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把空气泡得发黏。
宋听魚的指尖划过马嘉祺的下颌线,他的胡茬有点扎人,却让人心跳得更厉害。
宋听魚“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她的声音发颤,带着酒气的热意。
马嘉祺没说话,只是低头吻住她。
他的吻带着红酒的涩和草莓蛋糕的甜。
从轻柔到急切,像要把她整个人揉进骨血里。
宋听魚的手不自觉地环上他的脖子,身体顺着沙发滑下去,又被他拦腰抱起。
客厅的灯光晃得人眼晕,她闭上眼。
能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自己的洗发水香气,缠成一团解不开的线。
宋听魚“马嘉祺…”
她呢喃着他的名字,指尖抓着他的卫衣衣角,布料被揉出褶皱。
马嘉祺“我在。”
他的声音哑得厉害,吻落在她的锁骨上。
马嘉祺“别怕。”
卧室的门被撞开时,窗帘还拉着。
阳光透过缝隙钻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长的光带,照亮散落的衣物。
她的衬衫,他的卫衣,还有被踢到床脚的拖鞋。
宋听魚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屏幕在床头柜上亮着,跳着“严浩翔”三个字。
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下意识推了推身边的人。
马嘉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她慌乱的样子,瞬间清醒了大半。
马嘉祺“怎么了?”
宋听魚“严浩翔…他打电话了。”
宋听魚的声音有点发紧。
宋听魚“他会不会…”
话没说完,玄关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两人同时僵住。
马嘉祺迅速坐起身,抓起地上的卫衣套上,又把被子往宋听魚身上拉了拉。
马嘉祺“你别动,我去看看。”
宋听魚“别。”
宋听魚拉住他的手,指尖冰凉。
宋听魚“让他看见…不好。”
马嘉祺“有什么不好的。”
马嘉祺反握住她的手,眼神坚定。
马嘉祺“该不好的是他。”
卧室门被推开时,严浩翔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公文包。
他显然是刚从公司回来,领带歪在一边。
看到床上的景象时,脸色瞬间从错愕变成铁青。
床上的被子凌乱,宋听魚的头发散在枕头上,露出的肩膀上还有淡淡的红痕。
而马嘉祺站在床边,只穿了件松垮的卫衣,领口敞开着,锁骨上的抓痕清晰可见。
空气像凝固了一样。
严浩翔手里的公文包“咚”地掉在地上,文件散落一地。
严浩翔“宋听魚!”
他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眼睛死死盯着床上的人。
严浩翔“你就这么贱。”
严浩翔“我前脚刚走,你就把野男人带回家?”
马嘉祺往前一步,挡在宋听魚身前,眼神冷得像冰。
马嘉祺“严浩翔,说话干净点。”
马嘉祺“这是我和听魚的事,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插嘴。”
严浩翔“外人?”
严浩翔笑了,笑声里带着疯狂。
严浩翔“我是她丈夫!你算什么东西?”
马嘉祺“丈夫?”
马嘉祺“你把许知意带回家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自己是她丈夫。”
马嘉祺“现在倒有脸来指责她?”
宋听魚慢慢坐起身,抓过床边的睡衣套上。
她的动作很慢,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冷静。
宋听魚“严浩翔。”
她开口,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
宋听魚“我们已经结束了。”
宋听魚“你带女人回家,我没拦你。”
宋听魚“我现在和谁在一起,也轮不到你管。”
宋听魚“这个家,你要是看不惯,就搬出去。”
宋听魚“或者,我们现在就去办离婚手续。”
严浩翔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她的眼神里没有慌乱,没有愧疚,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那种平静,比任何指责都让他抓狂。
他冲过去想抓住宋听魚的手腕,却被马嘉祺一把推开。
马嘉祺“别碰她。”
马嘉祺的语气带着警告,拳头已经攥紧。
严浩翔“你敢拦我?”
严浩翔的眼睛红了,像头被激怒的野兽。
严浩翔“马嘉祺,你信不信我让你在这座城市待不下去。”
马嘉祺“你可以试试。”
马嘉祺毫不退让。
马嘉祺“但你要是敢动听魚一根手指头,我保证,严氏明天就会破产。”
两人对峙着,空气里的火药味几乎要炸开。
宋听魚看着眼前的混乱,突然觉得很累。
她下床走到衣柜前,拿出严浩翔的行李箱,开始往里面塞他的衣服。
西装,衬衫,领带…一件件被扔进去,动作又快又狠。
严浩翔“宋听魚,你干什么。”
严浩翔吼道。
宋听魚“让你搬出去。”
宋听魚头也没回,把行李箱拉链拉上。
宋听魚“这里是我的家,我不想再看见你。”
宋听魚“要么你自己走,要么我叫保安。”
严浩翔看着她决绝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护犊子的马嘉祺,突然泄了气。
他知道,自己彻底失去她了。
从他一次次背叛她,从他把许知意带回家,从他以为能永远掌控她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
他捡起地上的公文包,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
严浩翔“宋听魚,你会后悔的。”
他丢下这句话,转身踉跄着走出卧室。
玄关的门被“砰”地一声带上,震得整栋楼都仿佛晃了晃。
屋里终于安静下来。
马嘉祺走到宋听魚身边,看到她眼眶红红的,却没掉眼泪。
马嘉祺“没事了。”
他轻轻抱住她。
马嘉祺“他走了。”
宋听魚靠在他怀里,肩膀微微颤抖。
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积压了太久的委屈和愤怒,终于在这一刻,随着严浩翔的离开,一点点散了。
宋听魚“马嘉祺。”
她轻声说,声音带着点哽咽。
宋听魚“我是不是…很糟糕。”
马嘉祺“不。”
马嘉祺抚摸着她的头发,语气坚定。
马嘉祺“你很好。”
马嘉祺“是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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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