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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人

光与影的审判

沉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大厅里那令人窒息的无尽镜像和陈墨莫测的身影。周管家引着众人穿过一条相对简洁、两侧墙壁由深色原木构筑的走廊,光线柔和许多,终于让刘耀文紧绷的神经得以稍稍喘息。然而,那种无处不在的窥视感并未消失,仿佛冰冷的视线穿透了墙壁,黏附在脊背上。

周管家“刘先生,丁先生,这是二位的房间,相邻的套房。”

周管家在一扇雕刻着简约海浪纹路的深色木门前停下,用一张特制的黑色卡片刷开门锁,动作流畅无声。

周管家“有任何需要,请随时按铃。”

周管家将另一张卡片递给丁程鑫,目光平静地扫过刘耀文依旧苍白的脸,并未多做停留,转身去引导其他人。

丁程鑫接过房卡,推开门。房间内部延续了山庄整体的冷硬现代风格,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悬崖与大海的壮阔景象。陈设简约而昂贵,色调以深灰、米白为主,唯一突兀的是墙角一面与天花板等高的窄长穿衣镜,冷冰冰地反射着室内景象。

刘耀文“鑫哥…”

刘耀文走进房间,立刻感到一股寒意。他下意识地避开那面镜子,声音带着残留的惊惶。

刘耀文“那个轮椅上的浮雕…还有他说的话…‘罪与罚’…我总觉得…”

丁程鑫“我知道。”

丁程鑫关上门,反手锁好,动作利落。他走到窗边,锐利的目光扫视着窗外陡峭的悬崖和下方汹涌的海浪,似乎在评估着地形和潜在的威胁。

丁程鑫“陈墨这个人,绝不简单。他轮椅上的图案,和那张‘净化’卡片,相似度太高了。不是巧合。”

丁程鑫转过身,走到刘耀文面前,高大的身影带来一种安定的压迫感。

丁程鑫“但越是如此,越要冷静。恐惧只会让你更容易成为目标。记住,跟紧我。”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像定海神针。刘耀文看着丁程鑫深邃坚定的眼眸,心中的慌乱被强行压下,用力点了点头。

刘耀文“嗯,我知道。😞”

丁程鑫“先休息一下,整理东西。”

丁程鑫拍了拍他的肩,走向隔壁连通的门。

丁程鑫“我就在隔壁,门不锁。有事立刻叫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晚七点整。

当刘耀文换上一身相对正式的浅色休闲西装,在丁程鑫的陪同下再次踏入那个巨大的环形海景大厅时,里面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柔和的暖黄色灯光取代了之前的昏暗,映照着长条形餐桌上精美的银质餐具和水晶杯盏,空气中弥漫着食物和美酒的香气,舒缓的古典音乐流淌,试图营造一种温馨高雅的晚宴氛围。

然而,当刘耀文的目光扫过在场众人时,那股挥之不去的不安感再次升腾。

朱志鑫和沈清漪已经落座。朱志鑫看到刘耀文,眼中立刻亮起毫不掩饰的关切和欣喜,隔着桌子朝他用力招手,笑容阳光灿烂.

朱志鑫“耀文!这边坐!”

朱志鑫的热情在略显拘谨的氛围中显得有些突兀。

沈清漪坐在他身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改良旗袍,气质清冷如霜,只是微微对刘耀文点了点头,眼神平静无波,看不出情绪。

严浩翔则坐在稍远一点的位置,依旧是一身骚包的酒红色丝绒西装,正懒洋洋地晃着酒杯,目光饶有兴致地在陆续入座的人脸上扫过,像在寻找有趣的猎物。看到刘耀文,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抬了抬酒杯算是打招呼。

严浩翔“哟,小耀文,精神点了没?”

夏薇坐在严浩翔斜对面,一身黑色露肩晚礼服,妆容精致,气场凌厉。看到刘耀文和紧随其后的林晚(她换了一身淡紫色小礼服),夏薇的红唇立刻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眼神像淬了毒的冰针。

林晚感受到那不善的目光,温婉的脸上闪过一丝愠怒,但很快恢复平静,只是更紧地挽住了刘耀文的手臂,无声地宣告着主权。

除了他们几个“熟人”,刘耀文还看到了几张完全陌生的面孔。

一个穿着卡其色风衣、扎着利落马尾、眼神明亮锐利如鹰隼的年轻女性,正拿着一个巴掌大的速写本飞快地记录着什么,不时抬头敏锐地观察四周环境和每一个人。

她身边坐着一个穿着深蓝色高领毛衣、气质斯文安静的青年,戴着无框眼镜,正小口啜饮着柠檬水,眼神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疏离和专注,仿佛在分析空气中无形的数据流。

刘耀文后来才知道,风衣女是记者叶知秋,眼镜青年是技术极客苏新皓。

另一侧,一个穿着米白色羊绒开衫、气质温婉知性的年轻女子安静地坐着,她看起来约莫二十七八岁,长发松松挽起,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她的目光平和,带着一种洞悉人心的穿透力,视线不经意地扫过刘耀文时,停留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职业性的审视和淡淡的、不易察觉的讶异。她是云舒,一位年轻但颇有建树的心理学研究者。

还有一个穿着剪裁合体深灰色运动装、身材健硕、气质沉稳坚毅的青年,他坐姿笔挺,目光如同探照灯般扫视着整个大厅,尤其在陈墨和周管家身上停留时间较长,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他是张真源,退伍特种兵,现在是某家顶级安保公司的顾问。

最后,一个穿着烟灰色高定西装、气质冷峻、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接近的疏离感的青年独自坐在角落,他面前只放了一杯清水,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他是马嘉祺,金融天才,以精准冷静的判断力闻名。

这些陌生的面孔,都带着各自的目的和背景,被“光与影”的邀请函聚集于此。他们看向刘耀文的目光,大多是陌生、好奇、审视,甚至带着一丝评估。

没有人像朱志鑫那样表现出过分的热情,也没有人像夏薇那样充满敌意。

这反而让刘耀文紧绷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他跟着丁程鑫,在林晚身边坐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自然。

晚宴在一种表面和谐、实则暗流涌动的气氛中开始。精致的菜肴一道道送上,侍者无声穿梭。陈墨坐在主位,脸上始终带着温和得体的微笑,谈吐优雅风趣,从艺术收藏聊到海洋生态,从科技前沿聊到慈善理念,知识渊博,掌控着全场谈话的节奏,如同一位高明的指挥家。

席间,叶知秋放下刀叉,明亮的眼睛直视陈墨,带着记者特有的探究。

叶知秋“陈先生,您邀请函中提到的那件能诠释‘光与影’、揭示‘罪与罚’的作品,真是吊足了我们的胃口。不知晚宴后是否有幸一睹真容?”

她的话问出了在场许多人的心声。

陈墨微微一笑,镜片后的目光深邃

陈墨“叶记者果然敏锐。不错,那件作品,是我近年来收藏中最独特、也最具…冲击力的一件。它不仅仅是一件艺术品,更是一面镜子,能照见我们内心深处某些…被刻意忽视的东西。”

陈墨的话语带着一种奇异的引导性,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全场,似乎在每个人脸上都停留了微不可察的一瞬。

严浩翔“哦?照见内心?这么神奇?”

严浩翔挑眉,语气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调侃。

严浩翔“陈先生该不会收藏了什么魔法道具吧?”

陈墨并不动怒,只是温和地笑了笑。

陈墨“严少说笑了。艺术的力量,有时比魔法更直抵人心。尤其是在特定的…光影环境下。”

陈墨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

陈墨“诸位用完餐后,请随我移步‘镜厅’。在那里,我将为诸位揭晓谜底。希望…诸位能承受住那份‘真实’。”

“镜厅”二字一出,刘耀文握着叉子的手猛地一紧,指节微微泛白。又是镜子!又是那令人晕眩恐惧的无尽反射!他下意识地看向丁程鑫。丁程鑫正慢条斯理地切着盘中的牛排,动作沉稳,仿佛没有听到陈墨的话,但刘耀文却看到他握着刀叉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

晚餐在一种更加诡异难言的气氛中结束。侍者撤去餐盘,奉上清口的茶点。陈墨在周管家的协助下,操控着电动轮椅,缓缓转向大厅一侧一扇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的、厚重的磨砂玻璃门。

陈墨“诸位,请。”

陈墨的声音带着一种宣告仪式开始的平静。

周管家上前,在门侧的感应区操作了一下。厚重的磨砂玻璃门无声地向两侧滑开。

一股冰冷的气流夹杂着某种难以形容的、类似金属和臭氧混合的奇异气味扑面而来。门后,是一个比之前大厅更加令人震撼、也更加令人毛骨悚然的空间——镜厅。

这是一个完全由镜子构筑的、巨大的球形空间!

脚下是光滑如镜的黑色地砖,头顶是弧形的、布满密集点状光源的穹顶(此刻光源是关闭状态),而四周的墙壁,则是由无数块切割成大小不一、形状各异(菱形、三角形、不规则多边形)的镜面无缝拼接而成!这些镜面以极其精妙的角度相互折射,将进入其中的每一个人、每一件物品,都瞬间复制、扭曲、拉伸、变形,投射到整个空间的每一个角落!

踏入镜厅的瞬间,刘耀文就感到一阵强烈的眩晕和失重感。他感觉自己仿佛跌入了一个由无数个自己构成的、光怪陆离的万花筒地狱!上下左右前后,全都是扭曲晃动的身影,无数双眼睛(他自己的、别人的)从四面八方、从不可能的角度注视着他!脚步声、呼吸声在光滑的镜面间反复折射、叠加,形成一种令人心烦意乱的、无处不在的低频噪音。

林晚“天啊…”

林晚低呼一声,下意识地抓紧了刘耀文的手臂,脸色发白。其他人也都面露不适,即使是冷静如丁程鑫、马嘉祺,眼神也瞬间变得无比锐利和警惕。朱志鑫皱着眉,似乎想靠近刘耀文,但被沈清漪轻轻拉住了。

严浩翔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变得凝重。夏薇则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但身体也明显紧绷起来。叶知秋飞快地在速写本上记录着,苏新皓推了推眼镜,眼神专注地扫视着镜面的拼接角度。云舒的目光则更多地停留在众人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上。张真源更是如同进入战场的士兵,身体微微前倾,处于高度戒备状态。

陈墨的轮椅停在镜厅中央。周管家无声地退到门口阴影处,如同一个沉默的守卫。

陈墨“诸位不必惊慌。”

陈墨温和的声音在镜厅中回荡,被无数镜面反射,形成重重叠叠的回音,显得更加空旷和诡异。

陈墨“这只是前奏。现在,请欣赏我所说的——‘光影之罪’。”

他话音落下,整个镜厅骤然陷入一片绝对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林晚“啊!”

林晚和另一个女性声音同时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

刘耀文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纯粹的黑暗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吞噬!视觉被剥夺的瞬间,其他感官被无限放大。他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听到身边林晚急促的呼吸,听到黑暗中其他人压抑的惊喘和衣物摩擦的窸窣声!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的四肢百骸!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黑暗中——

旁白(叙述者)“嗡……”

一声极其轻微、却又清晰可闻的、如同某种精密仪器启动的低鸣响起。

紧接着,一道冰冷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如同手术刀般锐利的紫色光束,毫无征兆地从穹顶的某个点状光源射出!光束精准地打在了镜厅中央的地面上!

不,不是地面!光束照亮了那里摆放着的一个东西!

那是一个造型极其抽象、扭曲的金属装置!

它由无数根细长、冰冷的金属杆和弯曲的金属片构成,相互缠绕、穿插、扭曲,像一个痛苦挣扎的人形,又像一个被强行束缚的恶魔。金属表面被处理成哑光的深黑色,在紫色光束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种极其不祥的质感。

而这道紫色光束,只是开始!

瞬间,穹顶上更多的点状光源被精确点亮!一道又一道不同颜色的光束——幽蓝、惨绿、暗红、苍白——如同被赋予了生命般,从各个刁钻的角度精准射出!它们不再照射中央装置,而是如同灵蛇般,精准地打在四周那些角度各异的镜面上!

奇迹(或者说噩梦)发生了!

这些不同颜色的光束,在无数块精心计算过角度的镜面间疯狂地折射、跳跃、交织!它们不再是独立的光束,而是编织成了一张巨大无比、色彩斑斓、却又冰冷诡异的——光网!

这张由纯粹光线构成的巨网,瞬间充满了整个球形镜厅的每一寸空间!将置身其中的每一个人,都笼罩其中!

更令人头皮发麻的是,当这些冰冷的光线照射到中央那个扭曲的金属装置上时,装置表面那些复杂的棱角和凹槽,开始投射出无数扭曲变形、如同鬼魅般晃动的阴影!这些阴影被周围不断折射的光网捕捉、放大、再次投射到镜面上!整个空间,瞬间变成了一个由光、影、镜面构成的、不断流动变幻的、活生生的地狱图景!

而置身其中的人,他们的影子也被这些无处不在的光网切割、扭曲、拉伸、变形!刘耀文惊恐地看到,自己映照在镜面上的身影,时而变得高大狰狞如同恶魔,时而又被压缩成侏儒般可笑,时而被拉长成面条般的怪物,时而又分裂成数个互相撕咬的残影!每一个扭曲的影子,都仿佛带着一种无声的控诉和嘲弄!

陈墨“这就是‘光影之罪’。”

陈墨平静的声音在光怪陆离、鬼影幢幢的空间中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陈墨“光,能照亮一切,也能扭曲一切。影,是光的附庸,也是光最深的罪证。在这面由光与影构筑的‘真实之镜’前,我们每一个人,都将无所遁形。你们看到的扭曲与变形,何尝不是我们内心被欲望、嫉妒、贪婪、恐惧…所扭曲的倒影?光越强烈,罪影便越深重。”

他的话语如同冰冷的魔咒,钻进每个人的耳朵。配合着周围那令人眩晕、恐惧、仿佛被无数扭曲鬼影包围的视觉冲击,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和压迫感,如同冰冷的海水,淹没了所有人!

刘耀文感到一阵强烈的反胃和眩晕。他死死地盯着离自己最近的一块镜面。那上面映照出的,是他自己被紫色和惨绿色光束切割、扭曲后的脸。那张原本干净清澈的脸庞,在光影的玩弄下,变得阴鸷、狰狞,嘴角仿佛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笑容,眼神空洞如同深渊!尤其当一道暗红色的光束扫过时,那扭曲的影像脖颈处,仿佛裂开了一道平滑的、流淌着猩红的伤口!

冰封的池底…池边摆放的头颅…陈东凝固着恐惧的眼睛…卡片上“净化”、“审判”、“罪”的字眼…还有那句“你的光,是罪”…如同潮水般疯狂涌入刘耀文混乱的大脑!

刘耀文“不…不是我…不是我的错…”

刘耀文无意识地喃喃自语,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脸色惨白如纸,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衬衫。巨大的恐惧和荒谬的负罪感再次攫住了他,几乎要将他彻底压垮!

林晚“耀文!”

林晚感受到他剧烈的颤抖,焦急地低声呼唤,一下子抱紧了刘耀文,并紧紧抓住他冰凉的手。

夏薇“哼,装模作样给谁看呢?”

夏薇刻薄冰冷的声音在光影变幻中显得格外刺耳,她显然也看到了刘耀文那扭曲恐怖的镜像,脸上充满了快意和嘲讽。

夏薇“看看镜子里的你,刘耀文!这才是真实的你吧?虚伪的‘光’被撕开,露出的就是这满身的‘罪’!陈东的死,跟你脱不了干系!现在装可怜,晚了!”

夏薇的话语如同淬毒的匕首,狠狠扎向刘耀文最脆弱的神经。

林晚“夏薇!你闭嘴!”

林晚猛地转头,温婉的脸庞第一次因为愤怒而涨红,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

林晚“你再敢污蔑耀文一句试试!”

夏薇“污蔑?”

夏薇冷笑,在光怪陆离的光影中,她的脸也被扭曲得如同恶鬼。

夏薇“林晚,你瞎了吗?看看镜子!看看他那副心虚恐惧的样子!不是他做的,他怕什么?陈东刚得罪他,就死得那么惨,还收到那种卡片…天下有这么巧的事?我看他就是个灾星!谁沾上谁倒霉!”

林晚“你!”(气得浑身发抖)

朱志鑫“够了!”

朱志鑫再也忍不住,猛地出声喝止,他脸色铁青,看向夏薇的眼神充满了怒意。

朱志鑫“夏薇,没有证据就血口喷人!陈东的死警方还在调查,轮不到你在这里妄加揣测,恶意中伤耀文!”

朱志鑫下意识地看向刘耀文的方向,看到他在光影中脆弱颤抖的身影,心脏像是被狠狠揪了一下,保护欲瞬间冲昏了头脑,竟不顾沈清漪拉他的手,往前一步想要靠近刘耀文。

丁程鑫一直沉默地站在刘耀文身侧,如同一座沉默的冰山。在夏薇开口的瞬间,他眼底的寒意就足以冻裂钢铁。当朱志鑫冲动地想要靠近时,丁程鑫的身体几不可查地微微一动,以一种极其自然的姿态,将刘耀文完全挡在了自己身后,隔断了朱志鑫的视线和靠近的可能。他没有看任何人,目光如同最精准的标尺,牢牢锁定在镜厅中央、轮椅上的陈墨身上。

陈墨脸上那温和的笑容,在变幻的光影下,显得格外诡异莫测。他仿佛在欣赏一出由他亲手导演的、精彩绝伦的戏剧。丁程鑫注意到,他搁在轮椅扶手上的手指,正以一种极其轻微的、富有韵律的节奏,敲击着那个扭曲天使的浮雕。每一次敲击,都仿佛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进程。

叶知秋飞快地在速写本上记录着冲突和每个人的反应,眼神锐利如鹰。苏新皓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冰冷的光,手指在空气中虚点着,似乎在计算光线的折射路径。云舒的目光在刘耀文、夏薇、朱志鑫、丁程鑫几人之间快速移动,眉头微蹙,似乎在分析着复杂的情绪流。张真源和马嘉祺则更加警惕地注视着陈墨和周管家,身体绷紧如同猎豹。

镜厅内,光网依旧在疯狂地折射、扭曲、编织着令人窒息的罪影图景。人与人之间的猜忌、敌意、恐惧,在这光影的催化下,如同投入滚油的水滴,瞬间炸裂开来!无形的裂痕在众人之间蔓延,脆弱的信任在“罪影”的映照下摇摇欲坠。

刘耀文靠在林晚肩上,才勉强没有瘫软下去。丁程鑫注意到刘耀文的难受,但是看到林晚在陪着刘耀文,自己即使很想去给刘耀文依靠,也没有立场,索性快速走到刘耀文身边,以防出现什么情况自己可以快速将刘耀文拉至自己怀里。刘耀文他死死咬着下唇,强迫自己不去看镜子里那些扭曲恐怖的倒影。但陈墨那平静却如同魔咒的话语,夏薇刻毒的指控,还有这无处不在、仿佛要将灵魂都扭曲撕碎的光影…像无数只冰冷的手,将他拖向绝望的深渊。

这观海山庄,这镜厅,根本不是什么艺术鉴赏之地!这是一场无声的审判!以光为刃,以影为证,将他们每一个人都钉在名为“罪”的十字架上!

就在这压抑、混乱、濒临崩溃的气氛达到顶点时——

旁白(叙述者)“啪嗒。”

一声极其轻微、如同开关跳闸的声响。

整个镜厅内,所有疯狂跳跃、交织、编织着地狱图景的诡异光束,瞬间——全部熄灭!

绝对的、令人窒息的黑暗,再次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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