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室的镜子蒙着层灰,左航踢开脚边的矿泉水瓶,瓶身撞在墙角发出闷响,像极了邓佳鑫刚才关门时的声音。
“又练到这么晚?”邓佳鑫的声音曾总在这时从门口传来,带着刚买的热奶茶,水汽会在镜片上晕开一小片雾。左航抬手抹了把脸,指尖触到的汗混着涩意——自从那次舞台失误后,邓佳鑫就再没踏进来过。
那天的聚光灯太刺眼,左航的动作慢了半拍,直接导致两人的托举失误。邓佳鑫重重摔在舞台侧面,麦没关,他闷哼的声音清晰地传进每个观众耳朵里。左航僵在原地,看着邓佳鑫被工作人员扶起来,背影挺得笔直,却没回头看他一眼。
后来邓佳鑫的胳膊打了石膏,训练室里只剩下左航一个人的脚步声。他对着镜子一遍遍练那个托举动作,肌肉记忆早就刻进骨子里,可每次抬臂时,总觉得怀里少了点什么。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左航猛地抬头,镜子里映出的却不是熟悉的身影。“邓佳鑫今天搬走了。”同事的声音轻飘飘的,“他说……可能不打算继续了。”
左航冲到邓佳鑫宿舍时,只剩下空荡荡的床铺,枕头边放着个皱巴巴的练习册,是他们刚认识时一起用过的,里面夹着张纸条,字迹被水洇过,勉强能看清:“我总拖累你。”
窗外的雨下了起来,左航捏着那张纸,指节泛白。他想起邓佳鑫以前总笑着说“我们得一起出道啊”,那时的少年眼里有光,像训练室天花板上最亮的灯。
现在那盏灯,灭了。左航蹲在空宿舍里,雨声盖过了他压抑的哽咽,就像那天舞台上,所有的欢呼和叹息,都没能盖过邓佳鑫落在地上的那一声闷响。
hhh今天就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