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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时，左奇函先醒了。怀里的人还蜷着，脑袋抵着他的胸口，呼吸轻轻扫过皮肤，带着点温热的痒。杨博文的手搭在他腰上，指尖无意识地轻轻动着，像在梦里还惦记着摸腰。

左奇函没动，就保持着这个姿势，指尖顺着杨博文的发顶慢慢滑——头发软乎乎的，蹭过掌心时像揉了团云朵。他低头看怀里人，睫毛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嘴角还带着点没散的笑意，想来是做了什么甜梦。

不知过了多久，杨博文慢慢睁开眼，眼神还有点迷迷糊糊的。他眨了眨眼，看清眼前的人，立刻往左奇函怀里拱了拱，声音裹着刚睡醒的黏意：“你醒啦？”

“嗯，刚醒。”左奇函捏了捏他的脸颊，手感软得像棉花糖，“再睡会儿？太阳还没完全出来。”

杨博文摇摇头，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颈窝里蹭了蹭：“不睡了，想跟你待着。”他的指尖在左奇函腰侧轻轻划着圈，像在玩什么有趣的小游戏，“昨天说的溏心煎蛋，什么时候做呀？”

左奇函失笑：“刚醒就惦记着吃？”他伸手揉了揉杨博文的头发，把他的刘海揉得乱糟糟的，“等我起来洗漱完就做，给你加芝士，加蜂蜜牛奶，好不好？”

“好！”杨博文立刻点头，眼睛亮得像星星，却没松开搂在左奇函腰上的手，“我跟你一起去洗漱，我帮你挤牙膏。”

两人磨磨蹭蹭地起床，走到卫生间时，杨博文还黏在左奇函身边，胳膊时不时蹭一下他的胳膊。挤牙膏时，他故意挤了一大坨递过去，眼睛弯成月牙：“啊——”

左奇函配合地张嘴，趁机在他指尖轻轻咬了一下。杨博文立刻缩回手，笑着往他腰上戳了戳：“偷袭我！”说着，自己却先笑出了声，嘴角沾了点牙膏泡沫，像只偷喝了奶的小猫。

洗漱完，左奇函去厨房准备早餐，杨博文就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没说话，只是眼睛一直黏在左奇函身上——看他打鸡蛋时手腕的弧度，看他调小火时专注的样子，看他往锅里撒盐时认真的侧脸，怎么看都看不够。

“看什么呢？”左奇函回头看他，正好撞进一双亮晶晶的眼睛里。

杨博文没躲，反而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后背：“看你做饭呀。”声音软乎乎的，“你做饭的样子最好看了。”

左奇函的心跳漏了一拍，手里的动作顿了顿。他反手拍了拍杨博文的背：“快好了，再等两分钟就能吃了。”

等煎蛋盛到盘子里，杨博文立刻凑过去，眼睛盯着金黄的煎蛋，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他拿起叉子，小心翼翼地戳开蛋黄——橙黄色的溏心顺着蛋白流下来，混着融化的芝士，看起来格外诱人。

“你先吃。”杨博文叉起一小块递到左奇函嘴边，眼睛里满是期待。

左奇函张嘴咬下，温热的蛋黄在嘴里散开，甜丝丝的，带着芝士的奶香。他看着对面人满足的眼神，忍不住伸手擦了擦他嘴角沾到的芝士：“好吃吗？”

“好吃！”杨博文立刻点头，低下头小口小口地吃起来，时不时抬头看看左奇函，嘴角还沾着点蛋黄，像只偷吃了蜜的小松鼠。

吃完早餐，两人又窝回沙发上。杨博文坐在左奇函身边，把整个身子都往他这边歪着，胳膊环着他的胳膊，手指时不时轻轻挠一下他的手心。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把两人的影子叠在一起，暖融融的。

“今天我们干什么呀？”杨博文抬头问他，眼睛亮晶晶的。

左奇函捏了捏他的指尖：“你想干什么？”

“我想……”杨博文顿了顿，眼睛转了转，“我想跟你一起拼拼图，就是上次买的那个星空的，好不好？”

“好啊。”左奇函笑着点头，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那我们现在就去拿拼图。”

两人一起把拼图倒在茶几上，阳光洒在散落的拼图块上，泛着淡淡的光。杨博文趴在茶几上，认真地找着拼图块，时不时抬头问问左奇函：“你看这个是不是这里的？”

左奇函凑过去，帮他把拼图块放在正确的位置，指尖偶尔蹭过他的手背。杨博文的脸颊微微泛红，却没躲开，反而往他身边凑了凑，肩膀轻轻撞了撞他的肩膀。

客厅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的交谈声和拼图块碰撞的轻响。阳光慢慢移动，把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紧紧地贴在一起。

杨博文拼着拼着，突然抬头看向左奇函，眼睛里满是温柔：“左奇函，跟你在一起真好。”

左奇函停下手里的动作，转头看他，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嗯，跟你在一起，也很好。”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连带着空气里都弥漫着甜丝丝的味道。杨博文看着左奇函的眼睛，忍不住笑了，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嘴角轻轻亲了一下。

这个吻很轻，却足够甜，像阳光里的棉花糖，软乎乎的，甜丝丝的。左奇函伸手搂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鼻尖蹭过他的额头，呼吸里带着彼此的温度。

他们没再说话，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在暖融融的阳光里，感受着彼此的心跳和呼吸。杨博文知道，不管接下来要做什么，只要身边有左奇函，每一天都会是甜丝丝的，像此刻的阳光，像手里的拼图，像心里藏不住的喜欢。

而左奇函也知道，只要身边有这个黏人的小祖宗，不管是拼拼图，还是吃煎蛋，不管是平凡的清晨，还是安静的午后，都会被过得热热闹闹、甜甜蜜蜜的，成为藏在心底最温暖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