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华五年,天后仙后芳芳遭人暗杀,天庭大乱,禁阁介入调查,一纸公文,昭告天下。
“洛神上官馥,刺杀天后,其罪当诛,废其修为,剥其灵核,投入凡间,即日处刑。”
天牢——寒冰域
“上官馥,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违抗我在先。”
面对天帝,上官馥却露出冷笑,随后仰天大笑:“殿下,我曾以为你是正直之人,才对你百依百顺,可如今想想,不过是披着羊皮的狼。”
天帝眉头紧蹙,用力掀了一下他厚重的兽皮披风,转身离去。
身后,是上官馥嘲讽的笑声,身前,是寒冰域石狮口吐的冷气。
“九义,你困得住我吗?这寒冰域是我造的,这整个极寒之地都是我造的哈哈哈哈……”
不日,上官馥即将被处刑,她的皮肤被寒冰域的寒气冻的雪白,眼睫毛上也结了一层冰霜,昔日墨色的仙袍也被冻成白囚服,她赤着脚站在天刑台上。
天刑台,一块悬浮在云彩之上的巨石。四周有八根刻着符文的天刑柱,用来束缚受刑者,法力越高,动用的天刑柱越多。当使用到八根天刑柱时,受刑者将魂飞魄散,因此,天刑台又名“八散台”。
“上官馥,你杀死了仙后芳芳,当受六刑。”天庭储君九义拿出六块仙石,一挥,将其归位。
上官馥没有说话。
在人群中,有一个少年焦急地挤开人群,他用力的拉扯着天兵拦住他的手臂,嘴里还大喊着:“我师父是被冤枉的!我要救她!”
他的喊冤在六根柱子泛出金光时,显得格外无力,他眼睁睁的看着上官馥一个人承受灵核剥离的痛苦,刚取出的灵核幻化成蝶,而上官馥的躯壳则落下了天刑台。
少年扒开天兵的胳膊,冲向天刑台,他哭着喊着,怎么也得不到他师父的回应,在他声嘶力竭的时候。
刚刚化蝶的灵核中却突然掉落一只小蝴蝶,落在了少年手中,他紧紧捂住那只蝴蝶,直到众人散去。
他松开掌心,是上官馥的一点点灵力,只要有一丝灵力,被剥除灵核的人就可以再长出灵核。少年小心翼翼地把蝴蝶放进了口袋。
他发誓,一定会为师父报仇。
之后的几百年,他消失的无影无踪,好似蒸发了一般,也从来没有人再见过他了。
凡间——南国。
天庭春日,此时正值凡间秋日。
宫女们嬉戏在朱红的宫墙边,她们中年纪稍大的扫着落叶,年纪小的则将落叶扫起,看着落叶被卷上天空,随后又缓缓落在她们脚边。
“轰”天空闪过惊雷,伴随着轰鸣,皇宫上方聚拢起乌云,厚厚的云层聚集形成漩涡,下方是余贵妃的寝殿“秋月宫”。
几名宫女不知所以然,小宫女害怕的躲在大宫女身后:“姐姐们,这是什么?”
其中一个宫女猛的抬头,双眼泛白,一股奇力撞开众人,从她嘴中串出一股黑烟,众宫女被她吓得不轻,只见她扭转着脖子,以一种普通人做不到的角度把头歪向她身后的那片乌云:
“洛神降世,上官馥……你终于来了,吾等你许久了!哈哈哈哈……”
那宫女疯疯癫癫的,说完那股黑烟就冲向乌云,她晕倒在地上,在那股黑烟钻进乌云中心后,乌云竟散开了,奇怪的是天空竟又变得万里无云。
胆大的宫女过去试了试鼻息:“啊——不好了,死人了!”
大家吓得四散而逃。
秋月宫内,余贵妃刚生下一对龙凤胎,男孩不哭不闹,女孩却嚎啕大哭,还未等余贵妃安心,大将军慕容冈却带着一众士兵闯入。
“将军,余贵妃刚刚生产完,你不能入内!”
产婆极力阻拦,他却掏出一把剑,呵斥道:“皇命不可违,你怎敢拦我。”
“啊……金陵剑!”产婆吓得瘫倒在地,殿内的宫女齐刷刷跪下。金陵剑,是皇家的传家宝,据说是天上神仙弄丢的宝物,是整个国家最坚硬的武器。
他走到余贵妃的屏风前,单膝跪下:“贵妃娘娘,我们也是受陛下之命,国师说,公主是洛神转世,洛神在天庭犯了极大的错误,日后必会给国带来不必要的灾难。如有冒犯,他日定当带着弟兄们给您赔罪。”
他挥挥手,意思很明显,是皇帝让他来带走刚出生的公主,余秋茹拖着虚弱的身体,在秋容的搀扶下,抱着一个安静的出奇的婴儿走了出来,她微微倚靠在屏风上:
“将军,小公主刚刚已经断气了。”
“什么,我刚刚进来时还有哭声的!”慕容冈一把扯开包着婴儿的棉被,看着里面一动不动的婴儿,他心中大惊:这个女人居然为了自己的地位,掐死了刚刚出生的公主。
“你满意了吗?”余秋茹虽身体虚弱,却用决定的眼神死死盯着慕容冈,周围的将士都感到一丝恐惧,慕容冈也不再为难,将那死婴拦腰斩断,一甩披风就离开了秋月宫。
余秋茹体力不支,瘫倒在地,没想到梅妃已经买通了国师,两人演了一出好戏,只可惜她生下的是一对龙凤胎,看着襁褓中血肉模糊的婴儿,她并没有掩面痛哭,只是心疼这个孩子,她的母亲为了权贵抛弃她,这才换得公主一命。
“惠君,你和产婆偷偷送公主出去,记住不要让人发现了,把她送到我娘家去,跟我父亲说她带去抚州的哥哥家里,就当是他和嫂嫂自己的孩子,切记不要让人知道她的身份。”余秋茹将玉摔碎在地上,拿起一半玉递给惠君,“这就当是我的信物。”
交代完一切,惠君从床上包下公主,眼中含泪道:“请贵妃娘娘为公主赐名。”
“情婉,余情婉,愿日后我们母女二人还能相见。”
看着惠君远去的背影,余秋茹泪如雨下。
生在帝王家,才是余情婉一生最悲惨的事,这件事,就请让她的哥哥带她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