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寒风卷起工坊院内的几片落叶。一道瘦小的身影踉跄着冲到工坊门前，扑通一声重重跪下。陈凡拉开大门，月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形。
"起来吧。"陈凡的声音低沉，伸手扶起少年。当他的指尖触碰到小石头冰凉的手腕时，站在阴影中的姬如月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这些日子，她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忍受陈凡触碰别人，哪怕只是这样一个瘦弱的少年。
地窖中，灵曦的虚影悬浮在半空，她的身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凝实。陈凡盘膝而坐，目光不由自主地流连在她若隐若现的腰肢曲线。那半透明的纱衣下，玲珑的躯体在月光中若隐若现，让人想起夜色中绽放的幽兰。
"看够了么？"灵曦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的诱惑，"还是说，你这废灵根连最基本的定力都没有？"
陈凡喉结滚动，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我在研究剑纹。"
灵曦轻笑一声，飘到他身前，冰凉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研究？你的心跳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她的指尖顺着他的颈线滑下，停留在剧烈跳动的脉搏处，"每一下都在呼唤着我呢。"
陈凡猛地抓住她作乱的手，掌心传来的冰凉触感让他浑身一颤。他直视着她那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眸："你教我的到底是什么邪术？为什么每次运转都会让我……"
"让你怎样？"灵曦俯身靠近，吐息如兰，"让你渴望更多？让你想要将我压在身下，看看这具灵体到底能给你怎样的欢愉？"
她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声音如同最醇的美酒："这就是剑纹导灵术的代价——它会放大你所有的欲望，包括那些你一直压抑着的，对我的渴望。"
陈凡猛地将她拉入怀中，灵体冰冷的触感与他自己滚烫的身躯形成鲜明对比。他粗重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间："那你呢？你又从中得到了什么？"
灵曦发出一声慵懒的呻吟，手指插入他的发间："感受你的温度，你的渴望……这比任何灵气都要让人沉醉。"她的腿若有似无地蹭过他的下身，感受到那里的变化后，发出一声得逞的轻笑，"看来，你学得很快。"
就在这时，地窖的门被猛地推开。姬如月站在门口，脸色苍白地看着几乎纠缠在一起的两人。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声音冰冷："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陈凡立即松开灵曦，但空气中弥漫的暧昧气息却无法散去。灵曦慵懒地飘回半空，故意让透明的纱衣滑落几分，露出圆润的肩头："来得正好，我正在教他……如何更好地掌控自己的力量。"
姬如月的目光如刀般扫过陈凡，转身离去前丢下一句："别忘了，你答应过要教我炼丹的。"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陈凡烦躁地揉了揉眉心。灵曦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几分戏谑："看来，你的小学徒吃醋了。要不要我去告诉她，刚才我们只是在……研究剑纹？"
陈凡没有回答，但身体里涌动的欲望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远不止"研究"那么简单。
就在这时，地窖的门被急促地敲响，钱胖子肥硕的身影挤了进来，脸上满是汗水和焦急："坊主，不好了！黑市里突然出现了一个'无面翁'的天价悬赏——寻一柄断裂的古剑，若剑中有活着的剑灵，赏金翻十倍！"
陈凡的眉头瞬间拧成一个川字，目光变得锐利无比："有人盯上你了。"
"一群蝼蚁，也敢觊觎九曜神剑？"灵曦的虚影发出一声不屑的冷笑，但她所化的剑影却难以抑制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陈凡沉吟片刻，心中已有了决断。他走出地窖，来到工坊院墙的告示榜前，取出一块新木板，笔走龙蛇地写下一行大字："招募探员！专司探查各地古战场遗迹线索，一经录用，报酬：优先学习本工坊独门'剑纹导灵术'！"
榜文一出，整个工坊的学员都沸腾了。
当夜，月华如水。陈凡独自在院中，用一根木枝在地上刻画着新的阵图。灵曦的虚影静静地立于他身侧，夜风吹动她的衣袂。
"你明知道我可能会将你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为何还如此信我？"她忽然低声问道。
陈凡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望向天边那轮皎洁的明月："因为你虽然总是骂我，但你从来没有骗过我。在这个修仙界，人心，有时候比剑锋还要冰冷。"
灵曦沉默了，良久："……或许，本座当初选择附身于你，并非一时兴起。"
屋檐之下，剑影与人影并肩而立，朦胧的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长，交织在一起。
而千里之外，一座不见天日的地下黑市深处，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无面翁"，正缓缓展开一幅刚刚绘制完成的画像。画中，赫然便是一个眉眼坚毅的少年，以及他手中那柄锈迹斑斑的断裂古剑。
回到工坊的陈凡，心中紧迫感愈发强烈。他必须找到一条全新的、能够实现弯道超车的道路。他的目光扫过地窖中堆积如山的废弃材料，一个疯狂而大胆的念头，如同燎原的星火，在他的脑海中轰然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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