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那个……”
云怜刚靠近,桑榆脚下正是一块不稳的石块,后者因为害怕,整个身子瞬间前倾。
手里的兽皮也跟着甩入水流中。
噗通——
水珠四溅,桑榆整个身子跌入水中,而罪魁祸首正趴在他的怀里。
一双无骨的小手正触摸着他滚烫的腹肌。
“你到底要干什么!”桑榆不知是羞还是燥,单臂捞起水中的兽皮,另外一只手则撑在水中,单脚发力,便将云怜推到岸边。
云怜被推了一个趔趄,耳根子瞬间红了一片。
硬邦邦的触感,实在是不要太好。
这个虎兽身材不要太好。
而且,还有点反差萌的感觉。
“算了,云怜,我原谅你刚落水,站不稳,但是下一次,我一定会扭断你的胳膊。”桑榆恶狠狠说道。
云怜望向桑榆,桑榆的橘色长发被水珠瞬间打湿,水珠顺着发尾一直往下滴。
从眉骨、下颚、锁骨、胸肌……
再到腹肌。
桑榆被这火辣辣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怵。
这个雌性莫不是脑子摔坏了?
又或者,是又在想什么法子折磨自己?
当然,他更愿意相信是后者。
毕竟,这个雌性可压根不喜欢他们。
是的。
云怜不喜欢他们,不仅是不喜欢,而是,她心里早就有了唯一的雄兽。
只可惜,云怜喜欢的雄兽,是部落另外一个雌性的兽夫——宁安。
真是可笑又可悲,一向骄傲自负的雌性,竟然还抵不过,部落里另外一个微不足道的雌性。
而宁安就是一个贱兽。
明明自己都有了雌性,还要……
罢了。
桑榆压根不屑去置辩关于云怜的事情。
在他们三人看来,云怜不过也是个可怜的雌性罢了。
“看够了吗?”那双金色的瞳孔越靠越近,云怜才反应过来。
果然,美色误人。
“……呃,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看到云怜脸上的红酡桑榆脑海里一闪而逝的狐疑。
这个雌性……在害羞?
“咳咳。”云怜尴尬地咳嗽几声,压根不敢再看桑榆一眼,桑榆弯下腰将手中的兽皮拧干。
泰斯负责打猎,烈阳则负责扛回食物和采摘果子,宋钰则负责在家中搞“基建”照顾雌性的起居生活。
目前看来,眼前这个橘色长发的兽人,应该就是金虎--桑榆。
桑榆的性格寡淡寡淡,擅长奔跑,若不是因为原主引他去悬崖摘果子,他也不会就此摔瘸了一条腿。
“......”见云怜久久不说话,桑榆起身将拧干的兽夫晒在一旁的“晾衣绳”上。
说是晾衣绳,倒不如说是很粗的一条藤蔓,被绑在两棵树杈中央,树杈的底部堆砌着一些石头加固。
“你刚落水,先进屋吧。”桑榆淡淡底说道,丝毫察觉不出半分关心的样子。
“哦哦,好!”
看着云怜呆呆的模样,桑榆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何时?雌性竟然变得这么“听话”了。
只怕是又想到了什么让宁安开心的法子吧!
“兽世、云苍、桑榆、烈阳、泰斯.......”云怜脑子里乱糟糟的。
她真的穿越了?
还是借尸还魂?
她该不会...长得很丑吧?
云怜蜷膝蹲在草堆里,模样说不出的可怜。
至少,桑榆进屋见到是这样的。
少女一头绸缎般乌黑的长发,调皮地落在美人精致却又带着几丝苍白的脸颊上。
往昔红润的脸颊病态四溢,苍白的嘴唇没有积分血色。
乌黑的瞳孔潺潺,带着几丝迷茫、探究、以及不解打量着周围,哪里有以前那样的傲慢。
难不成,云怜摔傻了?
开始族医说过,云怜只是呛了几口水,宁安的雌性伤得更严重一些。
现在,宁安的雌性应该醒了吧。
云怜都醒了,宁安竟然还不来看她,到底是虚情假意。
“喝水。”桑榆将木碗装的烧热的沸水端到云怜面前,“小心烫。”
“谢谢。”少女抿唇,眸底清澈,桑榆一时有些失神,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常。
能从云怜嘴里吐出一个“谢”字,还真算他三生有幸。
“天快黑了,待会烈阳和泰斯他们就回来了,他们捕获的食物还是要照常分给宁安他们吗?”桑榆随口一问。
云怜疑惑:“为何要分给他?”
“不是你自己说的?”桑榆怪异地盯着她,嗤笑了一声。
云怜脑海里立马钻出一串关于宁安的记忆。
原主对于这个“有妇之夫”很是喜欢,宁安是雀族,天生爱美丽,拥有一副好皮囊,只可惜,在兽世,擅长打猎的兽人会更加受人喜欢。
而那个小雌性,不知为何选择了他作为兽夫。
两人并未结侣,宁安勾搭上原主这个“睁眼瞎”之后,并允诺自己兽夫所狩猎的食物会对半分给宁安。
这也是为何,宁安不会狩猎还能够活到现在。
现在看来,云怜这番反问,反而更有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味。
“等烈阳他们将猎物带回,我们会把食物对半分给宁安的。”桑榆阴阳怪气地盯着云怜迷茫的模样,他们就算再不听话,但也不敢违抗雌主的命令。
虽然,他们也想和云怜解除伴侣关系。
可那些觊觎他们色眯眯的眼神,更让人作呕。
“等等,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将食物分给他了?他害得我落水,我为何要分给他?”云怜一吐为快。
原主落水,可还有这宁安的手笔。
云怜最恨的就是脚踏两条船的渣男,更何况,宁安就相当于出轨,找了个小三。
而自己,现在就是这个三!
“?”桑榆怪异地望向她。
落水?
宁安害的?
不是她同人幽会,被宁安的雌主抓个正着,两人一起滚到河中嘛!
“云怜,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是,你最好离宁安远一点,他,是有雌性的!你想和他在一起,除非……”除非他们死了!
只不过,桑榆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对上桑榆恶狠狠的眸子,云怜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试探着,“除非什么?”
“……”
果然,这个雌性就是对宁安那个兽人恋恋不忘。
刚刚的一切,桑榆自嘲,自己竟然还将这一切当真了。
“除非,他没有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