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进窗户时,客厅只留了盏暖黄的小夜灯。杨博文蜷在左奇函身侧,膝盖搭着对方的腿,指尖无意识地在他手腕内侧轻轻划——那里皮肤薄,能摸到脉搏轻轻跳,像跟着他的心跳打节拍。
“困了吗?”左奇函低头看他,指尖顺着他的发尾轻轻捻。杨博文的头发软,蹭过掌心时像揉了团云。
“还好。”杨博文往他怀里拱了拱,下巴抵着左奇函的肩膀,声音黏糊糊的,“就想这样待着。”他说着,手指往对方腰上挪了挪,轻轻捏了捏软肉——没用力,就像在碰块温软的棉花。
左奇函笑着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侧:“摸够了?下午到现在就没停过。”
“没够。”杨博文仰头看他,眼睛在小夜灯底下亮闪闪的,“你的腰好摸。”说完还故意用指腹蹭了蹭,换来左奇函指尖在他鼻尖轻轻一刮。
两人就这么静着,只有挂钟的滴答声在空气里飘。杨博文的呼吸慢慢暖了左奇函的肩膀,他忽然想起什么,伸手勾住对方的手指:“左奇函,你上次说要教我煎蛋,什么时候教啊?”
“等你起得来早再说。”左奇函捏了捏他的指尖,“每次喊你起床,都跟小猫似的赖着不动。”
杨博文不服气地哼了声,在他腰上轻轻掐了下:“我那是……那是想多跟你躺会儿。”声音越说越小,耳尖悄悄泛了红,又往他怀里缩了缩,“再说了,有你做就够了,我负责吃不好吗?”
“好啊。”左奇函低头在他发顶亲了下,声音软得像化了的糖,“那我一辈子做给你吃,你一辈子负责吃,好不好?”
杨博文的眼睛瞬间亮了,抬头时鼻尖蹭到左奇函的下巴,他没躲,反而轻轻用额头撞了撞对方的下巴:“好!拉钩。”说着就伸出小拇指,勾住了左奇函的手指。
指尖勾在一起时,杨博文忍不住笑了,嘴角的小梨涡陷了进去。他凑过去,在左奇函的嘴角轻轻啄了下——像碰了碰温软的蛋糕,没深吻,就只是轻轻一下,却足够让心跳漏半拍。
左奇函顺势搂住他的后颈,把人往怀里带了带,唇瓣贴着他的嘴角蹭了蹭:“宝宝,越来越会勾人了。”
杨博文的脸瞬间红透,埋进他颈窝里不肯抬头,声音闷闷的:“才没有……”手指却悄悄收紧,攥住了左奇函的衣角,像怕他笑自己似的。
左奇函没再逗他,只是伸手顺着他的后背慢慢拍,像在哄闹别扭的小孩。小夜灯的光暖融融地裹着两人,影子在墙上叠成一团,软乎乎的,像揉在一起的棉花糖。
过了会儿,杨博文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指尖也松了些,只是还维持着攥衣角的姿势。左奇函低头看他,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带着点没散的笑意,想来是困得快睡着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杨博文的手从衣角上掰开,又调整了姿势,让他靠得更舒服些。指尖划过对方泛红的耳尖时,杨博文轻轻哼了声,往他怀里又拱了拱,像在找更暖的地方。
左奇函低头,在他额头上印了个轻得像羽毛的吻。客厅里静极了,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和挂钟的滴答声凑成了温柔的调子。
他忽然觉得,不用做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就这样陪着身边人黏着,听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他的温度,就已经是顶好的幸福了。就像此刻,小夜灯亮着,怀里人暖着,连空气里都飘着甜丝丝的味道,足够把这平凡的夜晚,熬成一辈子都忘不了的软黏。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左奇函轻轻收紧手臂,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稳些。他知道,等明天太阳升起,身边的人会准时醒在他怀里,第一时间摸他的腰,然后吵着要吃溏心煎蛋——日子就是这样,黏糊糊的,甜丝丝的,却让人满心欢喜地往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