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争

共和国历1年深冬，星罗城中央苏维埃大厅的玻璃穹顶凝结着冰花，霍雨辰的声音通过新架设的全国广播网络传遍疆域：“每个公民节约的口粮，都将化作红军炮膛里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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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产节约的号令在冰雪中化作具体图景。辰雨工坊的铆接女工发明“钢屑回收法”，每月多产出三百根步枪枪管；红星农场的拖拉机手改造燃油喷嘴，让每台机器每日省下半升柴油。最动人的是少年ABC社开展的“一颗铁钉运动”，孩子们从废墟里回收的锈蚀铁钉，最终熔铸成坦克履带上的防滑齿。

但东北局的报告像记重锤砸向中央。高硕卿派信使送来的密件里附着沈洲城的账册影本——某国营商店经理竟用囤积的棉布换取贵族遗留的魂导器，仓库里发霉的粮食与职工食堂的清汤形成刺眼对比。当稽查组打开东北铁路局的备用仓库时，堆积如山的钢轨正在魂力腐蚀下锈蚀，而三百里外的铁路桥工地却因材料短缺停工。

共和国历1年12月的朔风卷着《三反决定》刮遍全国。ABC社中央的红色文件被印成传单，贴满每个车间田头的公示栏。钢铁厂工人很快发明出“双色工时票”——红色记录生产定额，黑色标记物资消耗，任何异常波动都会触发审计魂导器的警报。

反贪污的利剑最先斩向东北贸易部。当查账员将五亿旧币的赃款堆成货币墙时，围观群众发现成捆纸币还带着国库封印。涉事科长在审讯时突然癫痫发作，医生从其假牙里取出微缩魂导存储器，里面记录着与二十七名留用官员的分赃协议。

反浪费的战火在铁路系统燃得最旺。青年技术员们发明“物资流动魂导地图”，将积压上千亿的零件重新调配。当三万吨钢轨从废弃仓库运往南部铁路工地时，老扳道工趴在铁轨上痛哭——他的儿子曾因铁轨短缺在剿匪战中牺牲。

反bureaucrat主义的斗争最具戏剧性。某领导坚持“七级审批”导致抗旱设备延误到位，愤怒的农民直接冲进办公室，用扁担挑着文件柜游行示众。更典型的案例发生在港口——报关单积压导致援外物资滞留，海关关长被调任当日，码头工人自发组织“突击通关”，用魂力强化臂力连夜搬空货轮。

运动在开春前初见成效。共和国审计总局公布的数据显示：通过回收利用额外生产钢材相当于三个大型钢厂产量，节约的粮食可多支撑前线作战三个月。但更深刻的变化在于，各工厂选举产生的“节约监督岗”开始参与生产计划制定，农村的“晒账会”成了比庙会更热闹的民主实践。

当冰雪初融时，霍雨辰视察重建的东北铁路枢纽。系统界面里“资源利用率”的进度条正在稳步攀升，而他的目光却落在调度室墙上——那里挂着用贪官赃款购买的金怀表，表盘被改为二十四小时制，鲜红的指针正指向增产节约运动开启的时刻。窗外，一列满载着节约型魂导灯的货车鸣笛启程，车头红旗在曙光中猎猎作响，仿佛在呼应铁轨旁新刷的标语：“每度电都照亮革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