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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奇函的话音刚落，自己先忍不住笑了，那点欠揍的戏谑慢慢从脸上褪去，像晨起的雾气被阳光蒸散。他松开勾着杨博文下巴的手，指尖轻轻蹭过对方的脸颊，语气也软了下来：“逗你的，看你刚才急得那样。”

杨博文挑眉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左奇函往他怀里又缩了缩，胳膊环住他的腰，力道比刚才认真了些。“其实……”他顿了顿，耳尖悄悄泛红，声音放得轻，“刚才亲你的时候，是我心跳快了。”

这话让杨博文愣了一下，低头时正撞进左奇函的眼睛——没有了刚才的挑衅，只剩点坦诚的不好意思，连眼神都软乎乎的。“还有，”左奇函又补充道，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杨博文衬衫的布料，“头发也没特意留香味，就是昨晚洗了头而已……你别真信。”

杨博文失笑，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我知道。”

“你知道？”左奇函抬头看他，有点惊讶，随即又瘪了瘪嘴，“那你刚才还配合我？”

“配合你犯贱啊。”杨博文故意逗他。

左奇函瞪了他一眼，却没再像刚才那样反驳，反而轻轻掐了下他的腰侧：“谁犯贱了？我那是……那是看你早上没精神，逗你醒醒神。”嘴上硬着，身子却更贴近了些，下巴搁在杨博文肩膀上，声音闷闷的，“不过刚才说让你当枕头的话，是真的。”

“嗯？”杨博文低头看他。

“就再抱会儿。”左奇函的声音轻得像叹气，“刚才闹了半天，有点累了。”他说着，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把脸埋在杨博文的颈窝，呼吸渐渐平稳下来，不再像刚才那样故意凑在耳边说话，只剩清浅的气息蹭过皮肤。

杨博文轻轻拍着他的背，指尖划过他光滑的后颈——没有胡茬的糙感，只有细腻的皮肤。过了会儿，就听见左奇函小声说：“杨博文，昨晚谢谢你没走。”

“说了要抱着你，就不会走。”杨博文柔声回应。

左奇函没再说话，只是环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晨光已经铺满了沙发，把两人交缠的影子拉得很长，空气里没有了刚才的吵闹，只剩安静的暖意。杨博文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和自己的渐渐重合——比起刚才的犯贱闹腾，此刻这份安安静静的依赖，更让人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