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侦探社举办了场小小的“复明庆祝会”,桌子上摆满了草莓制品:草莓蛋糕、草莓大福、草莓汽水,甚至还有太宰治搞怪做的草莓味咖喱(被众人一致否决)。
乱步坐在中间,看着眼前的热闹:直美和谷崎在抢最后一块蛋糕,国木田在旁边念叨“吃太多甜食不好”,却把自己那块推给了乱步;与谢野举着汽水和太宰治碰杯,两人不知在笑什么;敦抱着白虎玩偶,偷偷往乱步手里塞了颗草莓糖;福泽谕吉坐在对面,看着他的眼神,温柔得像浸了蜜的阳光。
“喂,”乱步忽然开口,声音被汽水的气泡声盖过,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谢谢你们。”
众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太宰治揉了揉他的头发:“谢什么?谢我们没趁你看不见的时候,把你的草莓糖全吃光?”
“才不是!”乱步的脸红了,却没躲开他的手,“谢你们……”
谢你们在黑暗里给我递糖,谢你们把世界说给我听,谢你们让我知道,就算看不见,我也不是一个人。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却被每个人读懂了。直美笑着往他嘴里塞了块蛋糕:“快吃吧,再不吃就被太宰先生抢光了!”
窗外的月亮升了起来,把银辉洒进屋里。乱步看着蛋糕上的草莓,忽然觉得,这场短暂的失明,是给了他一次重新看见的机会——看见那些藏在日常里的温柔,看见这个家最珍贵的模样。
他拿起一颗草莓糖,剥开糖纸,分给每个人一颗,就像跨年夜那天一样。
“这是约定。”他说,嘴里含着糖,声音甜甜的,“以后不管看得见看不见,都要一起吃草莓糖。”
众人笑着点头,把糖放进嘴里。甜意在每个人的舌尖散开,和屋里的灯光、窗外的月光、彼此的笑声混在一起,酿成了独属于武装侦探社的味道。
乱步看着眼前的笑脸,忽然明白,所谓复明,不止是眼睛重见光明,更是心里的光,永远不会熄灭。因为这里有他的家人,有吃不完的草莓糖,有解不完的谜题,有永远说不尽的温暖故事。
而这些故事,会像横滨的阳光一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照亮每个平凡的日子,甜得刚刚好,暖得刚刚好。