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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先结婚后谈爱

早上七点我把“铃声响过一次”写在看板下沿,后面画了一个短横。

他端着两杯温水过来,把杯底在桌面蹭了一下防滑。

我用帝标钟的校验文件对了摄像头时间,偏移稳定在四十三秒。

他把偏移记进备忘录,备注里写“单次触发”。

我推断那天只敲了一次警报,是人为测线而不是演练流程。

他点头,把维修队的名单调出来,名字后面加了一个黑点。

阿宁在群里问“南环是假还是半真”,我回“假坐标,真观测”。

他把假坐标的二维码打出来,纸边压在鲸鱼身下的一角。

我把备用U盘装进空壳,壳里塞一片铝箔让重量逼真。

他把那枚硬币递回来,说压在壳上不晃。

我把硬币贴在壳底,胶带沿着边缘绕了一圈。

我给证人那边发“十点在内场不出门”,他回一个“明白”。

他把近场车的油加满,账单拍给我看以示清白。

我妈八点的电话按时来临,开头一句问他睡哪间。

我说睡会议室,她在那头冷笑说活该。

他听见“活该”两个字,把锅里粥搅了半圈当回应。

我把围巾绕一圈,手却伸去摸了摸他胃药的位置。

他装作没看见,但把药盒往外推了一厘米。

阿宁发过来“南环摄像头的盲区图”,红圈画得像圈猫。

我让她把A点放两个人,B点放一双眼,别挪窝。

他把小黑盒又给我演示了一遍,三下呼叫,一下取消。

我把它别进袖口,袖口的线蹭到盒角有一点涩。

九点二十我们出门,他把门链提了一下又落下去。

电梯里有股柠檬洗洁精味,他咳了一声压掉味道。

车到南环外圈时雨后的路面有一层薄白,轮胎压过去有细响。

他把车停在一条断灯下,阴影刚好埋住车尾。

我把假壳放进背包侧袋,侧袋拉链拉到半停的位置。

他把三明治塞到我手里,说吃两口不晃手。

我咬了一口,吐司边有点硬,但盐味刚好吊住胃。

他把帽檐压低,手机屏上是蓝鱼后台那条热度曲线。

我让他别盯图,他说我盯你。

我翻他一个白眼,他回我一个“闭嘴”的眼神。

九点五十我站在南环A点的水马后,手摸着假壳的棱。

他沿着花坛边走,姿势松,像在找丢的停车卡。

阿宁从B点探出半个肩,把一颗口香糖抛给我解压。

我用牙咬开糖纸,薄荷味冲上鼻,眼睛清了一格。

九点五十五,一辆灰色小货擦着水马慢慢开近。

他把身子斜过去挡住我,手指在外套边掐了一下节奏。

我把录音开到预设通道,文件名跳出“南-伪壳”。

灰色小货停住,两个人影下车,一个提着黑箱一个拎短梯。

黑箱那人走得快,鞋跟敲在路面上起点碎响。

梯子那人绕到监控杆下,抬头看了一秒又低头装作发呆。

我掏出手机照了一张鞋纹,鞋底格纹偏老款。

他蹲在垃圾桶旁啃三明治,三明治纸沾了点酱。

黑箱那人靠到我两米外,眼神扫过我的帽檐停了一拍。

我把背包往外侧挪了一寸,让假壳的棱刚好露出一角。

他舔了舔嘴唇像在咸口,右手却把小黑盒按了一下。

阿宁那头“收到”的震动从我袖口轻轻传进手骨。

黑箱那人开口喊“小姐你掉东西”,声音演得不笨。

我抬眼看他脸,脸上的胡渣处理得干净过头。

我说谢谢你帮我捡,他弯腰手伸向背包的方向。

他站起来的一瞬手背蹭到我的袖口,我手肘往里一收。

他那边突然提高音量对着空气说“别碰我太太的东西”。

我心里“啧”了一声,嘴角忍住没弯。

他这句被对面广场一个路人直播顺走,弹幕秒刷一串“前夫哥”.

黑箱那人一个愣神的空档,阿宁从后面把他包外侧贴了一块小标。

小标是我们做的定位泡泡,颜色和包缝很贴。

梯子那人动了两步又停下,眼神来回找摄像头。

我把背包往回收,假壳在袋里撞了一下发出闷声。

黑箱那人稳住笑,换了个角度说“我帮你看一眼没坏”。

我说不用,东西碎了我也认,嘴上微笑眼里没笑。

他站起身时把面包纸团捏在手心,另一只手进了口袋。

保安装扮的沈徵从路边角落掀了帽檐,上来问“两位登记了吗”.

黑箱那人说我们有单,他递出一个码,码头尾有一个多余的斜杠。

沈徵扫了一下,屏上跳出“伪造”的红字,他顺势把人引到岗亭。

梯子那人往后退了半步,鞋底踩到一块湿叶滑了一下。

他伸手一拽把我拉到他身后,动作快但克制。

我趁乱把假壳塞到垃圾桶的内沿,壳的边正好卡住一条钢圈。

梯子那人腿一紧又放松,目光浮在空中像在找路。

他低声说“尾巴短”,我回一个鼻音表示同意。

阿宁在群里丢了定位泡泡的移动轨迹,点点往北拖。

我说跟泡泡走,他说我拦尾随的黑面包。

我把背包斜背上,拉链头压进衣料下方。

灰色小货的司机看态度不妙,踩了一脚油往外打方向。

他一把拽开我的手,塞进我手心一个薄薄的小卡。

小卡是他新写的联系方式,上面只写了一个字“吃”.

我差点笑出声,硬生生把脸线拉平。

我们分开的时候他把“别怕”两个字贴在唇边没发声。

我侧身让开行人,余光里他已经抄近道切向另一条岔路。

我跟着泡泡定位过两条街,把口罩往上提了一格。

泡泡的点忽远忽近,像被揣进了衣兜里甩动。

我把袖口的小黑盒按了一下,阿宁在耳机里回“视线稳定”.

泡泡停在一座老厂房门口,门牌的漆掉了一块缺口。

我把手里的硬币在指间转了一圈压住焦躁。

门口的门禁坏着,门框上贴了一张旧的“消防检查”.

我不进门,我在对面玻璃后的自动贩卖机前换了两瓶水。

阿宁从背后贴上来,手托着一只外卖袋假装等人。

泡泡又动了,它进了院子里的一处侧门。

我给沈徵发“西门进”,他回“北面出”,箭头画得明白。

我把录音的时间戳点到新通道,文件名“南-泡泡”.

这时手机屏上跳出一个“禁欲系破功二连”的热搜截图。

我骂了一句阿宁的名字,她在我左边笑到抖肩。

我没理她,我盯着院子里那个侧门的铰链。

铰链涂了油,油从缝里溢出来一圈黑亮。

侧门开,黑箱那人被两个保安一左一右夹着出来。

他低头不说话,鞋尖蹭着地上的灰往前拖。

我把镜头抬起拍他们的手腕,手腕上有细细的灰线印。

灰线印说明他们摸过墙边的灰尘槽,方向和动线一致。

他从巷子另一头回来,手里提着一袋热乎乎的馒头。

他把馒头塞到我手里,说吃点垫胃别抖。

我接过馒头,热气烫到了掌心却把心顺了两分。

阿宁说“泡泡进了一个黑皮箱”,声音压得很低。

我说“箱子到哪我们跟到哪”,她回“收到领命”.

他把馒头掰开一半给我,自己握着另一半蹲在阴影里。

他蹲下去那一瞬把膝盖紧贴在墙根,灰落在他裤边一圈。

我嘴里嚼着馒头,脑子把“铃声响过一次”的线又过了一遍。

单次触发意味着有人在铃声线路上做了旁路,触发后装作误报。

我把帝标钟的偏移和铃声日志对了一次,差值踩在四十三秒附近。

他扫了一眼表格,拇指在表格边上敲了两下像肯定。

我问他“维修队的人谁能碰铃声中继”,他点出一个编号。

编号后面的备注写“学宫后勤合作二年半”,尾部还画了一个小笑脸。

我盯着那个笑脸一秒,把它圈掉又画了一个叉。

他低声说“仓库那边留给下午”,我说“南环完我们绕北郊”.

他恩了一声,恩在喉咙里不响但很实。

泡泡的点从厂房出来,往东斜着走了一段又停。

他把车开过来,我们不快不慢地跟到了第三个路口。

前面一辆黑面包突然打双闪,车尾轻轻晃了一下像递信号。

他把车挂到手动,转速压低,发动机的声音沉在底下不飘。

我看见黑面包窗里的手影,手里掐着一张红色卡片。

卡片的边角和我们收到的红包卡片边一样虚。

他把车停到隔一个车位的位置,眼神像刀在算角度。

我按了一下小黑盒,沈徵回“外援在二点钟方向”.

黑面包的背门开了一条缝,泡泡的点在屏上往右跳了一下。

我说“换手”,他回“拍手”,然后冲我扬了扬下巴。

下一秒一个骑电瓶的小伙从侧巷射出来,擦着黑面包走位。

电瓶车的车筐里有一摞旧报纸,报纸上压着一个小黑袋。

黑面包的人伸手去拿,电瓶车手装作没看见把袋子让出一角。

黑面包的人把袋子一拽,袋里东西往下坠,那是我们的定位泡泡。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说“上钩”,我说“别急,等它吞”.

我把手机屏的亮度压到最低,屏上的点往北跳了三格。

沈徵在耳里说“外援接到”,背景里有碎步声和衣料摩擦。

黑面包合上门走了一段,路边突然出现一辆蓝白巡逻。

他笑了一下没露齿,说“今天风向对我们”.

我也笑,但把笑压在喉咙里没让它过线。

直播那边又飘过来一条“太太的东西”剪辑,他脸上飞过一秒无奈。

我低声说“你这回真社死”,他说“为科学献身也行”.

我把馒头纸团塞进袋里,手上沾了一点油。

他从口袋里掏纸递给我,纸上一角写着三个字“别放葱”。

我接纸的手停了一瞬,心里的那点空被填了一寸。

泡泡的点停在一个转角的废旧仓库,红砖墙斑驳成一片。

他把车子停在一根柱子的影子里,反光镜里的他眼下更青了。

我把糖丢给他一颗,他把糖塞进嘴里不费力气。

阿宁问“要不要开直播控节奏”,我说“不开,让对方先唱”.

他点头,说“你直播只会让他们剪你”.

我用手机给“司令”发了一句“中午不回”,那边回了一句“你们都别回来”.

我笑出一口气,笑完咳了一下把气顺过去。

仓库门内传出几声轻闷,像有人在拆箱。

他把声音符号画在纸上,画了四个点表示四次动静。

我在门边的灰墙上蹭了一条线,指尖粘了一点黑粉。

黑粉颗粒细,带轻微的橡胶味,和兔子吊坠缝里那粒相近。

我把黑粉刮进样本袋,袋口压紧,编号写“E-05”.

他弯腰把耳朵贴近门缝,侧脸的线被门边切得干净。

他回头冲我竖了一个“一”,意思是只一个人在里头。

我摆手让他退半步,我把小镜子从袖口滑出来贴到门缝。

镜子里反出一块黑皮箱和一只手,手上套着薄薄的手套。

手套指尖发亮,表明他们习惯摸胶面不会留痕。

我用舌尖顶了一下上颚把心稳住,镜子收回去不响。

他把手机屏转过来给我看,屏上是一张维修队工牌的放大。

工牌尾号和我们名单上的编号只差一位,说明是假借。

我把那位“差一位”的名字圈红,旁边写“冒名”.

门内的人拉开箱锁,金属扣碰出的声音干脆。

我按一下小黑盒,耳机里传来“准备”的短音。

他用鞋底轻轻点了一下地面,给我打了一个进入的拍子。

门被我们推开四分之一,他先上一步把人压在墙上。

我绕到另一侧把黑皮箱提起,箱子重量在可控内。

箱子里躺着一个空的硬盘盒,盒底压了一张我们认识的红卡。

我把红卡拍照,卡面微微起毛,印刷版压线不齐。

被按的人低声骂了一句,他的气息带着烟和酸的混。

我没接骂,我拿出封条按在箱口上,封条上的字印得正。

沈徵进门时带了一股外面的冷风,风把地上的灰扫出一条弧。

他把人接过去掰手腕,我把证物对号入袋。

我把空壳拿出来换进我们的假U盘,让他们“成功”一回。

他看了我一眼,眼里是“够坏”的笑意。

我把笑意压回去,嘴角挂着的那点动没释放。

我们撤出仓库,门合上时门栓的金属摩擦了一下。

他把我的手套扯下来丢进垃圾袋,袋口打死结。

我擦了一下额角的汗,汗不多但黏。

他把我手背握了一下,温度从指间贴过来。

我说“下午北郊”,他说“先吃面”.

我翻白眼又没反驳,他已经把导航切回离线。

回到北辰的路上他打喷嚏,我递纸,他说是空调味太重。

我把空调调小了一档,风从脚下出风口改向。

屋门一关他直奔厨房,我耳边还剩外面的风声尾巴。

我把样本袋放进离线柜,柜灯亮了一道细线又灭。

他端出两碗面,葱碟没出现,醋瓶摆在右侧。

我吃了两口,胃里踏实了一层,脑子重新回到线索上。

“铃声响过一次”的线路我们已经锁定到中继间那一段。

他把维修队的工单调出来,六月那周的单据缺一个签名。

缺签名那条正对上“伞柄报损”的日期,这两条在不同部门却咬合。

我把这对“咬合”写在纸上,旁边画了两条平行线。

他把纸推过来,在平行线的中间画了一个小点表示“插针”。

我懂他的意思,他们把旁路插在两条流程之间让人看不见。

我说“北郊仓库会有旧件”,他说“看焊点就够”.

我放下碗,碗里汤面还热,热气蹭上眼皮边一层薄。

阿宁在群里丢来一段新梗视频,是他那句“太太的东西”.

我回她三个字“给我删”,她回“来不及了”.

他听到她的笑,把头埋到碗边假装没听见。

我踢了一下他脚踝,他抬头,眼里的无奈让人想笑。

我把日历翻到第361天,纸边轻微拉毛。

他把鲸鱼往上推了一格,把尾巴对成一个角。

我用手指敲了一下尾巴,发出一个短促的轻声。

电话来了,是那个维修队的联系人,说“仓库下午有人看场”.

我说“我们带公证员”,他在那头“行”的音拖了一下尾。

我把时间定在十六点,备注写“看焊点,拿旧件,拍序列号”.

他把车钥匙丢给我,说“你开,我打盹十分钟”.

我接住钥匙,钥匙扣上的鲸鱼在空中晃了一下。

他靠在座位上闭眼,我把车轻轻滑出去,轮胎不尖叫。

红灯前我瞥他一眼,他睫毛上落了一点光。

我把音乐关了,车辆里只剩空调的低响和我们各自的呼吸。

北郊仓库的门口堆着两摞废木板,木板表面有钉眼。

看场的人是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一串钥匙壳亮。

我把公证员请在一旁,他把签字板夹在胳膊下不说话。

我们走进库房,空气里有旧机油味和冷金属气。

我指了指监控中继板的箱子,他把箱子推过来给我们看。

我戴上手套,把板拿出来放在防静电垫上。

焊点发亮,但亮度不均,几处有明显回流痕迹。

我拍了细节照,照片进度在屏上走得稳。

他从另一个箱子里拿出一片旧板,旧板的焊点哑光且平。

两片板的对比摆在一起,差异清楚到不需要解释。

我把旧板序列号抄下去,数字与学宫报修单对得上。

看场的人去翻旧单据,他翻出一页折角,折角里卡了一张票。

票是六月的一张入库联,联上签的是一个缩写。

缩写和我们的名单上“差一位”的编号正好拼成一组。

我把票拍照,公证员把章盖在旁边的一块空白上。

我问看场的人这个缩写是谁,他说是外包的小头儿。

我追问小头儿的仓位,他指了指一堵墙后的隔间。

隔间锁着,锁的漆新,钥匙标号一样新。

他去找钥匙,看场的人说这把钥匙今天被借走了。

我问谁借的,他说一个穿黄色马甲的人借走的。

黄色马甲三字像针扎了一下我的指腹,我把那个缩写圈到最粗。

他伸手过来把我的笔握了一下,力道温着不乱。

我把线拉回南环,把黄马甲记在那条短梯的旁边。

看场的人问“你们要查多久”,我说“查到能睡”.

他笑了一下又闭嘴,手里的钥匙串撞在一起当当一声。

我们把旧件封好,封条粘牢,编号一条条贴正。

公证员抬头说可以结束了,我说再看两样小件。

小件是一袋螺丝和一小段旧的校时模块脚。

脚上的氧化层颜色偏浅,说明换件的时间没多久。

我拿出我们买的新模块比了一下,长度差半毫米。

这半毫米是机型适配的关键,它们用错了型号却硬装上去。

我拍照发给他,他回我一个“漂亮”的大拇指。

看场的人把门关到一半,我在门缝里闻到外面灰土的潮。

他把手伸过来护了一下我的头,手心的热越过我的鬓角。

我退一步让他先出,他回身看了我一眼,眼里压着笑。

我们上车时太阳压低,光在仓库墙上拉出长影。

我把资料袋压在脚边,他把椅背放松了一格。

阿宁的消息跳出来,说女孩已经平安到家。

我回一个“吃饭”,她回“收到姐”.

他把手机倒扣,说“别看热搜了,会跑偏”.

我说“你今天欠我一句解释”,他问“哪一句”.

我看着他,缓缓地把“太太的东西”四个字送到他眼里。

他被我盯了两秒,耳根一点红,嘴里却说“公关话术”.

我哼了一声说“你的公关话术真会惹事”.

他笑了,笑意藏在脸侧的那块肌肉里不肯走远。

我把脸转向窗外,窗外的风把广告布吹得哗啦响。

车开上高架,桥下的河水泛出没有味道的白亮。

我收回视线,把硬币按进掌心,硬币的边打磨得不匀。

他把手伸过来要硬币,我把手一扣说“不给”.

他说“我赔一箱”,我说“一箱不好看”.

他无奈地叹了一声,但眼睛里的光全是好笑。

我把硬币放回口袋,手指蹭过布缝那一瞬有一点卡。

我把今天的节点列到备忘录,最后一条写“创造奇迹”.

他用指背在我的手腕上点了一下,把节奏打在我血管上。

我把那一下记住了,像把一个钉打进板上却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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