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路过的人。”程焱扫了一眼那些壮汉，“用孩子献祭，换不来水。”
“你懂什么！”巫婆尖叫，“这是祖上传下的规矩！打了那么多口井都不出水！只有龙王爷能帮我们！必须献祭！”
巫婆见两人不为所动，眼中闪过一丝厉色：“拿我的手杖来！”
一个彪形大汉急忙把一根五尺多长的手杖奉上。
巫婆双手拿着手杖，口中念念有词，朝着一块石头一指，那石头竟然化成了一摊散发着恶臭的脓水。
“看见了吗？”巫婆厉声道，“这是龙王爷的怒火！违逆者将化为脓水！”
几个打手配合地向前逼近一步，挥舞着手中的武器。
姜临风虽心中一惊，但仍强自镇定：“打了多少口井？在哪里？”
一个看起来像是村长模样的老汉叹了口气，指着村子周围：“那边，山脚，河边，打了七八口深井了，一滴水都没有。”
“带我去看看。”姜临风说。
“你看有什么用！”巫婆不耐烦地挥舞着还在滴着污水的手，“外乡人，不要多管闲事！耽误了时辰，龙王爷降罪，你们担待得起吗！”
巫婆见两人没有退缩，不由得皱起眉头，寻思着这两人到底什么来历？有什么本事？
“如果我能找到水呢？”姜临风看着村长和村民。
人群一阵骚动。
“你能找到水？”
“真的假的？”
“别信他，外乡人。”
巫婆厉声道：“胡说八道！我们打了这么多井都找不到水！你能找到？你比龙王爷还厉害？”
“让我试试。”姜临风坚持，“如果找不到，你们再……进行你们的仪式也不迟。”
村长和几个老人交换了一下眼色。干旱太久了，任何希望他们都想抓住，拿这两对双胞胎祭祀，他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好！”村长下了决心，“带他去看看那些废井！”
好好好！
村民们大声表示赞同。
巫婆见形式有些不对，便只好同意：“如果找不到水，你们必须立刻离开，不得再干扰祭祀！”
“可以。”姜临风点头。
程焱看了他一眼，手按在腰间的剑柄上，低声道：“你最好有把握。这老太婆有点邪门，刚才那不是戏法，我感觉到了一丝黑暗能量的波动。”
几个年轻村民引路，带着姜临风和程焱看了村子周围那几口干涸的深井。姜临风每口井都仔细看了看井口和周围的地势。他从口袋里掏出那个新做的罗盘，罗盘指针在他手中微微颤动。他边走边看，时而蹲下抓起一把土捻开，时而抬头看看远处山峦的轮廓。村民们狐疑地跟着他，巫婆和她的打手也阴沉着脸跟在后面，不时发出冷笑。
最后，他停在村子西头一口特别深的废井旁。这口井井沿的石块很新，显然是最近才打的，挖得极深，但底下依旧是一片干涸的迹象。 “看这口有什么用！最深的一口！还是没水！”巫婆尖声道，她的手藏在袖子里，似乎在掐着什么诀窍。
姜临风没理她。他盯着罗盘，指针在这里颤动得异常剧烈，指向井下的某个方向。他抓起井口旁的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又仔细看了看泥土的湿度和颜色。他能感觉到，一股微弱但纯净的水汽被某种力量压抑在更深的地下，而井壁周围则缠绕着一丝不祥的阻滞感，似乎来自巫婆的方向。
“是这里。”姜临风站起身，语气肯定，“就从这口井往下挖。最多再往下挖一米，水就能出来。” “放屁！”巫婆跳了起来，袖中手指猛地一弹，一股极细微的暗能量渗入井壁，试图加固那层岩壳，“这口井都快二十米深了！下面全是硬石头！怎么还可能出水！你分明是在戏弄我们！村长，不能再耽误了！快把祭品送走！”
村民们也议论纷纷，大多不相信。这口井是他们花费力气最大的，也是失望最大的。 “挖！”姜临风语气斩钉截铁，“就一米！如果不出水，我跳下去给你们的龙王爷赔罪！” “姜临风！”程焱低喝一声，她敏锐地感觉到巫婆的小动作，上前一步，看似无意地挡在了姜临风和巫婆之间，身上隐隐有热气散发，驱散了那丝暗能量。 “相信我。”姜临风很有把握。
村长盯着姜临风，又看看那口深井，脸色变幻。孩子的父母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他。 “好！”村长猛地一跺脚，“就信你一次！挖！就再挖一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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