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把归途染成暖橙色,左奇函牵着杨博文的手,指尖还残留着棉花糖的甜意。刚打开家门,玄关的感应灯亮起,暖黄的光裹住两人,左奇函突然停下脚步,反手关上了门。
杨博文正弯腰换鞋,后颈忽然贴上一片温热——左奇函的手掌轻轻扣在他的颈侧,带着清冽抹茶香的呼吸扫过耳垂,比白天浓了几分。他刚想回头,后背就被人轻轻抵在门板上,动作不算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力道。
“换鞋这么慢?”左奇函的声音低了些,和易敏期黏糊糊的软嗓不同,多了点哑意,指腹轻轻蹭过杨博文泛红的耳垂,“刚才在公园,你帮那只橘猫顺毛的时候,笑得比看我还开心。”
杨博文的耳尖更烫了,抬手想推开他的胳膊,却被左奇函攥住手腕按在门板上。两人离得太近,他能清晰闻到对方身上的抹茶香,混着夕阳晒过的暖意,还有自己身上淡淡的玫瑰香,缠在一起让人心跳发慌。
“我没有,”杨博文别开脸,声音有点虚,“那猫只是不怕生……”
话没说完,下巴就被轻轻捏住,被迫转回来对上左奇函的眼睛。平时蒙着水汽的眸子此刻亮得惊人,眼底盛着夕阳的碎光,却没了白天的温顺,反而像藏着点小兽似的认真。左奇函的拇指轻轻擦过他的下唇,带着点薄茧的触感让杨博文的呼吸顿了顿。
“没有就好,”左奇函的指尖慢慢往下滑,落在他的腰侧,轻轻捏了一下,“不然我会吃醋的。”
杨博文的腰一僵,想躲却被抵得更紧,后背的门板传来冰凉的触感,和身前的温热形成反差。他能感觉到左奇函的膝盖轻轻蹭过自己的腿,带着点试探的意味,却没再进一步,只是低头看着他,眼神里藏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
“你……你先松开,”杨博文的声音软了些,“鞋还没换,地上凉。”
左奇函却没动,反而俯身靠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不松。”他的呼吸落在杨博文的唇上,带着点棉花糖的甜,“刚才在湖边你说,喜欢我所有的样子,是不是真的?”
杨博文的心跳快得像要撞出来,看着他认真的眼神,忍不住点头:“是真的。”
话音刚落,左奇函的唇就轻轻贴了上来。没有傍晚时的慌乱,这次的吻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温柔,却又比之前更坚定,像在确认什么。杨博文的手指蜷了蜷,没再挣扎,反而慢慢放松下来,任由对方的唇齿轻轻厮磨,连呼吸都变得绵长。
吻到一半,左奇函突然轻笑一声,松开他的手腕,转而环住他的腰,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杨博文的脸埋在他的颈窝,能听到对方有力的心跳,和自己的撞在一起,格外清晰。
“早知道这样,”左奇函的声音带着点满足的哑,轻轻拍着他的背,“易敏期就该早点‘凶’一点。”
杨博文的脸埋得更深了,伸手攥住他的衣角,声音闷闷的:“谁让你白天总黏着我,连走路都要牵手……”
“黏你不好吗?”左奇函低头,在他的发顶亲了一下,指尖轻轻勾开他领口的纽扣,露出一点泛红的锁骨,“不过现在,我想换种黏法。”
说着,他弯腰打横抱起杨博文,惹得对方惊呼一声,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左奇函低头看着怀里人泛红的脸,笑了笑,脚步稳稳地往客厅走,路过鞋柜时还不忘踢了踢散落的拖鞋:“先不换鞋了,反正等会儿也要去卧室。”
杨博文的脸更烫了,把脸埋进他的肩膀,却没松手,只是轻轻掐了一下他的后背:“左奇函,你……”
“嗯?”左奇函低头看他,眼神亮得温柔,“我怎么了?”
杨博文没说话,只是收紧了胳膊,把人抱得更紧。客厅的落地窗还映着夕阳的余晖,暖光落在两人身上,抹茶香和玫瑰香缠在一起,比白天更浓,像要把这满室的温柔,都揉进彼此的骨血里。
左奇函把他放在沙发上,却没起身,反而俯身撑在他上方,指尖轻轻拂过他的眉眼:“刚才在公园没好意思问,”他的声音软了些,却依旧带着点不容拒绝的认真,“晚上……可以抱着你睡吗?不是像平时那样靠在你怀里,是我抱着你。”
杨博文看着他眼底的期待,还有点没褪尽的紧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点头:“好。”
得到答复,左奇函的眼睛瞬间亮了,俯身在他的唇上又亲了一下,这次的吻更软,带着点得逞的开心。他伸手把散落的抱枕往旁边推了推,然后小心翼翼地躺在杨博文身边,把人往怀里带了带,让对方的后背贴着自己的胸口,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腰。
“这样就好,”左奇函的下巴抵在他的发顶,声音满足得像在叹气,“能摸到你的心跳,就很安心。”
杨博文的后背贴着他温热的胸膛,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有力的心跳,还有环在腰上的手臂带着的力道,让人心安得想犯困。他轻轻蹭了蹭左奇函的胳膊,声音软乎乎的:“那你别乱动,我想歇会儿。”
“不动,”左奇函立刻答应,指尖轻轻顺着他的腰侧往下滑,动作轻柔得像在顺毛,“你睡,我看着你。”
窗外的夕阳渐渐沉下去,客厅的光线慢慢暗下来,只有远处的路灯透进一点微光。两人躺在沙发上,呼吸渐渐变得一致,抹茶香和玫瑰香在安静的空气里交织,像一首没说出口的情话,温柔得能把人裹住。
杨博文闭着眼,感受着身后的温热和安稳,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他知道,不管是易敏期黏人的左奇函,还是此刻有点“凶”的左奇函,都是他最喜欢的样子。就像玫瑰和抹茶,看似不同,却总能在彼此的温度里,酿出最甜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