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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醒酒茶，杨博文的酒意散了些，却还是黏人得厉害，一路挂在左奇函身上被抱回卧室。左奇函刚把他放在床上，转身想拿睡衣，手腕就被牢牢抓住，力道比刚才还紧。

“别去……”杨博文睁着湿漉漉的眼睛，脸颊还泛着酒后的红，手指轻轻摩挲着左奇函的手腕，语气软得像融化的棉花糖，“陪我躺会儿，就一会儿。”

左奇函无奈又心软，只好脱了外套躺在他身边。刚躺下，杨博文就像小猫似的凑过来，脑袋埋进他颈窝，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连腿都轻轻搭在他身上，整个人几乎完全贴在他怀里。

“刚才……我是不是太闹了？”杨博文的声音闷闷的，鼻尖蹭着左奇函衬衫上的抹茶香，“我好像记得，我还摔门了。”

左奇函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指尖划过他泛红的耳尖：“没有闹，是我先没耐心的。”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应酬别自己去，我陪你，省得你喝多了没人管，还得我在家担心。”

杨博文往他怀里又钻了钻，手指轻轻勾着左奇函的衣角：“才不要你陪，你一去，那些人肯定不敢劝我酒了，多没面子。”嘴上这么说，手臂却搂得更紧了。

左奇函失笑，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亲：“面子重要还是身体重要？”他伸手摸了摸杨博文的胃，“喝了那么多酒，胃里难受不难受？我去给你煮点小米粥？”

“不要粥……”杨博文摇摇头，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要吃你早上做的抹茶曲奇，还有抹茶拿铁。”

“现在都半夜了，喝拿铁睡不着。”左奇函捏了捏他的脸颊，“曲奇还有几块，我去给你拿。”

这次杨博文没抓着他不放，只是乖乖点头，目送左奇函走出卧室。没一会儿，左奇函就拿着一小盘曲奇回来，还端了杯温水。杨博文坐起身，靠在床头，左奇函就坐在他身边，拿起一块曲奇递到他嘴边。

“啊——”杨博文张开嘴，咬了一口曲奇，抹茶的清香混着黄油的甜香在嘴里散开，和左奇函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他嚼了两口，突然伸手抓住左奇函的手腕，把剩下的半块曲奇递到他嘴边：“你也吃。”

左奇函没客气，张口咬下，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杨博文的唇，温热的触感让两人都愣了一下。杨博文的脸瞬间红了，赶紧收回手，低头小口吃着曲奇，耳朵尖却红得快要滴血。

左奇函看着他的模样，忍不住笑了，伸手把人揽进怀里：“慢点吃，没人跟你抢。”他拿起温水递到杨博文嘴边，“喝点水，别噎着。”

杨博文乖乖喝了口水，靠在左奇函怀里，慢慢把剩下的曲奇吃完。等盘子空了，他打了个小小的哈欠，眼睛开始慢慢耷拉下来，手臂却还是紧紧搂着左奇函的腰。

“困了？”左奇函低头看他，声音放得极轻，“睡吧，我陪着你。”

杨博文没说话，只是往他怀里又缩了缩，呼吸渐渐变得均匀。左奇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哄小孩似的，指尖无意识地顺着他的后背轻轻摩挲。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两人交缠的手上，空气里的抹茶香混着曲奇的甜香，暖得让人心里发颤。

左奇函看着怀里人熟睡的侧脸，忍不住低头在他唇上轻轻碰了碰——软软的，带着点抹茶的甜香。他心里忽然觉得，其实这样也挺好，杨博文黏人也好，闹脾气也罢，都是因为在乎他。而他能做的，就是把这个人护在怀里，永远不让他受委屈，永远让他身上，都能闻到自己独有的抹茶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