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没?泰斯?”声音洪亮又兴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多盼望床上的雌性死了一样。
“你忘记泰斯被她毒哑了?烈阳?”
蹲在旁边的男人很是健硕,皮膜黝黑,一对黄黑相间的虎耳藏在亮橘色短发间。
被称为烈阳的少年羞赧地挠了挠金色卷发,“我耳朵...算了,你知道的,不过她要是死了,咱们三个不就自由了?”说话间止不住地兴奋。
可下一秒就被泼了一盆冷水。
“自由什么?以后咱们三个都得成为流浪兽。”桑榆抱怨道,怒不可遏地盯着床上苍白的雌性。
似乎下一秒就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都是因为她!
他们怎么会跟了这么恶毒的雌性,就算是死也不放过他们。
流浪兽!
那简直是比死还可怕的存在。
两人的表情都格外的凝重,被称为泰斯的墨发男人也缓缓抬起许久不曾有过任何情绪的蓝眸。
不被族群接纳、任何兽人都可以践踏他们的尊严、没有一处容身之所。
简直比奴隶兽还要糟糕一万倍。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石榻上的云怜。
现代*
“云医生,云医生......”三台手术连轴转的云怜实在支撑不住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出手术室的那一刻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沉睡。
想她英明一世,还没来得及享受生活和爱情的痛苦就这样猝死。
果然,人倒霉起来,喝凉水都塞牙。
云怜迷迷糊糊睁眼,便感知到周围环境的潮湿和漆黑,周围很空旷,身上...似乎盖着动物的皮毛。
她这是?
“嘶...”
“头好痛!”云怜勉强撑开眼睑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安静、潮湿、漆黑一片。
没有灯?
云怜疑惑之际,门口传来“沙沙”石头被推离地面的声音。
一道强光射入,云怜被刺得猛闭上眼。
眼泪从眼尾钻了出来,一道巨大的阴影将她笼罩。
来不及多想,云怜睁开眼望向来人。
来人一头橘色短发,身材健硕,皮肤黝黑,露出上半身健壮的身躯。
“一、二、三……八”云怜边数边咽口水,那色眯眯的眼神看得桑榆有些恶寒。
果然,还是那么讨厌。
“你醒了。”声音低沉,目测身高一米九几,腰间围了一块发黄的动物皮毛。
她只是做了一场手术?
难不成哪个死党,给她安排了一场情景剧。
这也太恶搞了吧!
“嘿,别玩了,我还要回去上班。”云怜舒展着撑了一个懒腰,身上像是绑了一个水袋一样沉重。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刺耳,像质问、又像是“看穿”她一样。
“你说什么?”
云怜揉了揉发酸的眉心,她眼镜呢?
等等,她不是近视了?
她的眼镜?
没有眼镜她也能看得见?
而且,视力相当清晰,清晰到,男人遮挡住所有的光线,她还是能看清楚他的五官。
男人鼻梁少有的高挺,跟秀场的模特没有区别,眼神深邃,还是一双金瞳,嘴唇也是更加的性感,有种黑皮美人的既视感。
不对…
她的好友屈指可数,能找这么顶级的“黑皮美人”来陪自己演戏,那简直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等等,你是谁?”云怜疑惑地望着桑榆,对方的态度从刚刚的漠不关心甚至变成了鄙夷。
他两无冤无仇的,这人干嘛这种眼神望着自己。
“云怜,你别装了,你现在又准备玩哪出?还觉得我们被你害得不够惨么?我倒希望你真的死了算了。”桑榆冷哼一声,一瘸一拐地走向她。
眼神厌恶至极。
云怜疑惑地望着桑榆的右膝盖。
跛子?
可惜了,这么一个美人。
对方却认为她在嘲讽他。
“怎么!我脚废了,不是你干的么!现在这个眼神做什么?没死就赶紧起来,要不然某些人又要以为我们在欺负“雌”主了。”宋钰没好气地将云怜从石榻上拽起来,将刚刚云怜盖过的兽皮掸了掸,一瘸一拐却又迅速地走出洞穴。
不,更像是逃离瘟疫一样。
云怜小心翼翼地跟在桑榆身后,她现在必须搞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不是恶作剧?
刚出门,一阵眩晕袭来,无数的记忆像是刀片一样划喇着她的脑海。
“长成这样,不就是被人看被人摸的。”
“喊你听不见,那就废了你的耳朵。”
“你不是跑得快么,我就打断你的腿,看你还怎么跑。”
“不是不爱说话,那就永远都别说话。”
.......
这些不属于的记忆,却又像是自己的记忆一股脑钻进她的脑子里。
“嘶...好疼。”
云怜扫视着周围,周围坐落着几间茅草屋,更多的是在地面打的洞穴,门口用一块平滑的石板抵住。
这就叫做——房屋。
她所在的地方,叫做云苍大陆。
也是古籍里所记载的兽人大陆。
这里的人,都是兽人。
也有半兽人形态。
各个大陆又分为不同的族群部落。
而云怜所在的部落,就是阿巴嘎——雀族。
更准确一些来说,是,孔雀一族。
云怜身为部落族长唯一的女儿,身份地位更是高于整个部落。
从出生到现在,只要是云怜想要的,就没有她得不到的。
而烈阳、桑榆、泰斯、分别来自金虎族、雄狮族、黑蛇族。
三位都是每个部落的佼佼者,可自从跟在云怜身边之后,云怜受人挑唆便以折磨三人为乐。
将三人从天之骄子拉入地狱。
自始至终,三人都是被云怜“强取豪夺”纳为兽夫,兽人一旦同雌性在一起,便永不背叛。
若是背叛,也会被人视为浪兽所不齿。
“所以,我现在就是这个万恶的雌主……”云怜望着不远处清洗兽皮的桑榆,金虎擅长奔跑和狩猎,这也是桑榆为何大腿和小腿肌肉曲线都格外醒目的原因。
阳光下,男人优渥的侧颜和眉眼都变得格外的柔和。
察觉到云怜的目光,桑榆瞬间寒毛直竖。
这个恶毒的雌性,莫不是又在想什么折磨他的法子。
原以为落水之后能长点记性,看来这脑子还是吃饱了的牛肚子——草包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