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第二天，左奇函收到一个消息，发信人备注是“博文的妹妹”，内容很直接：“有空见一面吗？关于我哥和你的事，想跟你聊聊。”

左奇函看着屏幕愣了两秒，指尖刚要给杨博文发消息确认，对方又补了一句：“别告诉我哥，我怕他多想。” 他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应下，约在小区附近的咖啡馆。

下午三点，左奇函刚走进咖啡馆，就看见靠窗位置坐着个女生，眉眼间和杨博文有几分像，只是眼神里带着点刻意的锐利。没等他开口，女生先站起来，递过一杯没开封的美式：“我叫杨晓，博文的亲妹妹。”

左奇函接过咖啡，刚坐下，杨晓的话就直奔主题：“我哥这些年对你太迁就了吧？上次你状态不好，他推了客户的会陪你待了一整晚，结果自己第二天顶着黑眼圈加班到凌晨。” 她顿了顿，目光落在左奇函脸上，“但你好像没怎么为他考虑过，反而总让他操心。”

左奇函皱起眉：“我和博文之间的事，我们自己会处理。”

“处理？” 杨晓轻笑一声，身体往前倾了些，语气带着明显的挑拨，“你真以为他对你好是心甘情愿？他就是心软，怕你一个人又钻牛角尖。其实他早就觉得累了，上次跟我打电话还说，有时候想跟你保持点距离，又怕你受不了。”

这话像根刺，左奇函指尖攥紧了咖啡杯，却没立刻反驳——他不是没察觉到，前段时间自己状态差，杨博文确实处处让着他，可他从没想过“累”这个字。

正沉默着，咖啡馆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左奇函抬头，就看见杨博文站在门口，目光直直落在他们这桌。杨晓回头看见他，脸上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起身迎上去：“哥，你怎么来了？我就是跟左奇函聊聊天。”

杨博文没理她，径直走到左奇函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很稳：“别听她瞎掰，我跟你说过，我妹从小就爱乱猜我的心思。” 他转头看向杨晓，眼神冷了些，“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说，非要背地里挑拨？”

杨晓被他戳穿，脸色涨红：“我就是看不惯你总围着他转！你明明也有自己的事要忙，凭什么总为他牺牲？” 她越说越激动，最后看向左奇函，声音带了点委屈，“左奇函，我喜欢你很久了。我哥他根本不适合你，他只是在可怜你，你跟我在一起，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话一出口，空气瞬间安静。左奇函愣住了，杨博文也皱紧了眉，没等左奇函反应，杨博文先开口：“杨晓，你别胡说八道。”

“我没胡说！” 杨晓红着眼眶，“我就是喜欢他，我想让他知道，你不是真心对他好，你只是在同情他！”

左奇函看着杨晓激动的样子，又转头看向身边的杨博文，心里那点被挑拨起来的不安，突然就散了——他想起上次自己发烧，杨博文冒着大雨去买退烧药，回来时浑身湿透；想起他说“有我在，你不用怕”时的认真；想起他们并肩坐着看电影，杨博文悄悄往他这边挪了挪，怕他冷。这些都不是“同情”能装出来的。

他站起身，看着杨晓，语气很平静：“谢谢你的喜欢，但我喜欢的人是博文。还有，我和他之间的感情，不是你能随便定义的。” 他转头对杨博文笑了笑，“我们走吧。”

杨博文点点头，没再看杨晓，伸手揽住左奇函的腰，转身往外走。身后传来杨晓带着哭腔的声音，左奇函没回头，只是往杨博文身边靠了靠。

走到咖啡馆外，杨博文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眼神里带着点担忧：“刚才她说的话，你别往心里去。”

左奇函摇摇头，伸手攥住他的手：“我知道她在撒谎。” 他顿了顿，补充道，“以后再有这种事，别让我一个人面对，你得帮我挡着。”

杨博文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好，以后都帮你挡着。” 阳光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暖得让人心里发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