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灵汐紧跟在他身后，指尖凝起绿光：

灵汐“这次的瘴气，比之前更烈。”

三人很快抵达忘川，奈何桥旁果然飘着浓黑的瘴气，桥边立着座无字碑，碑前的泥土还是新的。灵汐刚靠近，便闻到瘴气里混着的熟悉气息——是净灵族的血味，还有...天界仙官的灵力味。

灵汐“是之前跟着墨渊仙官的天兵。”

灵汐指尖绿光一闪，瘴气被劈开一道缝隙，里面隐约能看见一具仙甲残骸，

灵汐“他的仙骨被人抽走，用来养瘴气。”

墨渊脸色骤变：“是我失职！”

应渊“不是你的错。”

应渊长剑出鞘，金光劈开瘴气，

应渊“有人在故意针对天界和净灵族，想挑起矛盾。”

灵汐走进瘴气中，掌心绿光暴涨，将那具仙甲残骸护住。她仔细检查着残骸，忽然在甲缝里发现一枚小小的令牌——上面刻着“凌霄殿”三字，还有个模糊的“秦”字。

“是秦副将。”墨渊失声，“他昨日还跟着我巡查忘川，怎么会...”

灵汐将令牌递给应渊，指尖在残骸上轻轻一点，绿光中浮现出一段模糊的影像——秦副将昨夜在奈何桥旁遇见一位黑衣蒙面人，两人交手时，黑衣人的指尖射出一道黑光，秦副将便倒了下去，随后黑衣人像抽丝般从他体内抽出仙骨，埋进了土里。

应渊“是魔族的噬魂术。”

应渊看着影像，语气冰冷，

应渊“能使用这种术法的，只有当年跟着魔神的余孽。”

灵汐收回绿光，瘴气渐渐散去，那座无字碑上竟缓缓浮现出一行字：“净灵族血，天界骨，缺一不可。”

“是挑衅。”墨渊握紧长剑，“他们想让我们以为，是净灵族的人杀了秦副将。”

灵汐看着碑上的字，指尖泛白：

灵汐“他们不会得逞。”

她掌心绿光再次亮起，将无字碑上的字彻底抹去，

灵汐“我会找到凶手，还秦副将一个清白。”

应渊看着她坚定的侧脸，忽然开口：

应渊“我陪你。”

忘川的暮色压得很低，无字碑上的字迹被绿光抹去后，碑石仍泛着淡淡的黑气。灵汐收回掌心灵力，指尖残留着瘴气的阴寒，袖中净灵玉却忽然发烫，像是在指引着什么方向。

灵汐“玉佩有反应了。”

她抬头看向应渊，眸色清亮，

灵汐“它在往忘川上游指。”

应渊顺着她目光望去，忘川上游的水面泛着诡异的黑纹，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下流动。他握紧长剑，金光在周身凝成结界：

应渊“墨渊，你留在此地处理秦副将的遗骸，查明他昨夜的行踪。”

“是！”墨渊躬身领命，看向灵汐的眼神里多了几分郑重，“灵汐姑娘，万事小心。”

灵汐点头，跟着应渊往上游走去。河水越来越暗，水下的黑纹渐渐清晰——竟是无数细小的魔气，正顺着水流往奈何桥方向汇聚。她指尖凝起绿光，往水面一点，那些魔气像是受惊的鱼群，猛地往深处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