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钻进来。白末清醒来时,发现自己被Kavin紧紧圈在怀里,他的睡颜少了几分平时的算计和玩世不恭,显得安静甚至有点……无害?
(假象!绝对是假象!)她立刻在心里警告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想挪开他的手臂,却被他无意识地更紧地搂住,嘴里含糊地嘟囔了一句什么,像抱着大型玩偶。
白末清:“……”(救命,睡相这么黏人的吗?)
最终她成功挣脱,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看着满地狼藉的衣物和沙发上暧昧的痕迹,揉了揉酸软的腰。(这投资……后劲有点大。)
Kavin醒来后,又恢复了那副风流贵公子的模样,仿佛昨晚那个失控的只是幻觉。但他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实实在在的占有和欣赏,以及……一种“同道中人”的认可。
他亲自开车送她回去,临别时,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告别吻,语气慵懒却意有所指:“下次‘董事会’……期待小白老师更精彩的‘提案’。”
白末清看着他扬长而去的跑车,摸了摸似乎还残留着他气息的嘴唇。(董事会?提案?这家伙真是…闲)但她嘴角却忍不住弯起一个弧度。
MJ很快就察觉到了某种变化。白末清身上沾染的、那丝极淡的香根草气息,以及她眼底某种难以言喻的、被充分“滋润”后的慵懒媚意,都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他没有立刻发作,只是某天晚上在顶楼公寓,他将她困在书房落地窗和自己之间,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她衬衫最上面的两颗纽扣,目光锐利地扫过她锁骨下方一处若隐若现的、他自己不记得留下的红痕。
“看来我不在的时候,‘课外活动’很丰富?”他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周身的气压很低。
白末清心里一紧,但面上却故作镇定,甚至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主动贴近:“老板是嫌我……学习不够努力?那不如现在亲自检查一下功课?”她试图用撒娇和转移话题蒙混过关。
MJ深邃的目光看了她许久,久到白末清几乎以为要挨骂了,他却忽然低头,在那处红痕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留下一个全新的、属于自己的印记。
他抵着她的额头“无论你玩得多野,这里……”他的指尖点在她心口,“和最终的归宿,只能属于我。”
这是一种近乎野蛮的宣告,却也变相默许了她某种程度的“自由”。这是目前他能给出的最大限度的“纵容”。她乖巧地点头,心里却想:(所有权?嘿嘿嘿~你们都是我的。)
再次去Ren的画室时,他看着她,沉默了很久。然后,他什么也没问,只是递给她一杯安神的花草茶,然后像往常一样,开始安静地画画。
但白末清能感觉到,他有点低气压。他或许猜到了什么,但他选择用沉默来包裹她,仿佛他的画室是一个能隔绝一切外界纷扰和污染的绝对净土。这种无声的接纳,反而让白末清心里生出一点微妙的愧疚感。
(好像……有点对不起这种干净的安静?)
Thyme似乎也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他不再送那些夸张的礼物,而是开始更认真地出现在她需要的时候——比如当她被难缠的课程项目困住时,他会二话不说找来最顶尖的专业人士给她“补课”;比如察觉到她情绪不高的某天,他会强行拉她出去飙车,用速度吹散烦恼。
但他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复杂的探究和……不甘。
一次,只有他们两人时,他忽然非常直接地问:“小白,你和Kavin……是不是……”他憋红了脸,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词,“……是不是‘那个’了?”
白末清被他的直球打得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Thyme看着她默认般的神情,眼神黯淡下去,拳头攥紧,但最终没有发脾气,只是低声说:“……我知道了。”他顿了顿,抬起头,眼神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和执拗,“但是,我不会放弃的。我可以等,也可以……学。”
白末清看着他那副明明很受伤却还要强装成熟的样子,心里某处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戳了一下。(这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