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同人小说 > 先结婚后谈爱
本书标签: 小说同人  悬疑奇幻  科幻   

第三章

先结婚后谈爱

回到北辰的路上我把袋口按紧,指尖蹭到订书钉又酸了一下。

我上楼时电梯里有股橡胶味,像有人刚换了密封圈。

门一开他站在客厅,手机屏一条蓝线在跳。

我把牛皮纸袋丢到沙发上,沙发回弹把它顶了一下。

他先看我的手,说有没有划伤。

我把手掌翻给他看,只有一条浅白的压痕。

他点头,把一杯温水塞过来,杯壁没有印子。

我喝了一口,水有股淡淡的铁味,可能是管道换过。

我把授权书抽出来摊开在茶几上,角落的章压得正。

他扫了一遍,拇指停在案号那一排。

我问证人那边稳不稳。

他扯开短信框,回我两个字“有人”,又发出去了。

我把工作群的提示关到免打扰,屏幕安静了半分钟。

阿宁发来一句“你妈真刚”,我回一个打卡图标。

他把门内侧的防撬条拨高一格,动作轻,不出声。

我把“鲸鱼”文件夹复制到新移动盘,进度跑得慢。

他把冰箱里的胡萝卜扔进榨汁机,声音短促像咳嗽。

我抱怨说难喝,他说对眼好,别挑。

我把吸管塞进杯盖里,胡萝卜汁有点粉渣,牙齿发干。

他看着我的嘴巴动了一秒,没提醒我粘渣。

我把档案复印件按页码排序,指肚摸过的地方微热。

他把我的书桌移动了一厘米,说摄像头角度更顺。

我抬眼看他,又把那一厘米推了回去。

他没争,只把电源插头又压了压。

我提醒他九点有会,他说改到线上,理由写胃疼。

我把他胃药拎出来放在触手可及的位置,像摆棋子。

他“啊”了一声不承认,又伸手挪近了一指。

我把证人传回的视频调亮,画面里的墙皮起了泡。

他指了一处光点,说窗外有反光在扫。

我放大到两百,反光的节奏规律,像巡逻无人机。

我发消息给沈徵,让他把窗帘换成厚的那种。

沈徵回“已换”,再加一个“已断网”的截图。

我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这口气不该松。

他看见我这个表情,手指在茶几边缘走了一圈。

我换话题说选个小团队去拍概念短片,地点在西门。

他盯我一秒,问你扛得住不。

我点头,说要让观众知道我是真的动刀了。

他沉默半拍,把时间表发给我,标了一个安全窗口。

我在表上写“八点到八点四十”,旁边打了个星。

阿宁在群里问海报文案,我回“第零场:红灯”。

她发了个“狠”的表情,我点了个赞又删掉。

他看见我删,笑了一声像纸划过空气。

我问笑什么,他说你怕肉麻,但你偏想要命中。

我没反驳,只把胡萝卜汁喝完,杯底留了一圈沫。

他把杯子接过去冲了两下,水声短而匀。

我换上深色外套,把领口拉到最上面那颗扣。

他把帽衫递给我,说风大,别硬抗。

我套上帽衫,帽檐打在我的睫毛上有点痒。

我们没坐同一部电梯,他走楼梯,我走直梯。

我发一句“分开走”,他回“楼下会合”。

我在地库上车,座椅的加热键发红,烫得刚好。

他那台车停在另一排,车牌尾数是他生日。

我发定位给阿宁,她回一个“收到主力”。

路口的信号灯在闪,我踩了一脚刹车,鞋跟滑了一下。

我把手机放进中控盒,盖上盖子不让它跳。

车过天桥时风刮在车窗上,发出细细的摩擦。

我把思路按顺序列在脑子里,像码一串清单。

项目组提前到场,阿宁把保密协议按人头分发。

场地保安把场地线拉成一个小方格,边上全是旧粉笔。

我踩上去鞋底沾了一点白粉,像沾了盐。

他站在远处没靠近,站姿很标准,像站在会议室。

我拿起扩音器对着团队说今天只拍背影和手。

摄影师举了举手,问要不要飞小机。

我摇头,让他用手持,飞的招眼。

我让灯光拉电,电缆嘶嘶地蹭过地面。

道具把那只红书包拿出来,拉链有一点发涩。

我摸了一下角,塑料兔子的铃铛没响。

阿宁凑过来问要不要上补妆,我摆手说不用。

我站在西门边,背靠铁栅,铁有些凉。

风把我的帽檐吹起,我压下去,指甲划过布料有摩擦。

摄影师喊开始,我把红书包提起,肩带勒住了手背。

镜头往后退,两步半,脚跟擦过一粒碎石。

我停下,呼吸往里压,胸腔有一瞬的空。

摄影师喊过,我点头让他存片,名字写“E-00”。

他走过来站在风下,问你的手疼不疼。

我说不疼,包带不重,心重一点。

他没接话,只把一个防风夹夹到我的帽檐上。

我看着他手指抹过布料,那一刻很克制。

阿宁跑过来递手机,说你被点名了。

我接过来,看见“齐曼”的账号发了长文。

长文里拼图拼得像拼尸,逻辑全靠气势。

我嗤了一下,发回律师的名字和邮箱,让他们走程序。

他在我侧后站着,手插在口袋里,很安静。

我说上直播吧,控制话题,不避让。

阿宁瞪我,我说短播,三分钟,带提纲。

她翻白眼又去拉团队,动作麻利像拧瓶盖。

我把头发束紧,拾起扩音器,对准镜头点亮。

直播一开,弹幕刷了两排“前夫哥”。

我忍住笑,从第一句讲起,讲授权,讲证人,讲复核。

评论区一半讲礼貌,一半求八卦,我不喂。

我讲到“我们会把证据放进法治流程”,手在空中比了比。

这时麦克风里插进一段很低的男声。

男声说“我们的人在证人门口,别怕”,语尾压着气。

我偏头看向他,他也看我,眼神里写着“糟糕”。

弹幕炸开,问这是谁,问是不是那位。

阿宁疯狂比划切音,我把笑憋了回去。

我说谢谢热心网友,平台请注意信息安全。

后台把串音切掉,我继续讲,拿回节奏。

短播关了,空气像落下一层透明的膜。

他揉了揉眉骨,问直播间是你的人还是平台的人。

我说都有,所以才乱。

他点头,给沈徵发一条“排查链路”的消息。

我把手机收进口袋,口袋里那枚硬币顶了我一下。

我让摄影再补两条手部特写,画面稳,手要稳。

我把红书包交给道具,手背上勒出的白印还在。

他把我的手抬起来吹了一下,气是暖的。

我装作不在意,手却没抽开。

阿宁“咳”的一声提醒,我把手撤回去抓扩音器。

我们收队换点,我让大家散到两辆小车,不坐一辆。

他走向另一辆车,脚步很轻。

我钻进车里打电话给证人,他接得快,声音干。

他说门外安静了,刚才那阵脚步没停多久。

我让他关窗不开门,管好水电和阀门。

他嗯了一声,开头一句还是“谢谢”。

我挂掉电话,把路线改去城东那栋公寓。

司机问要不要抄近道,我说走常规线路。

他那边的车跟在后面,不靠近也不掉队。

我把车窗开一条指宽,风灌进来吹过耳朵。

我看着街边的广告屏换画,蓝鱼的标志恰好闪了一下。

我给自己设了一个定时,三十分钟后提醒到达。

车拐进小区,我让司机停在对面便利店门口。

我下车买了两瓶常温水和一包盐,不买糖。

店员打哈欠收钱,柜台上堆着漫画小刊。

我付钱出门,他从对面走过来,拿着一袋米饼。

我说你是来探监的吗,他说我是来搬袋子的。

我们不并肩,他走内侧,我走外侧,间隔刚好。

到楼下电梯口有一个捡纸壳的老婆婆,她推车静静靠墙。

我给她递了一瓶水,她冲我笑,牙缝里亮了亮。

电梯上行时镜子里映出我们两个人影,不像情侣,更像同事。

我把帽檐压低,电梯到九楼时停住了半秒。

楼道里有股炸酱面味儿,混着陈旧消毒水。

我敲了两下门,门里回应一声,鞋拖过地板。

门开了一个缝,证人露半个脸,眼白比昨晚亮。

我把水递给他,他手心有汗但握得稳。

他把客厅窗帘拉严,我看见桌上多了一把旧剪刀。

他指了指剪刀,说刚才有人敲门我没开。

我说做得好,门眼遮了吗,他点点头。

他把U盘的备份拿出来,是另一只黑壳,壳上贴着贴纸。

贴纸是一个笑脸,笑脸少了一颗牙。

我把它装进带磁的小袋,袋口扣紧。

他坐下去的时候椅子轻晃了一下,腿有点短。

我问那天你为什么回到西门,他说去拿一把雨伞。

我问雨伞是谁的,他说是体育组的,伞柄断一截。

我把笔记下来,字写得直,尽量不抖。

他又说有一个女生拿着红书包往里跑,包上有兔子。

我问她的鞋是什么颜色,他想了三秒说白底红条。

我把“白底红条”圈起来,又画一个感叹号。

他突然说那天的铃声不是下课,是警报演练。

我愣了一下,把“警报演练”写大一号。

他看着我写,手指捏紧了水瓶身,把瓶子捏出纹。

我把瓶子掰正,递给他,让他慢点喝。

他抬头问我你真的不怕吗,我想了一秒摇头又点头。

他笑一下,笑容短,像一条小刀划过去就没了。

我让他把口述再说一遍,我开录音,他点头。

我把问题按顺序读,他照顺序答,一问一答像打拍子。

门外有脚步经过,鞋底跟橡胶的声音粘了一下又远。

他眼神飘过去又收回,声音没跑。

我把录音保存,文件名写“W-01”。

阿宁发了消息,说档案署那边准备安排查验原盘。

我回“下午两点半,带公证员”。

他那边回了一个“车我来配”。

我收拾好东西,把垃圾一起拎走,不留痕迹。

他把门从里面插上,链条过门环时发出一声轻响。

我在门口贴了一个“空置检修”的小标,字是印刷体。

他低声说这个主意好,我说偷来的。

我们下楼不说话,电梯停在五层又下来。

他收到了一个电话,屏幕只亮了个数字。

他接起说“是”,又说“按二套”。

我看了他一眼,他把手机屏朝内侧,嘴角没动。

我出了单元门,阳光直直地打下来,路面泛白。

他把车门拉开让我先上,我抬脚时裤边擦到门槛。

我坐好系好安全带,扣子卡的一声让我踏实一点。

他关上门那一瞬间,我看见他指关节发白。

我发定位给他,他没看也收到了。

车从小区出来,电瓶车呼一辆过去,车铃叮的一下。

我打开对讲,说去公证处前先绕一趟南街。

他问为什么,我说看一眼那家的监控铺货表。

他笑,说制片人也做地推了。

我说预算穷,人要勤。

他沉默一下,嘴角一勾,没再讽刺。

车到了南街,门口的光纤标志挂在铁栏上晃。

我进店问老板有没有旧型号的校时模块。

老板挠头说有一批返修过的,要不要便宜的。

我买了两套,拆开看接头,齿纹还算完整。

我付钱走人,老板在后面喊下次来喝茶。

我回头摆手说下次带广告费。

他在车里等我,车窗降了一半,风把发丝吹乱。

我上车把模块递给他,他接住像接一块砖。

他说你想拿这个去对监控的时间偏移,我点头。

他又说还要拿“帝标钟”的校验文件,我比了个OK。

他给沈徵发“借钟”的指令,半分钟回复到位。

我看他发完消息把手机扣着,掌心覆盖住背壳。

我说那段直播的串音你要背锅,他说可以我背。

我说也不是不行,你直播里都出声了,粉丝要糖。

他有点想笑又咽回去的样子,我没揭。

我们去公证处的路上塞车,前面一辆货车压线。

我把牛皮纸袋抱到怀里,袋角硌到下巴一点点。

阿宁的车从侧道穿过去,车窗里她给我比了个剪刀手。

我翻了个大白眼又笑了笑,笑完叹一口气。

他看着我笑又叹,问你怎么这么会演。

我说这是本职,你那点总裁范也就开会用用。

他说我也能演温柔,但次数少,贵。

我把脑袋靠到座椅上,说那你省着点演给我看。

他“嗯”了一声,气音轻,像一粒尘掉在桌上。

公证处的人把我们带到小隔间,窗上贴了隔音条。

公证员戴一副浅色的镜片,眼神很平。

我把资料摊开,指给他看每一页的编号和来源。

他看了看,拿起印章,一下一下盖。

印章的红印晕开一点,我注意到纸张吸墨不均。

我把U盘的备份和录音递上去,做时间戳和哈希。

公证员点头,输入编号,系统屏上跳出一串新的代码。

我把代码手抄在笔记里,数字写得直。

他在旁边没说话,只把我的笔挪到不挡印章的位置。

公证员盖完最后一个章,抬头说可以走流程了。

我谢了人,把东西装袋,袋口封条对齐。

出门时走廊上有风穿过,吹动墙上的法条宣传页。

我把帽檐拉低,手机震动又来了两下。

一个是星网热搜,一个是私信里蹦出的“野生证人”。

我点开热搜,是那段串音被剪成了梗视频。

视频标题写“禁欲系破功”,下面笑声一片。

我把手机扣在腿上,抬头对他说你火了。

他眼皮抬起一下,说你的项目也火了。

我说别凑一起火,会烫。

他笑了一声,这次没收。

我们回到北辰,楼下保洁在擦扶手,水滴滴到地上。

他让保洁绕开我们这层,说今明两天不用来。

我按开门锁,门内温度比外面高一点。

我把袋子放到桌上,桌面留了一个轻浅的印。

他把窗帘拉上,屋里安静得能听见空调的呼吸。

我给阿宁发消息,让她准备下午的媒体通气。

她回“稿子写偏激点还是理性点”,我回“理性刀子”。

他听见“刀子”两个字,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把脚上的鞋踢掉,袜子踩在木地板上有一点凉。

他走去厨房翻米桶,我清了清喉咙提醒他别翻太深。

他笑说只是看看鲸鱼还在不在。

我把移动盘从书后拿出来,插到离线机上再做一遍备份。

屏幕上的进度条在跑,我看着它一步一步往前。

他在背后咳了一声,我回头,他举起一包胃药摇了摇。

我把水递给他,他拆开,药片落在掌心有一点粉尘。

他吞下去时眉梢轻动,我没问疼不疼。

阿宁发来个新提案,副标题写“记忆留痕”。

我点开看,页面干净,每一个词都像棱角。

我在其中加了一句“公众的眼睛值得被尊重”。

他靠过来,看见这句,嗯了一下。

我挪开一点,把页面递给他改格式,他手很快。

他把字体换成标准黑,边距缩紧,版式更稳。

我说你这手艺只能收费,他说你已经在付费。

我笑骂了一句,没温度也没毒,但够用。

门铃响了三下,不多不少,一组节拍。

他抬手在门板上敲两下,另一侧回了两下。

他开了一个小缝,沈徵站在门外,手里提着一个小黑箱。

小黑箱贴着封条,封条上盖着蓝鱼的小章。

我让他进来,他把扫频设备摆在茶几边。

他插上电,屏幕亮起三条波形,波峰不高。

他把客厅扫了一圈,墙角那颗红点被他指了一下。

他拿创可贴盖住红点,再在上面压一层透明膜。

我看着那红点的光被闷死,心里松了一块。

沈徵又扫厨房,米桶被他重重按了两下。

他回头冲我们眨了下眼,说安全系数加三。

他把箱子扣上,跟我说证人那边换了门眼。

我点头,说辛苦,你去吃饭。

他推了推眼镜,退到门外,门轻轻带上。

我把通气会的名单再缩一缩,只留两家。

他问为什么只留两家,我说口风紧,效率高。

他点了点桌面,一次两下,像在给我打节拍。

我把手伸过去和他碰了一下手背,说合作愉快。

他回我一句“彼此”,语调很平却不冷。

我把倒计时日历往后翻了一格,数字换了一张脸。

他盯了一秒,没评论,只把它扶正。

我开电脑给团队开小会,屏幕里一张张脸出现。

我把任务分解到人,时间节点卡死,预算加备注。

大家都点头,只有一个人问一句“能赢吗”。

我说我们不赌输赢,我们只做事。

我关会的时候把“创造奇迹”四个字贴到看板的角上。

他看着我贴,轻轻弹了一下看板边缘。

我把贴纸压紧,指尖有一点黏。

我决定去一趟学宫的设备库,亲眼看那块硬盘。

他问要不要跟,我说你去会你的会,别跟。

他“嗯”了一声,却把钥匙扣放到我掌心。

他说近场车在地下二层,我说省着用。

我出门前回头,他站在门内,光从他背后漏出来。

我把帽檐往下压,门在我手后合上,磁扣贴合的声音很清。

电梯里只有我自己,镜子反出一个不太漂亮的精神状态。

我抬手抹了一把脸,让自己看起来像睡够。

我走出楼,风把我的外套吹开了一条缝。

我把缝合上,步子压稳,一步一个硬点。

学宫设备库的门口挂着“维护”的牌子,牌子摇得微微。

我出示了授权,门卫扫了一下芯片又看了我一眼。

他让一个小伙子带我进去,小伙子鞋带松了一边。

库房冷,我手背起了一层小粒。

库管把我们的案号调出来,指给我看货架的列号。

我跟过去,货架密密麻麻,像一面灰色的书墙。

我们把那块盘找出来,外壳划痕和备份一致。

我戴上手套,拿出校时模块开始对位。

小伙子看得认真,我让他把过程录在公用机上。

我们跑完一遍,偏移恒定,我在表上记了数字。

我又跑第二遍,偏移一样,误差在容忍内。

我让库管签了确认,库管盖了一个椭圆章。

我把数据拷到只读盘,封膜封好,签名压在胶条上。

我把盘放进袋,袋口扎结,打了一个死结。

我拖着袋子出门,阳光正打在台阶上暖了一块。

我吸了一口暖气,鼻尖有一点酸,但不流泪。

我发消息给他“搞定”,他回“等你回家吃面”。

我回“面你别放葱”,他回“已记”。

我把手机放回口袋,硬币贴在屏幕背面凉凉的。

我踏上台阶,脚下踏实,步子也跟着有了力道。

上一章 第二章 先结婚后谈爱最新章节 下一章 第四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