宓瑶的声音:

宓瑶“小六!要出诊就早点走,我把你常用的药包收拾好了,别又忘带!”

小夭“知道啦姐!”

小六应了一声,哼着小曲拎起药箱,路过院门口时又忍不住朝那团黑影瞥了一眼,终究还是迈步出了门。

傍晚时分,小六刚踏进院门,就闻到了米粥的香气。宓瑶正站在灶台边舀粥,见他回来便笑着招手:

宓瑶“快洗手吃饭,今天煮了杂粮粥,给你留了碗稠的。”

一屋子人热热闹闹开饭,小六扒拉完两碗粥,用手背抹了抹嘴,把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本想回屋整理药方,却听见宓瑶问:

宓瑶“你下午说去河边采薄荷,采着了吗?”

小夭“啊……还没,我去消食散步,顺道再找找。”

小六随口应着,脚步一拐竟背着手出了院门。

“六哥,你去干什么?”麻子凑过来问。

小夭“消食散步。”

小六头也不回地应着,心里却在嘀咕——总不能说,是怕姐姐念叨他见死不救吧。

他在河边晃了一圈,没采半片薄荷,反倒哼着小曲踱回了叫花子身边,那半块饼恰好落在他脚下。小六蹲下,故意把脚往前挪了挪,碾到了饼边:

小夭“我踩坏了你的饼,你想要什么赔偿?”

叫花子一声未发,小六抬头看着天,上弦月,冷幽幽地挂在天边,如同老天的一抹讥讽世人的嘲笑。

半晌后,小六伸手抱起叫花子,是个男人,骨架子不小,可骨瘦如柴,轻飘飘的,一点不见沉。他踢开门进了院子,扬声喊:

小夭“老木,去烧热水,麻子、串子来搭把手!”

正坐在院里嬉笑吹牛的三人见了,倒没多诧异,麻溜地起身忙活。刚巧宓瑶端着洗好的草药从灶房出来,瞥见小六怀里的人,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下:

宓瑶“捡回来的?瞧着这模样,怕是要费不少心思。”

小夭“先看看再说,总不能让他死在门口。”

小六把人放在榻上,麻子紧跟着端着温水、点了油灯进来。小六吩咐:

小夭“给他擦擦身子,喂点热汤,真有治不了的伤,也别硬撑。”

刚跨出门,就听见麻子的惊叫声炸起来。小六立即回头,见麻子脸色惨白,手都在抖:“六哥!你……你快来!这人脸肿得跟猪头似的,浑身冰凉,只怕……只怕活不了!”

宓瑶也闻声过来,站在门口没进去,只朝里扫了一眼,语气平静:

宓瑶“脸是外伤淤肿,倒不算致命,就怕内里伤了脏腑。你要是想救,就把上次剩的止血散拿出来,要是不想,也别让他在这儿咽气,晦气。”

小六俯身查看,男子整张脸青紫肿胀,完全看不清五官,硕大的脑袋配着芦柴棒似的身子,透着股说不出的凄惨。他抬头看向门口的宓瑶,语气带着点试探:

小夭“姐,你那儿还有温着的粥吗?先给他喂点。”

宓瑶没应声,转身往灶房走,走了两步才回头:

宓瑶“粥在锅里温着,我去拿碗。但丑话说在前头,要是救不活,你自己处理,别指望我帮你埋。”

赠君一卦,许我一殇最新章节 下一章 长相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