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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的客厅还留着饭菜的香气。

马嘉祺从酒柜里翻出瓶红酒，是严浩翔之前囤的，标签都没拆。

马嘉祺“喝这个？”

他晃了晃酒瓶，眼底映着灯光，有点亮。

宋听魚“你还懂这个？”

宋听魚靠在沙发上。

马嘉祺“略懂。”

马嘉祺找了两个玻璃杯，拧开瓶塞倒了半杯，递到她面前。

马嘉祺“尝尝？”

马嘉祺“严浩翔的东西，不喝白不喝。”

宋听魚笑了，接过杯子抿了一口。

红酒的单宁有点重，咽下去时带点涩，回味却甜。

宋听魚“还行。”

她又喝了一口。

宋听魚“比我想象中好喝。”

两人没再说话，就着客厅的暖光慢慢喝。

酒瓶见了底时，宋听魚的脸颊开始发烫，眼神也有点飘忽。

她看着马嘉祺的侧脸，灯光在他下颌线投下浅浅的阴影。

突然觉得这个样子的他，比平时更顺眼些。

宋听魚“马嘉祺。”

她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点。

宋听魚“你当初…为什么要帮我。”

马嘉祺“帮你？”

马嘉祺转过头，眼睛里也带了点红血丝，显然也喝得不少。

马嘉祺“可能是看严浩翔不顺眼吧。”

马嘉祺“他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早就想怼他了。”

宋听魚笑出声，手撑在沙发上想坐直些，却没坐稳，往旁边倒了倒。

马嘉祺伸手扶住她的胳膊，指尖碰到她发烫的皮肤，顿了顿。

马嘉祺“小心点。”

他的声音也低了些，带着点酒气。

马嘉祺“喝多了？”

宋听魚“没有。”

宋听魚挣开他的手，却没坐直，反而靠在了沙发扶手上。

宋听魚“我酒量好着呢。”

她拿起桌上的空酒杯晃了晃，杯壁上的水珠顺着玻璃滑下来，滴在她手背上。

宋听魚“其实我以前不喝酒的。”

她轻声说，像是在跟马嘉祺说，又像是在跟自己说。

宋听魚“严浩翔说，女人喝酒不像样子。”

宋听魚“他还说，我只要安安稳稳当严太太就好，不用学那些乱七八糟的。”

马嘉祺的眉头皱了皱，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酒杯放在桌上。

马嘉祺“他懂个屁。”

他低声骂了句。

马嘉祺“喝酒怎么了。”

马嘉祺“开心就喝，不开心也喝，自己的日子，凭什么让别人指手画脚。”

宋听魚看着他，突然觉得眼睛有点涩。

她眨了眨眼，把那点湿意压回去，笑了笑。

宋听魚“你说得对。”

宋听魚“我的日子，该我自己说了算。”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伸手，轻轻碰了碰她的头发。

他的指尖有点凉，碰到她发烫的耳廓时，宋听魚瑟缩了一下。

两人的距离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淡淡的酒气，

不像严浩翔身上的古龙水，总带着点疏离的冷意。

这个味道，让她觉得踏实。

马嘉祺“宋听魚。”

马嘉祺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马嘉祺“要是…要是离婚后不想待在这里了，我们就去别的地方。”

马嘉祺“我哥在南边有套房子，靠海。”

马嘉祺“你可以每天去海边画画，不用管工作室的事，不用想严浩翔的烂摊子。”

宋听魚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抬起头，撞进马嘉祺的眼睛里。

他的眼神很认真，没有平时的玩世不恭，只有满满的真诚。

酒精在血管里慢慢发酵，让她胆子大了些。

她往前凑了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

宋听魚“马嘉祺。”

宋听魚“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

马嘉祺的呼吸顿了顿，随即笑了，眼底的光更亮了。

马嘉祺“不是有点。”

他轻声说，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马嘉祺“是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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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